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10(1 / 1)

祁阳看着这片桃花林,还是那般的喜欢,隔着老远便掀开了车帘去看。直到马车走到近前,望见桃林外等待的王府侍从,这才放下车帘收回目光,做出了一副端庄模样。

诸王与公主出行,自不会与旁人混与一处,便独辟是一片地方由侍卫隔离。

祁阳来得不算早,赶到清水河畔时,诸王与公主已经到了大半。

襄城公主在今日诸人中居长,她又与如今已经封了梁王的四皇子一母同胞,今日这场聚会便是由她牵头的。一见祁阳与驸马到了,她便主动迎了上来,而后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便笑道:“皇妹与驸马果然好恩爱,走到哪里都是一处。”

祁阳却是毫不避讳的牵着陆启沛的手,闻言也笑道:“皇姐见笑了,今日请帖上不也写了驸马的名字吗?我带她来,也是应当。”

请帖上当然写了驸马的名字,只是当真带着驸马来聚会的公主却是不多,俱是与驸马相处融洽的,才会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也将人带来。至于祁阳和驸马,两人三年间倒尽是恩爱之名,只月前听闻府里突然冒出个小儿,还与驸马生得极像,坊间便都传那是驸马的私生子。

谁都知道祁阳公主与驸马结褵三载,恩爱非常,可膝下却迟迟未有所得。而男子大多是重传承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接了这样一个孩子入府,所为似乎不言而喻。

而公主天潢贵胄,自来都是骄傲的,襄城等人听闻消息,还以为这两人会闹掰呢。今次相邀聚会,带着驸马来的公主都比平时多了不少,为的就是来看祁阳笑话。

可等这二人出现,举止言语,目光牵绊,又哪里有半分嫌隙龃龉模样?

襄城心中有些惊讶,不过面上也不显露,笑吟吟与祁阳说过两句,便招呼她与驸马去席间入座。只祁阳望一眼零散落座的人,却没什么兴趣,便道:“人还未齐,我与驸马先去旁处看看。”

这也没什么,今日出行本就为踏青游玩,这会儿不在席上的人多了去了。襄城当然也不会说什么,扭头便看祁阳与驸马入了桃花林,只等这二人走了,她自己反倒被几个皇妹围了,为的自然都是那桩八卦——祁阳得宠,自来招了不少嫉妒。

且不提身后一群公主不信二人恩爱如初,只当她们是在做戏。祁阳牵着陆启沛入了桃花林却是心情甚好,想起早前陆启沛说过桃花酿的事,还使跟随的仆从去收集了一些桃花。

两人信步走在桃花林中,阳光透过头顶花枝,斜斜散落下来,被分割成斑驳的光影。

祁阳时不时去看陆启沛,看她迎着日光,踏着桃花而来,每一回都是惊艳。而每来一次这桃花林,她对她的喜欢,好似都会更多几分:“阿沛还是这般好看。”

每年祁阳都会这样夸,陆启沛也都已经习惯了,可她还是弯起了唇角莫名受用:“殿下每年都会这般说。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到我年老色衰,殿下是不是就会不喜欢我了?”

祁阳闻言便是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怎么,难道驸马怕我今后会去找别的小姑娘?”

陆启沛扬眉,只看着祁阳不语,惯常温柔的目光中好似带着两分威胁。

祁阳便又凑到她颊边吻了吻,轻笑着保证:“我的驸马最好看了,别人可都比不过。再说等你老了,我也一样老了,共白头不是很好吗?”

想得倒是挺远,可是这样的期许却是能让人心都跟着滚烫起来。

陆启沛的眉眼又柔和了下来,她牵着祁阳继续往前走,话语轻轻传来:“是很好。”

两人随意在桃花林里闲逛,遇见了不少人,也被不少人遇见。走了片刻,祁阳又伸手自陆启沛发间取下一朵盛开坠落的桃花。她将花收集起来,放进了一只锦囊中,随身带着。

陆启沛只觉这一幕眼熟,终于问道:“你每年都收着这些桃花,有什么用?”

祁阳没有回答她,笑盈盈挽着她继续向前走——她每年都会在桃花盛开时,跟陆启沛往这桃花林一行,然后每年也都会从她身上取下一朵坠落的桃花收集。至今她不过收了四朵桃花,而等什么时候她的锦囊满了,她们这一生也差不多能够圆满了。

这般的小心思,她不好与旁人说,只想等某日两人发间都染了霜白,再拿来与陆启沛看。

收集了今岁的桃花,又在林中走了一会儿,时候也不早了。想来聚会的人这会儿该是齐了,祁阳拉着陆启沛便欲回返,只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了脚步。

陆启沛不解,回头看她:“怎么了?”

祁阳下巴微抬,示意陆启沛向前看。陆启沛旋即顺着她的指示抬眼望去,却见远处一株桃花树下,两个少女正牵着手,脑袋挨着脑袋,姿态亲密的在说着什么。

这没什么,姑娘家的相处便是如此亲密,甚至比这更亲近的举动也是有的。

陆启沛不觉有异。刚想再问祁阳是不是认识二人,结果就见远处那两个姑娘中,一人忽然将另一人压在桃花树上吻了起来……

诧异过后,陆启沛慌忙避开了目光,甚至下意识的往周遭警觉扫视——万幸此处偏僻,周遭再无游人,也再没旁人将这一幕看了去。

祁阳见她如此,忍不住轻笑出声,拉着人避了开去:“走吧,回去了。”

第77章醉酒的驸马

等祁阳和陆启沛归来,与宴的众人果然已经到齐,她们算是最后才出现的了。

时已近午,恰可饮宴,众人便聚在一起分席而坐。远处有侍卫分立守卫,近处有仆从照料妥帖,再抬眼,襄城公主与梁王竟还备了歌舞,倒与在府中饮宴不差什么了。

祁阳和陆启沛落座,接过仆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端起面前案几上的茶水饮了两口。旁侧便有人笑道:“祁阳与驸马好恩爱。只是今日前来与宴,就你二人独处回来迟了,合该饮上两杯算作罚酒,怎你二人却只饮茶?”

说话的是南平公主。她与祁阳素来不对付,今日特意带了驸马过来看祁阳笑话,结果却见二人恩爱如初,心中很是不信又不屑,便想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