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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沉下,暮色灰濛的野外,空氣中似乎混合著一股清香四溢的野菊花味道,男女之間親密無間的姿勢相連著,可是就彷彿隔著那個一層無形的薄膜,你看不透其中曲折的過程也不知道未來好壞難判的結局。
只是就這麼看著這一刻柳靜月纏繞在姚御風的身上,蔓藤妖嬈,莫名誘惑的軟軟呻吟聲伴隨,姚御風隨意敞開衣領的胸膛肌肉強健而充滿男性魅力,那張極為俊美的臉龐雖然沉靜如水的可怕,可是終究抵不過潮水般氾濫的高峰頂端來襲,深深的閉上了雙眼掩飾那一剎而過的興奮。
女人柔弱,男人剛毅。很美的一副天然意境的墨畫,撇開人心,一切都是美好而動人的表象。
就在狂野到最高峰的那刻,姚御風將柳靜月死死抓住他肩頭衣服的手指一個個的掰開,然後和他的手指交纏在一起,掌心貼著掌心,一起同時共赴天堂般的美景之中。
很鬼迷心竅的動作!姚御風沒有在意,他也沒有打算去探究那一刻為何突然渴望這麼一種十指相扣的感覺。
比跑二十五圈還要吃力!柳靜月昏昏沉沉之中腦子裡面只有這麼一個念頭。這身子骨太弱,弱的風吹就走,雨打就倒。她整個人就像被千斤頂壓過一般的痠痛,也就只好任由姚御風替她穿上衣物,然後將她抱入懷中,漫步從靶場走了出去。
回頭等到了營地處,所有人見到新任司令抱著她從荒無人煙的靶場回來,指不定又是一場風花雪月外加驚天動地的描述呢。
管他呢!反正丁燕兒的風流史也不差這麼一段,愛怎麼說怎麼說。柳靜月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好好睡上這麼一個大懶覺!
陽光照射在光潔仿若嬰兒般的肌膚上面,透著是一股無聲蕩漾的美感。一條長腿半夾著被子,無意識的嘟囔了一句,翻身又繼續著美夢。
「丁燕兒!給我起床!」也不知道誰在搖她,柳靜月半眯著雙眼,沒有睡醒的樣子,瞧了瞧發聲處。
真是倦意橫風芙蓉臉,俏麗搖曳水波瀾。作為女兵一班班長的肖琴也不禁被這張睏意未消,卻尤見愛憐的美麗臉龐給看的一愣。
莫怪昨晚整個通鋪裡面講的傳聞人物怎麼個厲害了得,現在她這個女人一見,也不由感嘆上帝造人時候的偏心。
看了羡慕是一回事,她可是女人,又不是這個丁燕兒香艷風流史中的男主人公們之一。
肖琴一把將還糊塗的柳靜月給拉了起來,扯著喉嚨道:「丁燕兒!整個1班就只有你一個人沒有站隊出列,你沒聽到集合起床的軍哨嗎?」
「起床集合?」眨了眨眼睛,柳靜月張嘴一個大哈欠,懶腰伸到一半,看到周圍室內的樣子,猛的頓了下來。
「你說集合?」瞪大了眼睛,柳靜月整個人跟屁股著火似的跳了起來。
「是啊,所有人都已經洗漱完畢在外面報到了,你居然身為一名老兵,四級士官,居然還在這裡睡大覺。」
「該死——完了完了。」柳靜月顧不得聽旁邊肖琴的嘮叨,她嗖一聲跳下床來,雙腿之間的痠痛幾乎讓她慘叫出來。
該死的變態姚御風,昨天居然這麼生猛,沒想到看似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回頭做起這檔子事情來居然這麼有幹勁!
肖琴見她這般慌張倒是有了幾分欣慰,以為這個丁燕兒總算還是很有集體觀念,也是知道知錯能改的一個人。
要是她知道此刻柳靜月心裡頭正琢磨的那些個事兒,此刻估計非得就地趴下乾脆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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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月在琢磨啥?她睡醒之後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昨晚姚御風臨走前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的一句話。
「從明天開始起,早上出操列隊,晚一分鐘,我就要你一次,十分鐘就是十次,你自己可要記住了。」
要死了!現在日掛高頭,她居然連起床號聲都沒有聽到,還需要班長親自來喊,這回她到底是遲到了多少分鐘?
