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齐承送来了两个暗卫,五皇子围着两人啧啧称奇,轻笑道:“这倒是有趣了,我派去了一个,杜老板给我返回来了俩。”说着,一挥手让人把自己的人先解开,带去医治。
暗卫1却不肯走,固执的跪在地上请罪,五皇子安抚了几句,他才道:“这名暗卫是跟踪杜老板的。”
好歹也是一同趴过房顶的关系,这点分辨力还是有的。
五皇子蹲下身好奇的用书挑起暗卫2的下巴,“所以,你是谁的人呢?”
暗卫2很想学前辈们咬破口中毒囊,可惜,他原以为跟踪杜青臣是个简单的活儿,而且到晚饭的时候还有同伴来换班,他就放松警惕了,没准备毒囊,哪曾想到,事有万一,他被抓了!还送到了五皇子这里!他心里苦,但是不能说。
五皇子见面前的这名暗卫只是死死的瞪着他,一声不吭,轻笑了下,道:“我猜猜啊!杜老板不过是个普通商贾,哪里值得动用暗卫对付他?唯一的可能,也只有三皇子了,我说的对吗?”
暗卫2继续不吭声,你猜到是你的事情,我不说是我的操守!
五皇子起身,笑着摇了摇头,道:“送他回三皇子府上,客气些,皇室暗卫,好歹也是六品官衔。”
“主子?!”旁边的侍卫一惊,连忙就要反对。
五皇子摆摆手,“结个善缘罢了,今日我送他的人回去,来日,若你们谁被俘,老三也许会送你们安全回来。”
五皇子此言一出,周围一圈侍卫连同跪地的暗卫1都暗自感动不已,士为知己者死,五皇子就是他们此生忠诚的主人!绝不背叛!
送走三皇子的暗卫后,五皇子回了书房,暗卫统领消无声息的出现,道:“主子不该轻易放他回去,至少严刑逼供,看能不能审出什么来才好。”
五皇子收敛神色,淡淡的道:“老三派人跟着杜青臣,还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看他是否真心投诚罢了,再者,暗卫被捉,危机之时便要自尽,可那个,好好的带进了齐承府上,嘴里连毒囊都没带,可见,执行的不过是很简单的任务,不过就是盯着杜青臣罢了,所以他自己才放松了警惕,审出来又如何?白费力气。”
暗卫统领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拱手道:“主子所言有理,是属下想错了。”
“蒋川的消息查的如何了?”五皇子问道。
“跟踪蒋川的暗卫……没查出什么来。”刚刚被送回来的就是。“但送去边境的信有回复了,其中提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信件在此。”暗卫统领送上信鸽身上的信件。
五皇子打开看了,笑了起来,“他竟为了一个女子至此?有趣啊!去把这个女子查出来。”
“是。”
……
刘台与邱友在同乡的照料下,一路赶来了京城,驴车上,两人灰头土脸的,为了出门方便,又穿着一身短打,看着简直像两个进城乞讨的小乞丐,刘台自持旁人不认识他们,目光晶亮的盯着大街上各色的店铺和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拉住邱友的手臂摇晃。
“邱兄,快看,是西域人啊!”那奇装异服,不同于本朝人的脸颊五官,跟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邱友将把刚进城的乡下佬姿态做的个十成十的刘台拉坐下来,不让他半跪在驴车上伸着脖子打量,“太丢脸了,就不能安生些吗?”
他们可是要考国子监的人了,举人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他们三人都在榜单上,只是,这次名次并不像是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是首名或者名次很高,这次,杜如林也只考中了第二十七名,而他们,则更靠后了,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中举了,有资格来京城考国子监。
所以,在国孝之后,他们就赶来了京城,一来在家中读书确实进展很慢,二来,邱友也是不想再面对来往恭贺,甚至试图嫁女给他的乡亲了,而刘台,则更简单,家中伙食不好,刘夫子还总让他代课,自己跑去县城找县令玩耍,刘台自然撂挑子不干了。
两人一拍即合,以进京备考苦读的名义,托了乡亲,送他们来京城。
“这就是杜大哥家啊?”刘台跟邱友下了驴车,一人背着一个包裹,抬头望着杜青臣家的大门。
“我去叫门!”刘台三步两步上了台阶,就敲开了大门。
“你是?”仆从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台。
“刘台,杜青臣杜大哥是住在这里吗?”刘台笑嘻嘻的回答。
“是啊!”仆从知道,自家老爷是乡下出身,觉得这些可能是老爷的亲戚,也不敢硬气。
“那杜如林在吗?”
“二老爷出门了。”这些日子,杜如林几乎都没在家中待过,动不动就去国子监或者去见朋友了,这种事情连杜青臣都不知道,他就更不清楚人去哪里了。
刘台立刻回头,对着邱友高兴的道:“找到了,这是杜大哥家里,但是如林不在!”
邱友上前,道:“不知道杜大哥可在?”
“老爷不在家里,他这个时候可能在酒楼呢!你们还要找谁?”仆从问道。
“那,杜伯父,苏家伯父伯母,或是,苏冬嫂子在吗?”刘台问道。
仆从一听,这才将大门打开,而不是自己死死扣着,免得被人闯进来,能一下子说出他家中那么多人的,肯定是熟人了,仆从笑了笑道:“两位稍等,我去请示,敢问两位大名?”
“刘台,邱友。”邱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