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個人又廝磨了近一個小時,許祈修才滾回駕駛座,把人載到了寵物大賣場。
知道他家裡有隻貓咪,看到貓咪死掉的影片自然會想起家裡那隻,所以在楊式瑢睡著期間想了許久,決定帶他到附近最大間的寵物賣場來逛逛,除了讓他開心之外,也順便討好未來的貓主子。
楊式瑢有些意外,不想男人竟然帶他來這裡,雖然訝異,但臉上卻又興奮的紅了起來,腳步疾快的走去貓咪專區東挑西看,落下許祈修一個人在後面推著推車追他。
他先補充了平日常備的貓砂、飼料、罐頭,然後又跑去買了一些逗貓棒和貓抓板,最後走到保健營養品專區,認真的一瓶一瓶看了許久,最後許祈修大手一撈,把每一種都各掃一瓶下來,再去櫃台刷卡簽單,一氣呵成。
最後兩大袋貓主子的東西放進後車廂,兩人才心滿意足的跑去吃飯。
楊式瑢心情很好,連帶晚上吃飯的時候開心的吃了不少,蒼白的臉上多了血色,紅潤潤的,連帶嘴唇也像染了一點玫瑰色的艷澤,讓許祈修貪看了好幾眼。
兩人茶足飯飽回到車上,許祈修習慣性的把手拉過來捂著幫他取暖,即便剛才吃了熱騰騰的花椒雞肉火鍋,但夜風的溫度還是頗低,不想他因此受寒。
許祈修專心的撫摩雙手,一時車內的氣氛沉默安靜,兩人中間彷彿開了一片花,香色各殊,自帶有不同的情感,呵護的、寵溺的、慾望的、相守的、糾纏的、渴望的、濃烈的、戀慕的、佔有的、繾綣的,不一而足。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的,男人那燙人的體溫和極具侵略性的情感,都讓楊式瑢接收到了,不知道是不是荷爾蒙作祟,他感覺自己從上次開始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又軟了半截,只能愣愣的看著那雙寬厚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擦過自己手指末梢和柔軟的手心,虔誠的像是他今生最重要的課業。
覺得差不多了,許祈修抬起頭對他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個米色貓耳造型的保暖品幫他戴上,集毛帽、圍巾和手套於一體的絨織品,把他的頭、脖子和手都緊緊包住,幫他把渡過去的體溫很好的收攏。
許祈修抓著他左右看了兩圈,滿意的道,「果然可愛!」然後連人帶帽抓到懷裡蹭了蹭,「剛剛在寵物店裡看到的,一看就覺得適合我家瑢瑢,簡直是可愛的讓我……」
他說了一半不再繼續,楊式瑢好奇的抬起頭看他,卻被男人顯出露骨情慾的眼神牢牢捕獲,就像自己撞進羅網裡的小羊,愣得忘了逃走,被許祈修一把抓住了,只能在原地顫抖著,等著對方越靠越近、灼熱的呼息吐在他的臉上,然後嘴唇貼合,他閉上了眼。
短兵相接,戰況膠著。
舌頭被攪得翻來覆去,他有點無力招架,退了兩分想換口氣,卻又被急切的追吻上來,只能發出難以按耐、模糊不清的哼聲,也分不清是抗議還是渴求。唇吻被磨得發燙,侵入他嘴裡的彷彿不是舌頭而是一隻紅色鱗片的蛇,抓住他纏著咬著不放,發出了陣陣吮聲還兀自不肯罷休。
最後楊式瑢真的受不住了,用發軟的手一下一下推他,掙扎了半天男人才大發慈悲的放嘴,雙雙喘得像跑完百米。看著楊式瑢戴著貓耳、因為自己的親吻而氣息不穩的模樣,他心下一動,俯下身從嘴角往脖頸處一點一點往下吻咬。