煩躁的抓了抓自己散落的長髮,柳靜月也顧不得梳理,軍褲這麼胡亂一套,貼身汗衫在身連軍外套都沒來得及罩上,鞋子穿了一半,鞋帶鬆開,四處亂飛,就這麼個樣子整個人飛奔出去。
「哎——丁燕兒!你穿好了出去。」後頭班長頓時一急,扯著喉嚨就喊。
肖琴急什麼?能不著急嗎?這個女人艷光四射,光彩奪目。外頭除了新兵營裡面二排一班和三排三班有女兵外,其他全部都是男兵,她這麼衣衫不整的出去,回頭指不定有多少轟動呢。
果然是很轟動!外頭已經整隊排列很久,都開始準備操練起軍姿步伐來,每一個排為單位,進行方陣出操訓練。這個軍區訓練地很大,除了安置一部分新兵以外,駐紮這裡的老兵也每日這時候進行例行的操練任務。
可以說這滿場的全部都是人——而且幾乎全部都是男人。
柳靜月就這麼披頭散髮,穿著貼身小褂子汗衫,腳丫子露出這麼一半跑了過來。可把在場包括訓導員在內全部看傻了眼。
要說女人是什麼樣子?千姿百態各種都有!要說漂亮女人是什麼樣子?外頭高掛廣告,玉照橫流,大小屏幕隨處可見,要說絶代尤物是什麼樣子?所有在場男人各個吞嚥了下口水,可以異口同聲回答你:就是現在眼前這個跑向他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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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女人身上渾然天成一股風情,一種你見後就一眼難忘的感覺。你說不出那是什麼滋味,也畫不出那美妙滋味的概括來。
反正哪怕那女人現在臉不洗,牙沒刷,頭髮還橫七豎八飛舞著,連衣服都沒穿整齊。可是就是迷人,道不盡的魅惑在其中。陽光底下,她就這麼站定在眾人面前,一臉坦然自若,眼神鎮定,臉上微微帶著笑,笑似春風和諧,面若桃花的嬌嫩。
這一刻,你就會覺得在這個女人面前,什麼讚美感嘆的語氣都是一種無力的蒼白。
「丁燕兒!你給我把衣服穿好!」一班班長肖琴還在後頭喊叫,生怕別人不知道丁燕兒沒穿衣服一般。
柳靜月也懶得理她在後面吼,隨意將衣服朝自己身上一搭,兩手一撐,就把衣服俐落的套進了身上。
嘿?在場每個人都看著多了幾分稀奇,這動作夠帥氣啊!沒想到看似柔弱的丁燕兒居然還能有這麼英姿勃發的一面。
「報告長官!丁燕兒前來集合。」一個軍禮一敬,她還有板有眼,渾然不去理睬周圍訓練場上各色各樣的眼睛,擺明了就是你們看你們的,我做我的事情。
回過神來,在場軍銜最高的營長王之鴻最先反應過來,他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倒是心裡生出幾分疑惑來。
這個女孩就是連整個軍區都傳遍名聲的丁燕兒?和傳聞中倒是有幾分出入,看起來挺正派的一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多花俏事情,難道是因為自身長得太美麗了,所以無縫蛋蒼蠅也盯?這有可能嗎?
王之鴻已經有四十來歲了,從年輕時候起就在部隊裡面奉獻自己的人生,至今也有個十來年了,按他閲人無數的眼光來看,眼前這個雖然的確美艷動人,可是那眼神清澈如水的女孩子應該不似外界所傳的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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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了這般思量,王之鴻倒是和善了不少。他慢慢走到柳靜月跟前,微笑著問道:「為什麼會出操遲到?你不是老兵嗎?」
「報告營長!我一段時間脫離部隊,長期處於鬆懈狀態!第一天上發條沒拉緊,鬆了!」
瞧這女人嘴貧的……後頭一群沒有忍住笑的,全部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大夥兒這頭心裡又是一陣想:這個丁燕兒原來還這麼逗。
王之鴻聽聞也是會心一笑,更加肯定眼前這個女孩不是個歪斜的主,於是和顏悅色的說道:「丁燕兒,既然你是老兵,那麼應該時刻記住部隊的紀律和我們作為軍人應負的使命。」
「是的!營長!以後我不會再犯。」油然肅敬,王之鴻的親切樣子讓她有種回到過去自己作為柳靜月時候在部隊的感覺,那個時候她可以時刻看到她那個外表嚴肅內心慈愛的父親,她可以隨時在那些叔叔伯伯身邊,在他們的教導下恣意過著自己的人生,享受著青春。而此刻——微紅了眼眶,柳靜月將手指狠狠掐入手掌心內,這才勉強沒有失態。
讚許的看著柳靜月一臉懇切的樣子,王之鴻隨即轉頭叫來了一連的連長。
「這是一連連長陳奎,他們一連三排一班的班長調去新兵那裡訓練新兵了,正好有個空缺,丁燕兒,你覺得你可以勝任嗎?」
身子一整,柳靜月一個標準軍禮之後,斬釘截鐵道:「報告營長!四級士官丁燕兒能夠出色完成任務。」
「嗯,那就跟著陳連長去吧。」
「是!」
結果王之鴻這一句話就讓柳靜月成為了一連三排一班的班長了,可是我們之前知道,這個訓練營地就兩個營的人,三營是本來就駐紮在這裡的老兵,而一營就全部是新兵營,新兵營裡頭有女兵,可老兵這處可沒有呢啊……
等柳靜月跟著一連連長走到那一班人面前,那群子男兵各自是拉長著脖子,瞪大了眼睛的盯著她,各個好似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能夠和這位新班長攀上話兒,套上交情,誰不知道這女人艷名在外?男人嘛——這花花心思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