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我也听见了……是女人在叫/春……在叫着‘不~~~~~’”

“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那么大声!小声点儿……”

听着那人故意尖着嗓子学她喊“不”,还故意嗲声嗲气地扭着调喊,唐幼一简直气炸了,气得浑身着了火般。

要是把衣服从她身上掀开,会看到她像只刚煮熟的虾, 哪儿哪儿都是嫩/红一片。

她明明没有那样子叫!这些人真讨厌!

唐幼一又气又羞,呼吸急促起来,孰不知,她这样呼吸,贴在人家胸膛上的兔儿也随之一紧一涨,与其似有若无地摩擦着。

周逢川怎会不知她根本无意,也知她在抗拒。

可他就是不想放手,想捉弄她,想看她惊慌失措。

虽然,痛苦的其实只是自己。

就像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了崩溃边缘,搂着她手臂暴起道道清晰的青筋,掌心处传来的凝/脂/柔/滑似乎在蛊惑着他再用力一些,再靠近一些……

可理智又在严厉地痛斥他,不允许他对她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

唐幼一把注意力放在下面那些人里,正苦恼着他们怎么还不走,蓦地发现冯川又不对劲了。

她感觉到他那片与自己相贴的胸膛变得滚烫。

好像还在变大,愈发霸道地挤压向她的兔儿,把脆弱的它们挤成难堪的形状,甚至从dudou侧溢出来。

她又急又羞,虽然有衣服遮着,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不堪,但她接受不了自己身体被这样作弄。

这个过程只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在发现他压过来那一刹那她就气极地对他的胸膛又掐又打。也幸得她反抗了,很快他就像醒过来般松了手臂,却开始浑身发抖,并偏开头,发出两声显得很难受的喘息。

唐幼一见冯川痛苦如斯,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发了病。

这时,肩膀处搁来一片湿湿凉凉的,又有些发沉的物体……

是他的额头。

唐幼一脸色一白,看来他真的发病了。

她想起了婆婆嘱咐她的话,说冯川要是受到惊吓,或者过于紧张害怕的时候,冯川会流泪发抖,甚至抽搐不止。在这种时候,只要摸摸他的脸,耐心说些温暖鼓励的话,他就会平静下来。

“冯川哥?”唐幼一担忧地轻唤:“别怕,小花花在这儿呢……”她伸出一只手摸向他的脸,触手竟是一片潮湿冰凉。

他冒了很多冷汗。

她试探地轻轻摸上他的脸,见他没抗拒了,才让自己的整个手掌贴上他的脸颊,轻轻地用拇指指腹抚摩他的皮肤。

虽然这样安抚冯川也不是第一次,但之前都没有遮住视线。她蓦地发现,遮着视线摸他的脸,触感有些不同。

她记得他的脸宽宽的,凹凸不平的啊,怎么摸起来那么滑?脸颊像刀削般,瘦瘦长长的,骨骼线条也是利落分明……

不过,很快她又不再在意。

因为冯川果真平静下来,脸颊也变热了,就连那痛苦的喘气声都没了。

她高兴极了,轻轻捏着他的脸夸他:“真棒!冯川哥是小花花见过最乖的孩子!”

唐幼一怎么也没想到,她温柔地又捏又摸的这张脸,此时是赤红一片。

那双能令敌军望之胆寒的鹰枭利目,正闪烁着孩子般傻傻的窃喜。

就在这时,她的右腹侧边,被一根坚实的物体顶住了。

其实在他带她上来这里,将她轻轻搂在身前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他的肚子下面似乎藏着什么。

现在这么一搂紧,那东西就清晰无疑地抵了上来。

到底是什么?把她肚子都硌疼了。

“冯川哥,你藏了什么?”她小声控诉,抽出一只手,往他下面摸去,想将那东西拿掉:“快拿出来,都把我硌疼了。”

眼看就要够到了,他忽然抽了口气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出来扣到她背后。

唐幼一吃了一惊。

反应这么大?

看来这东西非比寻常。

让她想想,什么是长长粗粗硬硬的……

“哦——”唐幼一发出没好气的声音:“我知道你藏什么了。”

周逢川屏着呼吸扫了眼自己身体下方,脸上一阵黑一阵红。

她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她早摸过看过别人的?

就算是了吧,她怎么能就这样当面说出来?

她要真敢说,岂不说明她和那位与他同名的男子很亲密?

亲密到连最私密的部位都可以肆无忌惮谈论?!

这样想着,周逢川已经怒地额冒青筋,怒目眯成了一道利光。

“你捡到我的笛子怎么不告诉我?”

