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张跃在门外问:“起了么?”
傅杨河和班觉贡布正亲着,想要起身,班觉贡布却噙着他的嘴唇说:“别管他。”
班觉贡布亲的更用力,吸着他的舌头吸出水声来,大手滑到他的臀肉上用力一抓,傅杨河“啊”一声就叫出来了,班觉贡布被他的反应刺激的笑了出来,大手抓得更用力,白皙的臀上留下几道红痕。傅杨河被他揉搓的意乱情迷,但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了一些,理智勉强回来,他忽然意识到他和班觉贡布在做什么,班觉贡布的巨物抵着他的臀缝,湿润和硕大的龟头那么热,他一想到他曾看到过的这巨物的尺寸,一下子完全苏醒了过来。
那一柄凶器,得多疼!
傅杨河就将班觉贡布推了一把,但是他撼动不了班觉贡布,年轻汉子的身躯雄浑刚猛,陷入欲望里的时候无人可让他回头。傅杨河看着班觉贡布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脖子上的青筋隐隐都露出来了,略有些疯狂,这一下就真的怕了,怕他阻挡不了班觉贡布,于是推开他说:“你再不起来我就喊了。”
班觉贡布这才松开了,跪在床上说:“这时候去开门?”
傅杨河满脸通红,看着班觉贡布胯下那柄凶器,白日里这么近距离地看,更显得巨大狰狞。他心跳得厉害,捞起被子盖住他,自己则躺倒了另一边,留给班觉贡布一个背影。
班觉贡布看着他的腰背,红痕尤其明显,都是被他刚才抓的。班觉贡布不敢再看,就低下头来。
外头的张跃也走了,大概以为他不在房间里。傅杨河渐渐地冷静下来,翻身下了床,坐在床的另一边,两个人静默了半天,他说:“你赶紧穿上衣服出去,别被他们看见了。”
班觉贡布“嗯”了一声,欲求不满,心下有几分憋闷,可是他本来担心傅杨河会生气,眼下看并没有,又松了一口气。
傅杨河却不见他有动静,便转过身来问:“你还不……”
话说到一半他就咽回去了,班觉贡布此时确实没办法穿裤子。
他脸上火烧一样烫,心想他还是有理智的,幸亏刚才叫停了。这么快就亲热上了,有违他的初衷啊,而且他都还没有准备好,老处男,守了几十年,突然要交出去了,反而有些心理障碍。
不过渴望也是真渴望,老树开花,枯井逢春,原来这么春情荡漾。
等到班觉贡布也冷静下来,便穿了衣服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说:“你耳后还有些泡沫,你再冲一下。”
傅杨河“哦”了一声,直接去浴室冲第二遍了。这一进去才发现,浴室门上的滑轮掉了两个,门几乎倒下来了,肯定是他推班觉贡布那一下撞的。
不知道撞着班觉贡布没有。
他重新冲了一遍身体,嘴里还记着刚才的味道和感觉,又想也不知道班觉贡布订了自己的房间没有,不然大清早地去哪里呢。
他赶紧擦干身体穿了衣服就出来找人了。酒店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也不知道班觉贡布去哪里了。他就给班觉贡布打了一个电话,班觉贡布说:“我在下面吃早饭呢,你也下来吧。”
傅杨河就下了楼,结果到了酒店的餐厅,却看到张跃和班觉贡布坐在一起吃早饭呢。
“你从楼上下来的?”张跃问,“我刚敲门呢,怎么没应?”
“你敲门了么?”傅杨河脸有些红,基佬都是影帝,撒谎他很在行,他只是不好意思当着班觉贡布的面撒谎,“可能我当时在洗澡吧,没听见……”
他就看见班觉贡布露出一个促狭的笑,说:“想吃什么自己去点,在那边。”
傅杨河点点头,去点了早饭,然后端过来坐到了他们俩对面。
“昨晚的事对不起,你别放心上。”
傅杨河抬头看向张跃,又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班觉贡布,见班觉贡布脸上无波,好像事不关己。
他笑了笑,略有些局促,说:“自家兄弟,不提了。”
张跃显然不大喜欢兄弟这个词,不过他这一夜一直担心傅杨河生了他的气,也不敢表示不满。
三个人吃饭的气氛非常诡异,好在其他人陆续下楼来吃东西,吃了早饭就要回九宿县了,傅杨河回到房间里收拾了一下,却见张跃跟了进来。
张跃把房门关上,却也没说话,傅杨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便问说:“有事?”
张跃摇头,说:“没事就不能过来陪陪你了?”
“我不需要你陪。”
张跃却自顾在沙发上坐下,说:“我不喜欢班总。”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傅杨河就看向他,问:“为什么,他对你挺有礼貌的。”
“今天在你下楼之前,我们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傅杨河有些紧张,问他。
“和小唐差不多,”张跃有些烦躁说,“小唐也就算了,老熟人,关心你还可以理解,他才跟咱们认识几天,就对我们的关系指手画脚,真以为自己是个老总,就能干预我的感情事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可听你话里的意思,大概也能猜到个七八,他和小唐都没有说错,也确实是为你好,你是当局者迷了。”
“我爱谁不爱谁,是我自己的事,他凭什么断定我就一无所得,凭什么就说我是在为难你。我的真心他能知道多少?!”张跃声音有些高,大概自己也意识到了,阴沉着脸说,“不说了,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很烦躁,走了。”
张跃说着就往外头走,傅杨河说:“他的话也没有说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除了自己伤心,也叫我为难,别人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我吊着你,我拒绝过你多少次,要是我再狠狠心,你我早就是陌路人了。”
张跃身形一顿,背着他说:“要不是我接替了谭峰过来和你一起工作,你还是会避着不见我吧?你现在还肯和我多说两句话,也是看在一起工作的份上吧?”
他扭过头来了,脸色异常难看:“那些说我纠缠不清的,先爱个十年看看,心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剜出来当然不会觉得疼。我就是这样的人,管他们看不看得惯!你要是为了旁人的眼光伤我的心,你也不会是我爱的傅杨河!”
一句话拿住傅杨河的死穴。
他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伤张跃的心。
“其实你知道你跟张老师最大的问题在哪里么?”小唐在听他讲了心中所烦扰的事情之后认真地问说。
傅杨河说:“我不能狠心?……我真的不是优柔寡断,你也都看见了,我拒绝地已经不能再拒绝了,要不是这次来昌都,我们都多久没见过面了,他不听,我能怎么办。”
小唐摇摇头,说:“最根本的问题不在于你拒绝的彻底不彻底,也不在于张老师死缠烂打,而在于你一直单身。”
小唐一语中的。
“你看,他爱你,那是毋庸置疑的,你不爱他,他也清楚地知道。但是你这么多年一直单身,在张老师看来他就是有机会的,自己爱的人虽然拒绝了自己,但也没有和别人在一起,叫他怎么可能死心?就好比一个快要饿死的人,面前摆着一个馒头,这馒头虽然不是他的,但也没有别人来认领,他饿的饥肠辘辘,怎么会断了想要吃掉的心思?这简直就是灭人欲啊,所以张老师没办法放弃,一来二去,就成了恶性循环了,所以他没有错,你也没有错。”
“可我单身也不是因为他啊。”
“是不是因为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单身,就不可能断绝他的心思。求而不得的东西,时间久了,就成执念了。不过你也不用太烦心,你如今既然已经跟班总谈上了,张老师这十几年的执念,也到了放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