可别有什么变态教义,比如动情者死之类的。
小教主蹦起来急道:“当然不行!你丫练返璞归真功还想动情是要玩死自己吗?!你这是引火焚身!”
“这么严重?”
“废话!所以我一早就跟你说,你别去练那个变态功,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以前说的话全被你自己吃了!”
“可我没动情啊!”
“狗屁!”小教主脾气不好,气急道:“刚刚要不是我在,我估计你都能帮她把脚给洗了!瞧瞧你那眼神,骗谁呢!”
她气鼓鼓地说:“今晚等他们都睡了,我们就走,不能再待下去了!”
梅阁问她:“四方城正要开聚义会,跟他们一起进四方城探听消息非常方便,这么好的机会,你现在却要走?”
“你傻吗?”小教主说道,“教心在你身上,你要是动了情,中了返璞归真的诅咒,等你一死,我们教不用他们打,自己就完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教心?”
“你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小教主咬牙切齿道,“在祭司继任者出现之前,教心无法传承。你若死了,教心熄灭,天镜湖上的无情岛,包括岛上的八十七门都会随之崩塌。”
梅阁很想吐槽这个设定,虽然他还是不知道教心是个什么东西,但他的作用他还是听明白了。
他是魔教的地基。
梅阁挑了下眉。
这一梦,他的角色看起来十分重要。
“今晚三更,听我暗号。老规矩,咕咕三声,起身跟我走。”小教主交待完,飞快地跑出去,腿带上了门。
梅阁陷入沉思。
他来这个梦中是来完成谢冬清心愿,防止她魂魄入梦太深。
可他进来之后,竟然忘了自己的目的。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问谢冬清,这一梦,她想要做什么。
那么接下来,他更应该跟着谢冬清才对,至于无情教和教心……
梅阁发愁:这些到底都是什么?
这一晚很平静。
三更时,梅阁也并没有听到什么咕咕叫的暗号。
第二天,天还没亮,走廊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纷杂的脚步声来来去去,吵醒了梅阁。
他听到了谢冬清的声音:“我去叫醒他……”。
梅阁起身推开门,谢冬清一脸凝重地站在门口,正欲抬手敲门。
梅阁隐约觉得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谢冬清侧开身子,示意他往前看。
梅阁抬头,愣在了原地。
小教主被三根透骨钉定在了楼梯口的门板上,脚下的血已经干涸。
她的身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几个血色大字:
血债血偿——无情教。
一旁的张不悔一边指示着门下弟子取下尸体,一边幽幽叹气:“看来这小姑娘家,是与无情教有血海深仇啊……”
梅阁愣了好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梦,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梅阁没有看出张不悔有嫌疑,而是他看出后,需要有一个判断和最终确定的过程。
你们不要着急啊,一章一章来。
谢谢英可和大川的雷!
☆、非命【情字显】
谢冬清沉默不语,脸色发白。
梅阁回过神,问她:“怎么回事?她昨晚……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谢冬清摇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我昨晚睡得很熟,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今早醒来,发现她不在身边……推开门就……”
谢冬清深吸口气,闭上了眼,表情十分痛苦。
张不悔拿着雪白色的长剑,问门下弟子:“你们昨晚,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一个弟子鼓起勇气说道:“昨晚……昨晚临近三更时,我听到走廊外有动静,像是、像是……从他那边传来的。”
他抬手,指向了梅阁。
梅阁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冷冷问道:“所以呢?”
那个弟子正是昨晚在井边出主意说要把梅阁中途卖掉的那个,他一口咬定梅阁有嫌疑,说道:“一定是你,我们的房间都离得近,如有人走动出入,必会惊醒。只有你,就算杀人钉尸也不会有人知晓。”
梅阁懒得搭理他。
半点逻辑都没有,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说他有嫌疑。
一直沉默的谢冬清突然开口道:“莫要胡说。”
她看了眼梅阁,抬起头,对那个望山派的弟子说道:“且不说他没有武功。就算他真的有武功,他为何要去杀那个姑娘?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在半路遇到无情教劫杀德兴镖局的镖车,小姑娘是卫坤拼死救下的,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那个小姑娘,又如何会在大家都睡了之后,去杀这个姑娘呢?他没有杀人的动机。”
“再者。”谢冬清继续说道,“练武之人,即便是睡觉,也会留心身边的动静,可昨晚我却睡得很熟,实属反常。所以,我认为是无情教追到了这家客栈,用了迷香,劫出小姑娘,将她杀害。”
张不悔突然发出一阵很轻微的笑。
谢冬清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
张不悔道:“谢门主,在下无别的意思,刚刚想笑,只是因为,谢门主说得话,道理不通。”
“何意?”
张不悔说道:“谢门主可以想想,若真的是外来人,迷晕了谢门主,直接杀了小姑娘就是,何必还要将她掳走,钉在楼梯口?这么多此一举……有些不合常理。”
他微笑着,缓缓道:“倒不如说,杀人的那个人,似乎是不愿吓到谢门主,怜惜谢门主才对。”
他目光落在梅阁身上,幽幽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倒不是说我有意说谁是凶手,只是谢门主不要忘了,白骨楼的人,晚上除了要□□,还会做些别的生意,只要有人给银子,什么活儿都能接。比方说,接了无情教的活儿,杀了他们要杀的人。”
谢冬清冷静下来,想了一圈,最终开口,送他了四个字:“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