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月磕了头,道:“可臣女父亲如今年迈,受不了大牢里寒气,还请陛下开恩。”
皇帝喝着茶水,并没有回应。
萧锦月敛着心神,再次磕头,停顿许久,壮着胆子,声音怯怯的:“父亲定是被贼人所害,只要陛下开恩,臣女愿好生伺候陛下。”
此言一出,书房左侧的屏风摇了两下,发出一阵响声,皇帝瞥了眼那做工精致的屏风,微微勾唇。
这突兀的声响,也惊了萧锦月,她下意识抬首,皇帝神色平静,眉目深邃。
他瞧了眼萧锦月,漠然道:“朕自有决断,退下。”
萧锦月忙道:“陛下......”
身在萧家时,萧丞相素来说会将她送入宫中,皇帝迟迟不选秀,因此耽搁下来,早闻皇帝不近女色,萧锦月仍说出了这样的话,果然是被拒绝了。
可父亲与兄长皆在大牢之中,她如何不慌张,这事态复杂,就怕萧家因此落败。
桌面上的茶水,皇帝喝过一口,茶叶静静地沉在杯底。“待事情结束后,萧家自有赏赐。”
萧锦月一愣,思考着他话中含意,她抬眸瞧着皇帝冷隽的面容,黑眸幽深,忽瞥见他衣领半掩着一抹暧昧的红点,像是......
皇帝冷蹙了眉,气场冷下,如至冰霜,萧锦月回过神来,慌张地低下头,后背冒了冷汗,这样的男人,她很难想象有谁敢靠近于他,实在是令人压抑。
不过那话的意思是......
萧锦月磕着头,连忙回应道:“谢陛下。”
她没能在书房里停留多久,便退了出来,皇帝的言语显然是安定了她。
书房逐渐安静下来,李墨缓缓越过屏风,那美人榻上的姜卿儿正坐立着,抿着红唇,柔顺的长发搭着秀肩,二人对视着。
......
天色渐渐暗沉,宫女在浴间内备上浴水,雾气缭绕,纱缦轻垂着,房内灯火较为昏暗,围着浴池子的画屏为山水浓墨,正挂着淡白色衣裳。
姜卿儿正在池水之中,花瓣遮掩了水中的娇躯,身旁的两个宫女正在伺候着,细致的湿帕擦着玉洁的后背。
抹在姜卿儿肌肤上的凝脂膏,她见过,在怡红院时周三娘常给她用着,带着淡淡的清香。
不过一会儿,姜卿儿便让宫女们退下了,她始终不太习惯沐浴时被人如此伺候。
待浴间里安静下来,灯火微暗,姜卿儿靠在池壁上,那浴水花瓣湿润的贴她的肌肤,还有胸口,借着昏暗,越发美韵,眸角带着一层媚态。
姜卿儿低眸瞧着花瓣,白日里留的还在,总的说二人还未成婚,不能怀上身孕。
姜卿儿面颊渐渐红起来,肌肤都泛着粉色,思索片刻,还是想探手清理去,也不知能不能清出来,如此难为情。
这婚事定下之后,想来她和李墨必然是少些见面较好,住在宛瑟宫都不尴不尬的。
姜卿儿轻轻呼气,抬眸间只见心里念的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画屏旁的矮桌上,他长腿半撑,行径自然,一双黑眸正直勾勾瞧着她,神色从容。
惊得她心跳不已,瞬间收回了手,羞红了脸,好在水面的花瓣遮掩了一切,姜卿儿哽着柔声道:“你…你你何时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昏暗的灯火映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庞上,英俊非凡,看不出他的神色,李墨起身走来,没有言语,沉默地解着衣物。
姜卿儿连忙低声叫住他,羞怯道:“你做什么,不要下来。”
他那肩胛伤口未好,还不能沾水,再说了他下水定没什么好事。
李墨盯着她红通通的脸,勾唇一笑,“卿儿为何不带我玩?”
他是在说刚才她清理那物,是被他发现了。
姜卿儿羞得攥紧了手,她不是在……他说的什么流氓话,立马朝他掀起水花。
李墨眼眸里带着笑意,淡定地退了一步避开,不过还是打湿了他的衣摆。
李墨掸了掸衣摆上的水和花瓣,便解下外袍,他顿了一下,平和道:“那帮我沐浴可好。”
近来沐浴都是避开伤口,有些不方便,需人伺候着。
姜卿儿缩在浴池里,脸烫得仿佛快冒烟,道:“不要。”
转眼李墨下了水,池水只到他的腰部,花瓣正好沾着那腹肌上,他的身躯有着不少的疤痕,尤为精壮,还有……
姜卿儿哽着喉,还未言语,那身躯便欺压而来,笼罩着她,他的手掌揽住腰肢。
李墨俯首亲了下她的赤红的耳尖,气息有些烫,“分明是因为你受的伤,怎不愿帮我沐浴。”
姜卿儿双手抵着他胸膛,能感觉到他发声时胸腔的震动,亲密得让她心尖发热,别以为她没看到那个,“你……”
李墨挑了下眉,她自来习舞,身子柔软,他喜好得很,抱着便有些爱不释手。
他侧身靠坐在她身旁,把净白的湿帕子交给她,双眸里的意味明显,认真道:“小心别弄到伤口。”
姜卿儿抿唇,瞧着李墨的容颜,他格外的正经,某处却不正经。
作者:这锁定有点懵逼,下章都不敢发了,因为他们亲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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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朝暮(1)
浴间四处角落有四盏烛台,因为只点了两盏才会显得昏暗,顶上纱缦萦绕。
微晃的火光透过画屏映在李墨的身躯上,因他非要下水来,缠着肩胛的纱布略有沾水,好在不是伤口那处。
候在浴间外的宫女听见里头的动静,提步走进来,扬声问道:“县主,发生什么了。”
姜卿儿红着面颊,一旁的李墨冷然自若,她忙回道:“无事,不必进来。”
这话止住了宫女的步伐,昏暗的环境,加上画屏挡着,她并没有发现浴池中还有一人,垂着首退出浴间。
水中的花瓣轻轻浮动,姜卿儿的锁骨上都沾一瓣,借着灯火,肌肤白皙衬着红色花瓣。
她越发美艳动人,媚骨天成,红颜娇丽,那粉白的小手上捏着帕子。
浴池底有着坐阶,李墨将她往怀中引,二人面对着面,他开口道:“莫羞了。”
说罢,便看向她手中的湿帕。
姜卿儿能感觉到什么在抵着,只好咽了下唾沫,用湿帕轻擦着他的胸膛,y.邦邦的肌肉,线条流畅,劲腰精瘦。
池案摆放着香皂膏,还有香料,是宫女们给姜卿儿留下的,李墨手一伸便将那香皂膏取来,交在她手上。
姜卿儿愣了下,才给他抹上,纤手犹如柔夷般拂过,她垂着双眸,耳尖红得好看,青丝长发湿搭在肩上,一缕发垂在身前没入水中。
李墨薄唇微抿,从容道:“在洛阳之时,你见我沐浴怎不羞?”