周逢川一呆。

唐幼一有点生气地扭开脸,低低斥他:“我还责备自己不小心弄丢,让你伤心了呢……”

周逢川怎么也想不到,她以为这是笛子……

他嗤地无声笑了。

笑得那么地轻松、欢喜。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不妨碍他为她投去而痴迷心醉的目光。

她真的一点没变,还是那个傻气的,惹他喜欢的小肉一。

而他,却再不是她的少爷孟鹤棠。

见那帮兔崽子终于下去了,孟鹤棠带着她重新回到池中,将她轻轻放在她的衣服旁边。确定四周没任何人了,便把她头上的衣衫哗地抽走,然后快速隐到不远处一块石头后面。

重回光明的唐幼一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恢复视线,转头望了望四周。诶?冯川哥呢?

哦,可能是知道自己羞羞,跑下去穿衣服了。

孟鹤棠见她开始麻利地穿衣裙,又再次确认四周没人了,才松口气地悄悄离开,往山下跳去。

张教头与那几个小兵刚回到谷底,就听见头顶哗哗一阵动静,还没抬头,背部就被“啪啪啪”地狠狠一踢,一个个被踢得狼狈扑地,疼地哎哟打滚。

紧接着,一双卷云靴落在了他们跟前,抬头一看,只见周校尉正直挺挺地站在他们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张教头忍疼扯着笑脸:“周校尉,那温泉觉着……”

“还敢和我提温泉!”

孟鹤棠怒喝一声,丹田极为有力,发出的声音直将下属的耳膜震地生疼。

“那水烫的可以杀猪了!”孟鹤棠咬牙切齿道:“好在我留了个心眼,没有一口气跳进水里。”说着朝张教头提了提右脚:“要不然,被烫肿的就不只是一只脚了!”

张教头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扑向他的脚:“快给下属看看伤的多……”

孟鹤棠倏地转身,将脚从他手中若无其事地移开:“我在上面听到有人叫喊,说!你们是不是对路过的乡亲干了坏事?!”

话音刚落,不远处阴湖那边就传来了低低的哭嚎声:“呜呜呜……唔唔唔……”

他大步过去,便看到了一位光着身子,被绑着手脚堵了嘴巴的男子。

“为何绑着人?!”孟鹤棠喝问张教头。

张教头自然不能说实话:“因、因为他刚才冒犯了我们,霸道地不许我们游泳,所以才绑着……不过您放心!除此之外,我们没有碰他。”

孟鹤棠静静打量此人。他长得高大粗犷,脸庞又黑又宽,年纪看着也有二三十,却哭得涕泪满脸,浑身不住地发抖。

这男子一见来的人就是刚才他在后面追着要拦住,最后还是被他跑掉的人,原本还在伤心哭泣,登时就变得激动之极,扭身想要起来。

这就是那个和他同名的人?

孟鹤棠背着手,像座高塔似的立在他跟前,脸色沉冷,俯视的目光冷傲无比。

他张嘴缓道:“解了。”

冯川嘴巴一自由,便气冲冲地质问他:“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去小花花哪儿了!”

听见他喊唐幼一小花花,孟鹤棠心里直泛恶心。

什么小花花小草草,听一次都能把隔夜饭给催吐了。

心里恶狠狠腹诽,面上则是冷冷清清:“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冯川哪知道他的弯弯绕绕,一听他否认,便立刻信了,脸上的恼怒也不见了,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又担忧道。

“不许骗我,你刚才不是上去了吗?”

孟鹤棠看不惯他的一脸天真无邪,想到可能就是因为他这个模样,占了那小妞不少的便宜,便气的想捶人。

正要豁出去说老子就是上去了怎么着,一旁的张教头噌地上前一步,整一个劝架的大妈一样笑呵呵拉住冯川。

“害!你想多了!我们校尉没去上面洗澡,他只是去草丛里大了个解!”

冯川一听,当即笑咧了嘴:“原来是这样啊!”这回看着孟鹤棠,便觉得很是喜欢了。

孟鹤棠朝张教头递了个漂亮,你等着的眼神,然后再瞥回冯川身上,猛地发现他居然还光着身子,脸便一下子臭了:“穿衣服!”

这人该不会经常这样光屁股地跑跑跳跳吧?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会这么想,是因为他才刚刚干了这样的事。

冯川似乎很喜欢孟鹤棠,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凶巴巴,很听话地立刻穿好衣服,还转了个圈地给他检查:“穿好了!”

孟鹤棠敷衍地嗯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他:“你……刚刚说的内小什么……”

“小花花!”冯川大声帮他补充。

孟鹤棠一副想起来地点头,然后又若无其事问:“她是你谁啊?”

周围的小兵一听,嘿!不简单!全都抻了脖子偷听。

冯川却没明白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粗黑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小花花是谁……她就是小花花啊。”

孟鹤棠皱眉暗暗一啧,他怎么忘了,这是个傻的,问了也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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