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臣原本还想问问蒋川,干嘛在他这里出手伤人,这暗卫跟他也不是刚刚才跟的吧!干嘛非要在他的地盘动五皇子的人!是酒给的太多,喝飘了给他找麻烦吗?
但见蒋川醉成这个样子,也不好兴师问罪,干脆也跟着劝了几句,蒋川却突然拉住杜青臣的胳膊,将人拉坐了下来,“杜老板,陪我喝一杯。”蒋川亲自执酒壶给杜青臣倒了一满杯。
杜青臣只得接了,举杯敬道:“蒋将军,醉酒伤身,还是要少饮啊!”最重要的是,地主家也没余粮了啊!
蒋川拍了拍杜青臣的肩膀,“你不懂,你跟你夫人关系好,哪里知道我的苦楚。”
杜青臣目光微闪,真诚的道:“若将军不嫌弃,我愿意做个听众,也好稍解将军烦忧。”
滕辽立刻警觉,他可是蒋川的心腹,所以对蒋川跟皇后的事情也知道些,便立刻阻拦道:“也没什么,都是往事了……”
“我有一个朋友……”
蒋川没让滕辽说完,就幽幽的开口了。“他心慕一个女子,那女子才貌双绝,品行高洁,聪慧过人,纯真善良……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完美无瑕的女人了。”
滕辽默默闭嘴,看起来将军还没醉过头,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也就不反对了,说出来将军心里也能好受些。
杜青臣默默的想着,纯真善良什么时候可以和聪慧过人并列了?他家冬哥儿也纯真善良啊!但是从不聪慧,这两种属性可以同时放在一个人身上吗?而且还是皇后?!杜青臣想到原书中,三皇子一脉真正的主心骨皇后,和她那些心机谋略,做下的那些事,这可是个大bos啊!要不是自己挂了,原书的长度估计还能多出几十章来,俩主角得多遇到多少磨难啊!
这样一个女人,聪慧过人,还纯真善良?!
第127章
杜青臣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强忍着听完了蒋川的讲述。
蒋川回头,刚想跟杜青臣就他这位‘朋友’聊几句,就见杜青臣一副万分不解的表情。
“怎么了?”蒋川愣愣的道。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是何等仙子,才有将军口中这般风姿,想来……非一般人也。”
蒋川颇为赞同的点头,“她确实是最好的,只是后来,迫于父母养育之恩,不得不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背弃了我那位朋友。”
这年头,憋不住出来咨询感情的,都是我那位‘朋友’,想不到蒋川身为古人,竟也能无师自通这项技能。
杜青臣道:“父母之恩重如山,若是被父母逼迫,也是无可奈何,想来,这位仙子婚后也不好过吧!心中没有自己的夫君,必然无法事事上心,夫妻之情只怕日渐冷淡。”
冷淡吗?蒋川歪着脑袋晕乎乎的想了想,摇头,“不!她是最好的,纵然她心中并不爱她的夫君,可是只要她站在那里,便可令天下男子趋之若鹜,为她痴狂,她的夫君也是一样。”
你说的莫非是当朝皇帝?杜青臣特别想扒开蒋川的脑袋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平时领兵打仗也没见他这么犯浑啊!这可是能跟齐承打擂台的狠人,也不是个笨蛋啊?!老皇帝对皇后痴狂?那原书中一窝窝的皇子公主谁生的?最后老皇帝为啥要传位给八皇子,为啥对三皇子这么冷淡?
但杜青臣只做不知道,点头,“原来如此,那她的夫君,必然对她一片痴情,想来,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算辜负了这位仙子。”
蒋川歪着脑袋又想了想,再次摇头,“不!那混蛋有无数妾室!”
杜青臣故作不解,“那我就不明白了,将军先说仙子才貌双绝,纯真聪慧,天下男子但凡见到她便会为她痴情,便是她的夫君,也必然对她很好,但又说了,她夫君有无数妾室,那她夫君到底对她是深情,还是不深情呢?”
蒋川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承认,“她夫君……对她并不痴情……”
杜青臣点头,“既然她夫君无情,她也无情,可想而知,两人成亲后的关系必然冷漠,形同陌路。”
“他们……他们关系很好……”蒋川摇摇头,他派人查过,知道她在宫中过的很好,皇帝也算宠爱她,自然不是形同陌路的。
“这倒奇了!”杜青臣微笑,有了新的角度,“既然两人都对对方无情,又哪里来的夫妻情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一方去逢迎另一方,纵使无情,也装出了有情的样子来,才会如此……想来,将军口中的仙子品行高洁,聪慧纯善,必然不会无情假做有情,那肯定是她的夫君了。”说着,杜青臣摇着头,“虚情假意,真是小人啊!白白辜负了仙子。”
“你住嘴!”蒋川猛地拍案而起,老皇帝自然不会是那个曲意逢迎的,他有后宫三千,连她也要仰仗老皇帝鼻息生活,若按照杜青臣所说,也只有反过来那种可能,他的心上人,为了荣华权贵,身份尊荣,去逢迎老皇帝!
杜青臣假做一惊,“我……我说错什么了?抱歉将军,我不懂这些,我跟夫郎没有那么复杂,就很简单的成亲生活了,这些儿女情长的,我可能是不太懂,若有什么说的不妥的,将军勿怪。”杜青臣起身道歉。
蒋川握了握拳,到底也说不出杜青臣错来,丧气的坐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杜青臣这才坐下。
滕辽目光闪了闪,似乎找到了一条劝服自家将军的路子,叹息着对杜青臣道:“这位朋友我也认识啊!他为了这位姑娘,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家里人也催他,他还是特别固执,如今也二十好几了,不知道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蒋川如今也是三十七八的人了,滕辽刻意这么说,就是不想让杜青臣猜到是蒋川。但实际上,从蒋川开口说‘我有一个朋友’的时候,杜青臣就明白了。
杜青臣惊讶的挑挑眉,“竟至如此吗?可惜了。”
“就是啊!我平时就想劝他来着,可是他特别固执,非要跟我们将军学,你看我们将军,不也是个情种吗?他就更有样学样,非要如此了,杜老板,你有什么话能劝他的吗?”滕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