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1)

如花洒一样冲洗着他整个剑身。

[还有,你怎么会和魔修有来往?我是斩魔剑,你是不要命了吗?]

“???!什么玩意儿, 魔修?”

少女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完全不知道息风在说些什么, 她慌忙看了看四周。

“剑宗进魔修了?!”

息风发现她是真的毫不知情, 整个剑周身的气压更沉。

[……没进,一直在。]

[就是谢远那小子的徒弟, 你之前借剑的那个。]

“……等等,刚才风太大我没有听清楚。”

绥汐沉默了一瞬。

“你说谁?”

“谁是魔修?”

[那个什么白羽然,她, 魔修。]

息风给了绥汐肯定的答复之后,过了良久,他都没有听到绥汐回应。

[怎么了?傻了?]

“……没傻, 就是一下子给我冲击太大,我没缓过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后这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等,你说白师妹是魔修?可是她是如何进的青霄凌云?”

要知道青霄凌云是当今第一剑宗正派,之前妖主朱翊进来的时候都一下子便被容予发现了。

更别提白羽然了。

[她魔气不重,也就是个半魔。]

息风说到这里想起了之前在剑冢时候,白羽然进来取剑。

她明显受不了自己的剑气,然后好像用了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可能还有什么灵宝,隐藏魔气的灵宝。]

这样下去虽说得通,可绥汐还是觉得很奇怪。

瞒住其他人这理由还说得过去,但容予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又是如何欺瞒住的呢?

[也不是不可能,她魔气稀薄,若是用最高品九品的灵宝来……]

息风说到这里时候一激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整个剑都不好了。

“怎么了?你继续往下说呀!”

本身就好奇心极重的绥汐听到息风话说到一半后更是心痒痒。

连忙催促着息风继续。

[先别管这个了!老子大事不妙了!快!快去找容予那小子过来!]

息风说着便用剑柄抵着绥汐的背往主殿那边推去。

速度快的,绥汐都觉得自己脚离了地直接飞到了主殿门口一般。

少女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口。

她还没有来得及敲门,息风这急性子直接“啪”的一声撞开了大门。

“……”

正蘸了墨提笔的容予一顿,一滴墨便落在了宣纸上。

抬眸看到息风急切地围绕在他身边转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疑惑地看向绥汐。

“他可是失心疯了?”

“……师父,您听不到他说话吗?”

绥汐听着息风大喊着[大事不妙,容小子救命!],声音大得耳朵都疼。

可容予似乎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我知他有意识,不过只有你一人能够听到。”

绥汐和息风互为半身,她是他穿心认了的主。

他所有的一切都只在少女这里透明。

包括意识互通。

而这是容予无论有多大的神通都窥探不了的。

“他说了什么?”

听到容予这么说道,息风连忙让绥汐帮着他转述。

[你给他说,让他帮我检查下身上的魔气!

我当时醒来时候见那白羽然是魔修便一剑把她刺了,还一并将吸了她身上的灵力和魔气!]

[若她身上既有九品的遮掩魔气的灵宝,我怕她和魔尊有什么关系!我可以斩任何魔气,唯独着这魔尊的斩不了只能生杀!]

[这白羽然要是真跟魔尊有关系,我这魔气吸收了是散不去的!你快让他给我看看!]

息风慌里慌张的说了一大堆,绥汐理了半天才理明白。

但是脑子里更多的是一串[卧槽]。

她恍惚着将息风所说转述给了容予。

容予神情微凛,伸手准备往息风身上探去。

[别碰我,用神识探就成!]

“……”

听到绥汐这么与自己说后,容予叹了口气。

这才换了神识去探。

半晌,容予收回了外放的神识。

他眼眸闪了闪,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境况。

“你这嘴倒是开了光。”

“与你猜的分毫不差,她身上的魔气的确是先魔尊的。”

“准确来说,她是先魔尊的血脉。”

万魔所凝的魔气才铸就了一位魔主。

息风斩不断这样强劲的魔气,但凡与魔尊对上,他只能生杀。

可现在这魔气在自己身上,他总不可能杀他自己吧?

而且,他也杀不了啊!

“师父,息风他没事吧?这魔气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绥汐看着容予这般凝重的模样,心下也不禁担忧了起来。

尤其是听到这魔气斩不断的时候。

“万魔之气斩不断,现如今他将魔气吸到了他自己身上,恐怕日后会受魔气意识混沌,滥杀无辜。”

容予垂眸看着绥汐,声音放的很轻。

可薄唇吐露出的字句却让人脊背生寒。

“而你也会受其影响,走火入魔。”

绥汐也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就,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她欲哭无泪,明明前几日才好不容易入了道,现在却被告知不久后便走火入魔。

绥汐觉得自己真是命途多舛。

“……有。”

容予抬起手亲呢地摸了摸绥汐的发顶,少女的头发如绸缎般顺滑。

他唇角不自觉上扬了些。

“我可以将他剑身上的魔气渡出来。”

绥汐松了口气,可息风却并没有觉得有那么简单。

[这万魔的魔气只能由肉身来承,他就算要渡出来也是引到自己身上。]

[你问问他,他引到自己身上可有消除的法子?]

少女一愣,没想到这魔气竟然如此棘手。

她皱着眉,心下隐约有些不安。

“师父,这魔气您是用肉身承吗?”

容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女。

这便是默认了。

“那这样的话您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敛眸,这一次没有直视着绥汐。

“无碍,这点儿魔气我还是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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