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阁笑得肚子疼,他摸着谢冬清的脑袋,乐滋滋道:“行了,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哈你这是雌兔假孕现象。”
谢冬清抬起头,忽闪着红眼睛望着他。
梅阁收了笑,语气无比佩服的夸赞道:“谢冬清,你真敬业。”
谢冬清满脸沮丧,失望道:“可是我等了两天了,还生不出来。”
梅阁把她拉起来,轻轻抱了抱她,安慰道:“没事。没有的。你别吓我,你要真生出来个什么东西,我肯定会被活生生吓醒。生不出来很正常,不急啊,咱别揪毛做窝了,先去找百事通吧。”
他背起谢冬清,向西而行。
太阳高高挂在空中,亮的发白。梅阁赤脚踩在滚烫的沙子里,不一会儿汗水就湿了衣服。
谢冬清拽了拽他的马尾辫,从他身上滑下来,解开了鞋带,把鞋子脱给他。
“你穿。”
梅阁看着那双小巧的鞋,哭笑不得:“穿不上。”
谢冬清瘪着嘴哦了一声,把鞋子慢吞吞又穿了回去,之后舒展腿,把脚伸向了梅阁怀里。
梅阁抬头看了她一眼,熟练地把鞋带系好。
他好像知道了谢冬清的一个癖好,就是看他打结。
谢冬清满意地看着鞋子上的蝴蝶结,高兴地说:“我把衣服脱给你,给你裹脚。”
说完她及其迅速地解开了衣带。
见她动作迅速干脆地脱衣服,梅阁连忙制止她:“不用不用,我脱自己的就行。”
“给你,别客气。”谢兔子还穿着喜服,脱了外面这件外衣,里面还有一层单衣。
谢冬清豪爽的将自己的喜服撕扯开,分了一半给梅阁。
另一半裹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遮挡阳光。
梅阁笑着摇摇头,评价道:“虽然有点兔子的特征,但性格确实没怎么变。”
谢冬清乖乖伏在他背上,把喜服往上拉了一截,也帮他遮住了阳光。
感受到头顶的阳光暗了些,梅阁眼中,突然多了几分温柔。
沙漠的昼夜温差相当大。到了晚上,梅阁就会等谢冬清蜷缩着睡着后,轻轻抱住她,帮她保暖。
然而这次,谢冬清却醒了。
她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那张脸,眨了眨眼,说道:“我会怀孕的,很不舒服。你离我远一点……”
“……”梅阁垂着眼,对上她的红眼睛,轻轻笑了起来,“我怕冷,所以不得不挨着你。”
谢冬清纠结了一阵,只好吧唧吧唧嘴,严肃道:“那你手不许搂我屁股。”
梅阁差点笑出声,郑重的点头,回答道:“不会,我只抱着你脖子以上的部分。”
谢冬清满意地点点头,哼唧道:“这还差不多……”
梅阁轻轻拍着她,谢兔子很快就睡熟了。
梅阁舒展了一下长腿,放松下来,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夜风中,断断续续传来微弱的鸣叫声。
梅阁睁开眼,坐了起来。
确实有断断续续的哀鸣声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挺起来似乎很痛苦。
谢冬清也醒了。
她的耳朵尖快速支棱起来,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去看看吗?”梅阁征求她的意见。
谢冬清想了想,抖了抖衣服上的沙子,点了点头。
梅阁领着她慢慢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看到谢冬清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梅阁这才想起,兔子没有夜视能力,在一片漆黑的沙漠中,她只能靠他这只狐狸来领路。
梅阁想也不想,拉住她的手,说了句:“别怕,有我呢,大胆走。”
他说完,自己愣了一下,幽幽叹了口气。
她一个健康的人,偏要在这种奇奇怪怪的梦里受罪。
这次,这次一定要找出问题所在!
谢冬清并不知道梅阁现在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内心的复杂情感。
她握紧了梅阁的手,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梅阁看到了,是只鸟。
体型较大,宽大的翅膀耷拉着,趴在地上,低声哀鸣着。
“是什么?”夜盲兔子问道。
“是只鸟。”
夜盲兔子凑近一看,叹道:“好可怜!原型都出来了,叫声听起来也很痛苦,它是怎么了?”
梅阁走过去,将那只软绵绵的大鸟翻了过来,离近看,那只鸟身上的花纹很漂亮。
不是鹰。
梅阁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卫坤。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那只鸟睁开眼看到他的目光,抖了一下,挣扎着离开。
不能见死不救。
梅阁问谢冬清:“怎么帮它?”
夜盲兔子提议:“这样,我们把衣服,水,还有果子留给它一些。”
那只鸟的哀鸣声小了一些。
梅阁把谢冬清用来遮挡阳光的喜服又扯下一半,铺在地上,解下自己的水袋,放了几个果子。
鸟竭力用翅膀撑着沙地,拼命地将头探进水袋。
梅阁道:“看来是渴了。按理说,应该不会这样,鸟是最清楚路程有多远,陆上的水源地它们应该都清楚才对。”
谢冬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