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马车不要走_分节阅读_68(1 / 1)

池西西闻言赶紧把冰凉的手放到他的额头上。

可是,发高烧不该冷么?为什么他会觉得热。

没到三分钟,傅川的额头就凉下来了,池西西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也是凉的。

……所以,他没发烧,额头的热是人为的?

池西西有点生气,用力推了推他。

傅川却“睡熟”了,任凭她咬得多使劲,都一动不动。

池西西哭笑不得,偏偏室友们见她过了点还不回去,轮番打电话。

池西西头痛不已,却知道她们是关心自己,硬着头皮接听了电话。

听说她准备夜不归宿,没谈过恋爱的两人大吃一惊,确认了她正和傅川在一起后,开始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思想工作。

池西西只听了几句,就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放到傅川的耳边。

片刻后,他的嘴角都笑弯了,却依旧死撑着不睁眼。

……

第二日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池西西直接躲进了图书馆,其间傅川打了十几通电话,她都没有接。

晚上的时候,傅川发了条彩信过来——傅小川歪在地上,狗眼紧闭,嘴巴里有白沫。

池西西:“……”

去看过什么事儿都没有、跛着腿还满屋乱跑的狗后,池西西再次被傅川扣住,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脱身回学校。

为了避免傅川再来第三次、第四次,池西西和他协商了一周,最终决定周五到周日,以及早上没课的周三到傅川的公寓住,平时晚饭一起吃。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学习的时候他绝不能打扰。

傅川虽然不满池西西每天自习到晚上十一点,却也无计可施。

大一大二每周周一到周五不定时查宿舍,池西西不具备走读条件,只得求两个室友帮忙打掩护。

为了表示感谢,傅川每个周末都请她们和梁星吃饭,但从没招呼过池西西的朋友们到家里做客——他只愿意给池西西做饭。

大一下半学期开学后,池西西就停止了打工。

妈妈不再跟爸爸怄气,又心怀愧疚,寒假后每个月都按时打生活费给她。

她的生活费远比班里的同学多,便告诉经济负担相对重的爸爸不用再给自己学费生活费,池智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却依旧如常寄钱给女儿。

经历已经足够多,池西西便停止了打工,把精力全部用在学习上——她上个学期期末专业排名二十一,这样的成绩自然不够好。

傅川催着池西西考驾照,反正时间充裕,池西西就去了。

五月底,拿到驾照当天,傅川送了池西西一辆车。

乳白色的敞篷甲壳虫。

“喜欢吗?”

……喜欢……如果车顶没有那对粉色的兔耳朵、车头没有三瓣嘴、车尾没有圆球尾巴的话。

然而怕一脸期待的傅川失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好好的车折腾成这样的池西西仍旧表示自己非常非常惊喜。

只是六位数的礼物太贵,池西西有点为难。

发现她的为难后,傅川生了气。

傅川很少生气,所以池西西不敢不收,也不敢把三瓣嘴、兔耳朵和圆尾巴掰掉。

池西西收下车子的第二天,恰逢宁御带着宁立夏回来了。

四个人聚餐,池西西刚拿到驾照正新鲜,就开着兔子车,让傅川坐副驾驶。

见傅川从这么一辆车上走下来,宁御的表情非常复杂。

“怎么了?不可爱吗?”

“……可爱,”宁御呵呵了一声,“就是不太适合池西西,适合你。”

“你这纯粹是嫉妒。”

宁御没和他斗嘴,看了眼不远处挽着手聊天的两个女孩,问傅川:“你爸爸公司的事儿你知道吗?”

“怎么了?我从不问他公司的事,怕他又逼我回去上班。”

“你爸爸最近挺艰难的。”

傅川愣了一下:“怎么个艰难法?这两年金融危机,有几个公司不艰难的。”

“我也是听说,你爸最近几乎每天都跟银行的人应酬,不知道是不是资金链出问题了。”

……

六月中旬,傅川接到了一通家里打来的电话,挂断后一脸凝重。

“我离开几天。”

池西西“哦”了一声,眼睛都没从书上移开,也没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

她正忙着准备四级考试,就没在意,隔了好一会儿、做完阅读理解后才问,“你去哪儿?”

“回家。我爸住院了。”

☆、第2009章

瞥见傅川凝重的脸色,池西西放下书,走到他面前,仰起脸问:“叔叔严重吗?”

傅川没回答,揉了下她的头发:“你。”

“你什么时候走?”

“先去看看车票,买最近的。”

傅川的车前一天追尾了,还在4s店等配件。

从火车站出来,已经是傍晚了,傅渡江因为冠心病进医院的事情瞒着傅家二老,通知傅川的是小姑。

迟茹担心影响傅岳的工作,拦着小姑没让她给傅岳打电话。

傅川到的时候迟茹和小姑都在,寒暄了几句后,小姑和姑父先回去了。

心脏搭桥手术定在第二天一早,吃了几口晚饭,傅渡江就找了个借口把迟茹支出去了。

迟茹疑心傅渡江支自己出去是为了给大儿子留什么东西——虽然性子冷淡,从没同家人说过半句漂亮话,傅渡江却非常顾家护子。

傅川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成日瞎混,吃的用的、开的车、住的房子八成都是傅渡江或两个老人背着她和傅岳贴补的。

如今公司有破产的风险,傅岳前途光明,可以自力更生,两个老人退休前一个是重点大学校长、一个是同一所学校物理学院的副院长,待遇优厚,晚年完全不用愁,眼下可以拿出来的东西自然要优先顾着游手好闲的傅川。

想到这些,迟茹满心不甘,却无计可施,磨蹭了片刻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