姜卿儿顿住动作,他还是平西王时,她都吓哭了,哪还来得及害羞,所以那时候她就被发现了吗。
李墨道:“我便在想,应该将你抱出来。”
姜卿儿抬眸望进他的深眸里,灯火摇曳,她柳眉轻皱,忽然轻声道:“那时为何如此欺负我。”
李墨的手搭在她的腰肢,触感细腻,指尖轻轻摩挲,他道:“因为不得表明身份,却又想念你。”
“不能让李九思觊觎,所以提前占有你。”李墨探近过来,直到胸膛压着那丰盈,“因为怕你逃跑,便寻借口让你安心留在我的视线之内。”
姜卿儿被他欺得呼吸微促,心怦怦直跳,她睫毛轻颤,怯糯道:“你要好生说,我又不会怎样,倒害得我难过。”
“那时身不由己。”李墨低声道:“以后不会让你难过了。”
他靠近她的唇,气息亲密,“那晚你正高烧得厉害,正缠着我,本以为忍得了,可却太想你了,你光是轻唤一声大师,我便着了魔。”
那夜醒来,她心都凉了大一截,这个人却闲情淡定,想来都惹人生气。
姜卿儿指尖发软,捏不住那白色湿帕,落入水中渐渐沉下去,“…你等等…”
李墨眸中早已动了情,手臂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俯首亲吻,从朱唇到雪x,那香皂膏正放在他的身后,清香袭人。
池中雾气弥漫,姜卿儿半阖着眼,心口热得浑身无力,顶上挂着的纱缦是浅黄色的,秀着淡白色的花纹。
房间里除了那浴水声,还有细微的轻咽声,姜卿儿深吸口气,他的手指修长,轻柔地拨弄水中花瓣。
姜卿儿轻咬下唇,环境昏暗,房间外候着宫女,还不想把人引来。
忽然来的紧迫感使得她得颤栗不已,环住他的脖颈,压着声呜咽,眼含泪水。
那干净的衣衫正挂在屏风上,是绛红色的花纹,裙面绣工精致,尚服局的绣女手艺绝佳,皆是是经过层层筛选,才得机会入宫。
之后她的嫁衣便也是由尚服局的绣制,用最好的金丝蚕线,一针一线缝制。
李墨忽然开口道:“其实卿儿也很想我。”
他是在说洛阳的事。
姜卿儿的长发荡漾在水中,来回摆弄,发缕与花瓣夹杂在一起,几分优美。
“即使你同我置气。”李墨的声音越发低哑,手掌扣紧细腰,“身子却认得。”
只是让他轻轻一触,她便会起反应,敏感得可爱。
在昏暗的光线下,姜卿儿双眸噙泪,美艳绝伦,轻启红唇一呼一吸,听着这的话,差点想咬他却又舍不得。
画屏上的山水墨画中有抹朱砂红,水波荡漾。
夜色静下,月光洒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浴间门外,宫女宁薇静静地候着,夜幕降临,走廊上的烛台皆已点上了灯火。
心系安若县主还未用晚膳,似乎这沐浴有些久了,莫不是又睡着了。
宁薇瞥望了下浴间的门,雕镂着金色纹路,伸手推开,她步伐声不紧不慢。
房间里烛火点得少,仍旧是出去那般的昏暗,浴池子外垂着檀色帏帘,遮挡着里头画屏上倒影的光景。
宁薇停在檀色帏帘外,轻轻唤:“县主。”
等了小会儿,正要撩开帏帘时,里头才传来安若县主的声音:“……嗯。”
她的声音轻柔,似乎隐约听见些池水声。
宁薇顿下动作,隔着帏帘,并未察觉到什么,她只是垂首道:“时侯不早了,奴婢来伺候县主更衣。”
画屏之中的浴池,雾气缭绕,姜卿儿紧抿着唇,双手撑着池边,粉嫩的指尖颤得不行。
湿润的长发从美背上滑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肢,浴水内的双足被腾空着,触不到池底,那里嵌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