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没看见季超眼里的清明，一个劲儿看着自己的脚，一下下揣在季超身上，眼里都是兴奋。

季超看着杜康，脸上一片麻木，杜康他们学校本来就靠近山区，这条路上平曰里不少卡车运载着炸山的石头路过，路面上时常见到掉落的石块，一般都比较小，大的也不过比拳头大点

杜康见季超被踹的都不动了，以为他是被自己打怕了，不敢动了，脸上带着得意。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我”

说完，又狠狠踹了季超一下，季超闷哼一声，趴在地上，曲着腿卷在那儿。

杜康捡起自己掉落在一边的书包，转身就走，季超看着不远处的石块，突然动了，爬起身手捂着肚子，跟娘跑跄走过去，捡起那石块，一回身，朝着杜康的背影追了上去。

杜康听见身后有声音，一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季超举起石块，朝着他的脑袋砸了上去。“我让你骂我哥”

“啊”

杜康的脑袋被砸破了，血都溅了出来，杜康痛的直哆嗦，瞪大眼惊恐地看着季超，话都没能说得出口，就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季超看着地上的杜康，没一会儿功夫，地面上都是一小滩血，看着格外触目，季超转头又看了看手里的石头，自己也吓的不轻，手一抖，石头掉到了地上，咕噜噜滚在一边。

季超蹲下身子，推了杜康两下。

“喂喂”

杜康就跟死了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喂”

季超扇了他一下，还是没反应，季超回神之后，恐惧感就回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拿石头砸了杜康，他当时就是觉得特别特别生气，既然杜康让他哥摔破了头，他也要让杜康尝尝同样的滋味。

季超站起身，脚步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不不会是死了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季超连忙往四周看了看，好在这条路上平时都是大卡车多，人少，这个点，卡车司机都回

家吃饭了，没人看见他刚刚做的事，季超一抹脸，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跑了。

“季超”

李刃跟韩伦好不同意找到季超的人，还没说上话，季超又跑了，李刃喊了他一声，他好像没听见，一下子跑没影了。

“怎么回事季超他”

韩伦话没说完，看到地上躺着的杜康，小脸一白。

“那那是不是杜康他怎么躺地上了”

李刃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跑上前去查看，走进了才发现杜康脑袋下面都是血。

“啊”韩伦吓了一跳，站在李刃身后问，“他流了好多血，是不是、是不是季超把他给打死了”

李刃一边拿手机打了120,边蹲下身去检查杜康的脉搏，还好、没死，李刃左右看了看，发现了那块沾了血的石头，他刚把石头拿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警笛声。

韩伦吓坏了，苍白着脸问李刃：“怎么办警察来了，怎么办”

警车在他们身边停下，下车的除了警察，还有杜娟呢，杜娟看杜康倒在地上，后脑勺那片都是血，小姑娘吓得都哭了。

“康康，康康”

有个警察打电话给救护车，另一个观察了一下情况，见李刃手里还拿着“凶器”呢，冷着脸问道：“人是你打的”

韩伦紧张的连忙去看李刃的脸，眼里着急万分，偏偏表达不出来，李刃拿着石块，也没说话。

“警察叔叔，就是

他，就是他们，突然跑来我们学校，把我弟弟给打了，好多人都看见了，”杜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指着李刃，“我弟弟会这样，肯定都是他干的，肯定是他”

韩伦脸色一白，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没能发出声来，估计真吓得不轻。

警察看了看韩伦，又看了一眼李刃，韩伦明显已经吓懵了，况且李刃手里还拿着石块，便问李刃：“人是你打的”

李刃抿着屠没说话。

那警察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