楊式瑢還沒喘完氣,就感覺某人貼著他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溼意,那雙溫暖的大手很有技巧的撩開衣襬探了進去,兩指夾起他的乳尖搓揉起來。
他發出一聲驚喘、掙扎起來。
相比上次尾牙後在他家裡的反應,這次楊式瑢的推拒十分明顯。許祈修嘆了口氣,停下了所有動作,只張手把人擁進懷裡,不帶情色意味的來回撫摩背脊。
見楊式瑢還想掙脫,他鎖著人不放,放低了聲音道,「不准再這麼扭了!再扭硬了!」對他來說,楊式瑢身體上的掙扎就像路邊翻開肚子又不給摸的貓咪一樣,根本就是變調的邀請,即便會被抓傷,他還是得要非常用力克制才能忍住不讓自己出手。
楊式瑢聞言瞬間身體緊繃,連呼吸都變得輕淺,深怕一個不小心又刺激到某人,呆呆的任人抱好抱滿。
沒有阻力的許祈修又蹭了許久,最後終於在他身上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不情不願的放開人,幫他繫上安全帶,發動引擎送他回家。
他本來想藉機幫他把兩袋貓咪的東西扛回去,順便知道他家住哪裡,這樣以後可以咳咳咳……嗯!但楊式瑢堅持不讓他幫忙,於是他只好在原地等,讓他來回兩趟把東西搬回家。
最後楊式瑢跟他揮手道了聲晚安,他露出平和又帥氣的表情向他道別,然後看著他的背影隱沒在夜色裡之後,他飛速把車開回家。
許祈修一進家關上門,就迫不急待的脫下衣服扔在地上,直往浴室衝去,連水都還沒轉熱,他已經想著貓耳版的楊式瑢擼完一發。
「呼……」他吐出長長一口氣,微微靠在磁磚牆壁上降低過高的體溫。
親完楊式瑢之後,他整路上都是硬的,連最後的晚安道別都是硬擠出來的,差點就要憋壞自家親兄弟。
他喘了一陣子,最後笑了出來,覺得這份忍耐有點苦,卻又能在裡頭,嚐出一點甜。
*
確認了自己對楊式瑢的感情之後,許祈修琢磨了幾天,打算帶他參加姊夫薛丞諭過幾天要辦的淨灘活動,順便把人正式介紹給姊姊許祈琳認識。
他撥起電話,是個男人的聲音,「喂,姊夫嗎?我是祈修,阿姊在嗎?」
「祈修啊,你稍等。」姊夫的聲音又低又沉,就像電視上車子廣告裡的配音一樣。過了一陣,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話筒傳了出來,「祈祈啊?老娘正在刷劇,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妳在刷劇?那姊夫呢?」
「當然在刷碗啊,老娘可是被你姊夫當老佛爺一樣供著的,你忘啦?」
隔著電話,許祈修彷彿能看見姊夫當狗被姊姊踩在腳下的樣子……「下禮拜天姊夫不是要辦淨灘嗎?我想帶人一起去。」
「唷,真難得,是女友還是砲友?」許祈琳語氣風風涼涼,講話沒在跟親弟弟客氣的。
「……姊,妳知道我的挑伴性向嗎?」
「怎麼,真想攜伴給我認識啊?」
「對啦,妳先回答我。」
「我想想,嗯~」她抓了抓下巴,「我覺得根據過往經驗可以總結出16個字。」
「哪16個字?」
「生葷不忌,來者不拒,老少咸宜,有洞就行,」許祈琳簡直佩服自己運用成語的能力,笑得十分放肆,「還押韻咧,哈哈哈哈哈!」
許祈修滿頭黑線,「......姊,是我品味有問題,還是妳的腦子有問題?」
許祈琳講話不落下風,「嗯~我覺得是你下面有問題。」
「我呸!老子器大活好,用過都滿意咧!」他跟許祈琳沒什麼男女顧忌,想講什麼就講什麼。
「哦~抱歉,我沒用過不予置評。」
「……妳要用過我就要被查水表了。」
「嘻嘻,如果需要我的口供,那我希望來的是鮮肉刑警。」
「……放心,我一輩子都不會讓妳有機會產出這種口供。」許祈修為姊夫默哀兩秒鐘。
