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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是吳世麟?怎麼吳世麟會突然跑來這裡?還突然幫起了丁燕兒?
這外頭人雖然講不清楚這個吳太少爺和柳靜月的關係。可是龍雷浩是瞭解的清清楚楚。要說滄海巨變,他龍雷浩背叛柳靜月的那天來臨,也絶對不可能有吳世麟背叛柳靜月的情況半點發生。
要說柳靜月是女神雅典娜,吳世麟絶對是那個死忠的白馬星矢。有見過那個拚命又蹩腳的青銅戰士星矢背叛過雅典娜?
可是這耳邊傳來的一次又一次氣急敗壞,嘶聲裂肺似的呼叫聲音。不得不讓龍雷浩感嘆六年光景變化真大,居然連吳世麟都會倒戈陣營。
龍雷浩這麼一想,對於丁燕兒的仇恨更添幾分。
丁燕兒你這個女人真是毒辣!夠有手段子啊——陷害了他,毀了柳靜月的幸福。現在連她最忠誠的夥伴也搶了,難怪靜月一個人死的淒悽慘慘, 至今都不明不白的死因。
分明就是被你這個女人活活氣死的。
雙手握成了拳頭,龍雷浩連本來上去應付姚御風的心思也沒有了。直接掏出手機撥了辦公室電話。
姚御風的心裡頭正煩躁之中。雖然他依然面色如常端坐桌邊, 手指纏繞佛珠的動作卻一點點的加快著。尤其在吳世麟一遍又一遍焦慮的呼喊中,更是讓他心緒難定。
丁燕兒。你不會已經碰到龍雷浩了吧?
在哭嗎?
在害怕嗎?
或是在痛苦受著龍雷浩的折磨?
這般一想,他更是坐不住的想要起身做些什麼事情。卻在下一秒辦公室電話響起了。
「喂——」姚御風有些急切,他渴望是丁燕兒打來的電話,又害怕是龍雷浩的電話。
結果話簡之內傳來了低沉的男聲:「姚司令員。我今日有事情,就先行離開了。待幾日之後委任命令正式下達後我再來。」
姚御風心咯噔一下,明白了一切!
丁燕兒果然還是撞在了龍雷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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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就不該阻攔的——看著另外兩個青年客氣的笑著告辭之後,姚御風就一直站在窗前漠然的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他們手中沒有丁燕兒。他知道——丁燕兒應該早在龍雷浩打電話前就被人帶走了。既然龍雷浩會來,自然做完全的打算。
他該裝作不知道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任由吳世麟在那頭繼續發瘋的喊。
直到龍雷浩將人狠狠的折磨之後,將人狠狠的羞辱後,在仍回來。
他知道只要這一晚就夠了——龍雷浩要的是第一次就沉重的迎面打擊。就好像貓抓住了老鼠,狠狠玩弄一下後,又將老鼠放回了早已禁錮好的囚籠內。隨手抓來折磨下,也可以隨時吃掉。
可是他幾乎就衝動的阻攔了他們的離開,也幾乎衝到吳世麟旁邊,狠狠的大罵他的蠢。告訴他人早就被帶走了。
可是那只是幾乎——視線落到了手腕佛珠上。姚御風狠狠咬住了牙齒,閉上了雙眼,就這麼盤膝而坐,靜靜無聲的將四週一切都阻擋在心門之外。
唯有無心,才能無情。唯有皆空,才能皆無。唯有罪惡,才能超脫。
丁燕兒!當年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如今就應該由你自己承受。等著吧, 我先看著你和龍雷浩的爭鬥。我的仇恨會慢慢積累著, 等待最後的一擊。
率先離開的那名黑衣青年一邊急速開著車子,一邊掃了旁邊昏迷的女人一眼。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嘲諷。
原來就是這麼一個女人當年讓老大栽了。他到真是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下流手段。
眼角掃過那女人一隻手緊握的書本,那人順手一把抽過一看——《鬼話中國》
再次冷眼看了邊上女人一眼。男子冷哼一聲道:「這個女人看來是鬼話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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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那個晚上也一如此刻這般熱,熱的人身體到心口都發燙。那晚他醉的特別厲害,手腳搖晃,不知為何就是很渴望有冰涼的東西能夠讓他沸騰的身體降溫。
記憶深處的那具身軀很嬌柔,很柔順,很冰冷。他饑渴的撲倒的時候,腦海一片空白。身下的人兒輕輕柔柔的低喚著,雙腿纏繞在自己腰間的嫵媚更加讓他瘋狂!