「不要口供,那姊弟工口怎麼樣。」
「……那不是一樣嗎?姊妳還是留著跟姊夫玩吧。小弟我就不奉陪了。」他從小就很懷疑這麼重口的姊姊嫁得出去嗎?他真的不知道姊夫到底喜歡他姊姊哪裡。
「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姊夫的無口屬性,太萌太超過了,老娘我實在下不去手。」許祈琳年輕的時候畫過本子,對宅界用語如數家珍。
「所以只好來玩弟弟?」
「嗯,還是祈祈懂我。」老懷甚慰的的語氣,讓許祈修實在高興不起來。
兩人拉拉雜雜又講了一堆幹話,許祈修才回到正題,「我這次想介紹給妳的是我追求一年多還沒追到的人,而對方……」他深呼吸,「是個男人。」
「哦~」許祈琳語尾上揚,顯然是起了好奇心,「沒想到我們家辣手摧花獵豔群芳的祈祈,最後竟然栽在一個男人手上,你是怎麼被他收服的?是對方艷冠眾生?還是床技高超?」她家弟弟風流在外,換過無數床伴,就沒敢捧任何一個到她面前來,今天這個竟然說要讓她認識,這下可有趣了。
「……兩個都不是。」
「哦哦哦~下禮拜帶來給本宮品評一二,看看究竟是清純小白花,還是淫蕩小菊花。」BL的本子她也幫忙打過下手,看過不少。
「……姊,妳別把人嚇跑,瑢瑢他身體不是太好,我平常可是疼都來不及。」
「身體不好?精蟲衝腦時禁得起你操嗎?」
「......」他私下跟直男朋友講話才這麼葷,越黃越high,但今天是他姊姊對他講這種話,他實在是興奮不起來。
「嘻嘻,心疼啦?」許祈琳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笑的合不攏嘴,「好啦,今天暫且放過你,下禮拜記得把人帶來給老娘認識,身體不好沒關係,我讓你姊夫給他排個輕鬆一點的工作。這個禮拜你們兩個床事給我克制一點,給老娘節省一點體力,有的是你們發洩的地方。」
「…….哦。」實在說不出口,他們最遠只走到互相打手槍而已,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次的床事在哪裡。
掛上電話,薛丞諭馬上端了一杯熱茶過來,姊姊對他笑了笑,說聲渴了拿起來就喝。
薛丞諭欲言又止,「妳如果喜歡……」
「喜歡什麼?」許祈琳回過頭問。
「刑警,我可以去租一套制服。」
「噗──」許祈琳噴茶大笑,客廳桌面地上都沾到茶渣,薛丞諭無奈地去拿了抹布回來收拾。
待許祈琳笑累了緩過氣來,抓住薛丞諭道,「我跟祈祈鬧著玩的,」然後許祈琳霸總上身,揚起油膩膩的邪笑,站起身俯視對方,抬高他的下巴,「怎麼,吃醋啦?」說完用指尖揉了揉男人嘴唇,低頭親了上去。
薛丞諭不說話,乖乖的仰起頭任由許祈琳蹂躪兼而疼愛,伸手環住她的後腰。
許祈琳勾起嘴角,「不用租,現在就可以玩刑警Play。」接著倒進薛丞諭大腿上,任由他張開雙臂把人牢牢接住,把兩隻手腕緊貼在一起伸給他,湊近他耳邊低語。
「快點逮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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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是葷口女王系的姊姊和無口系的姊夫!
寫姊姊調戲祈祈姊夫的時候超開心的!
(覺得寫文真的會不小心暴露出作者的性癖gt;口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