他以為是柳靜月!或者說他從內心深處渴望是柳靜月!那晚——柳靜月的生日,他本想和她一起共度。可是——夜半時分,她卻依然沒有出現。
衝破最後阻礙的時候,他激動的不禁反覆呢喃,低吼,呼喊。
那像是一場夢——前面一片美好的景象的美夢在清醒之後驟然變成了噩夢。
床單之上赫然醒目的一片鮮紅。空氣中依然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讓酷熱的天氣徒然增添了幾份陰冷肅煞,冷不防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在看床邊傷痕纍纍的丁燕兒時候,龍雷浩覺得這個天已經熱到連呼吸都變成一件痛苦的事情,呼進一口灼熱的氣息,燒痛五臟六腑之後呼出一口同樣灼熱的渾濁之氣。
強姦!很好笑的字眼!他卻是從一個天之驕子轉眼間以最為恥辱的身份鋃鐺入獄。
宣判他入獄的那日,那個女人站在遠處,就這麼冷冰冰的看著他被押解上車。直到他的目光投射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居然嘴角揚起了譏笑,對著他搖擺著手,這麼冷眼的旁觀,細細算計著一切。
那一刻他才恍然出夢般清醒過來——一切都不過是場陰謀,一個骯髒的陰謀。
幸虧——他夠強大!
幸虧——還有柳靜月在他心裡!
幸虧——只有六年歲月流逝!
可是最最不幸的是——他再也沒有機會告訴他心中的那個女孩。他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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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放任龍雷浩帶走丁燕兒?」男人陰冷的聲音在木魚敲打停頓後,厲聲響起。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坐旁觀虎鬥有什麼不好?」姚御風語音一頓,意味不明的掃了前面背對自己的男人,輕哼一聲道:「或者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著急丁燕兒被龍雷浩帶走?」
「姚御風。你不是個多話的人,今天說的夠多了。」男人不冷不熱的拋下一句後,重新繼續敲擊起木魚來。
姚御風也不繼續追問,只是漠然的深看了眼男人後,起身就走。
遠行出廟宇的門口後,依然可以聽到聲聲敲擊木魚發出的清脆聲音。
香火焚燒的煙火飄散在空氣中,姚御風靜靜的站在山間小道之處,長身而立,眉目之間清明俊朗,遙望遠處的目光漸漸深邃而綿遠,垂於身側兩邊的手微微握緊,不發一言的默默朝山下走去。
佛經誦刀千百萬次也消除不了天生的孽障。木魚敲擊日夜不停也減輕不了內心的邪魔。
丁燕兒你不是天生如魔嗎?我等著你撐下這個無盡的夜晚。
床上的女人安安靜靜躺在那裡不動的時候,真的美的跟一幅畫一般動人。好似紗幕翻飛中的魅惑,讓人心蕩神移。
單純用欣賞的角度來看床上的這個女人——唯有尤物可以形容。美若紛飛的桃花臉龐,曼柔如蛇的腰身,妖嬈奪目的精緻雙腿。
這種女人,讓男人心馳神搖也就毫無意外。
正在房間內低聲交談的三個青年眼見房門被打開,不由正色道:「老大——」
「嗯。」龍雷浩應了一聲後,視線順勢朝床上還昏睡中的女人掃了一眼。
「老四,弄醒她!」冷淡的開了口,龍雷浩不甚在意的走到酒櫃處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