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1)

他一面道貌岸然地对她说自己有多疼爱那个孩子,一面又把这个孩子摁在身下一次又一次享尽甘美。

若是等她醒来之后,两厢如何面对?

她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就没办法再装作若无其事!

胜楚衣忽然没了主意,胸口起伏难平,踉踉跄跄夺门逃了出去,有多远逃多远!

与此同时,泛天神殿中,顾敛星如一朵纯净的白莲花,跪在大殿中央。

温庭别负手在她身边走了数遭,最后立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顾敛星便只好小心地把脸扬了起来。

温庭别的手指在她额间那只白莲花钿上小心滑过,“真的没有找到盗丹之人?”

“回尊上,整个昊天校场的人,我真的都看过了,没有那个人。”

“不要骗本座,不要忘了,是谁给了你今天的身份地位!”

“敛星时刻不敢忘!”

温庭别仔细地审视顾敛星,面色森然,之后似冰川般一点点融化,最后蹲在她面前,用指尖掂起她的下颌,“阿莲,你记住你是我的阿莲,你不是顾敛星,还有,以后,要叫我叔叔。”

顾敛星暗暗咬了嘴唇,点点头,“是,叔叔,阿莲记住了。”

“阿莲啊……”温庭别将她欺身推倒,小心地吻她额间那只花钿,“我的阿莲,阿莲……”

——

秋猎第二日,国师的位置是空的。

这一日,以弓箭策马在神都御苑中狩猎为主,萧怜尤为擅长,一举为朔方夺了两尊黄金爵,又从千渊那里勒索来一尊,秋慕白那里抢了一尊,最后秋猎开场后的五场比试中,五尊黄金爵全部落入了朔方的腰包。

萧兰庸龙颜大悦,萧怜却看着他旁边那空荡荡的椅子有些莫名其妙。

昨晚还颠鸾倒凤来着,这今天怎么又不见了?

那如梦令果然是骗人的,根本不记得与他共赴梦境啊!

哎呀呀,要是真能共同入梦,那在梦中……,她必定不会轻饶了他,什么花式啃鸭子,都要好好试上一番!

她趁着空档,抓了向来嘴笨的辰宿,“喂,你们主子又哪儿去了?不会幽昙又出了问题吧?”

辰宿紧张地直眨眼,“没事没事,血幽昙好得很,一点事都没有。”

说完,那衣裳领子就被戴着鲜红护手的小手给死死揪住,“你撒谎!他到底怎么了?”

“他他他他……他真的没事,只是昨晚喝多了,既然殿下这边没什么事,主人就想找个地方醒醒酒。”

“那我一问血幽昙,你紧张什么?”

“没……没有啊!”

“快说!”萧怜几乎快要将那领子扯下来了,“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有恃无恐!”

“不不不……,辰宿不是殿下的对手。”

“那快说啊!”萧怜快被这个闷葫芦急死了。

“主人自从上次血幽昙被阻断之后,食……用量就要增大一倍,现在是三天一次,而且……”

“而且什么?”

------题外话------

他是我的,我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爱怎么玷污就怎么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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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这世上没什么本宫不敢的

辰宿嘴笨人不笨,忽然想到有些事,真的死都不能说,于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只道:“而且发作的时间无法预计。”

“那东煌那边,可有按时为他送来?”

“殿下放心,从七日一次改为每日都有三队人马从地狱谷出发,确保主人手中每日都有新鲜的幽昙。”

“就这些?”

“就这些。”

萧怜放了辰宿,“这么说,他真的是去醒酒去了?”

“是。”

萧怜微微垂头,他维持地如此艰辛,到底何苦?不如回东煌去安全。

可他若是走了,她怎么办?棠棠怎么办?

他可愿带她一起走?

他若是真的开口要她一起走,她可准备好了随他走?

若是真的走了,她在朔方这些年来经营的根基必然尽断。

去了东煌,就是一棵没根没叶的树,没了羽翼的鸟,即便有他真心呵护,可终究不能日日夜夜不离左右。

到那个时候,困守黄金笼,她又拿什么保护自己和棠棠?

靠他的宠爱吗?

她连他在东煌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紫龙,辰宿,弄尘,悯生,还有那个从未蒙面的司命。

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深不可测,若是放在西陆,凭着那一身的功夫和城府,不出三年五载,都是可以在任意一国只手遮天的人,却心甘情愿地追随他……

有些事猜到了一半,就不愿再想下去,想多了,徒生嫌隙,徒添烦恼。

既然他还没开口,那就再等等吧。

——

这一日的行猎结束,萧怜百无聊赖,便被秦月明拉了去逛街。

换了旁的男人,陪媳妇逛街该属大刑伺候范畴,可对于萧怜,这俩人真可谓臭味相投!

于是她抛开胜楚衣这个玻璃心不想,跟着秦月明一头扎进神都第三城的天街之中。

神都天街,又名不夜城,白日间商铺林立,喧嚣非凡,到了夜里,灯火非但不熄,反而更盛。

就连成衣店、脂粉店、珠宝首饰店这种旁的城镇中早早关门的店铺,此时也依然开门迎客。

尤其是秋猎期间,各国贵女如云而来,白日间观看王孙公子行猎的英姿飒爽,到了夜里,就是血拼采购的好时光,于是,所有店铺也都加班加点,从华灯初上一直开到东方发白。

萧怜还没来得及换下猎装,就被秦月明拉去逛街,两人一到了天街,一不骑马,二不坐轿,就是一间一间店铺横扫过去。

身后跟着从小就跟着她俩的大丫鬟默默,一路负责付钱和扮八爪鱼,替两位拿东西,双手捧得盒子已经高过了头顶。

胭脂铺里,萧怜金刀大马地一坐,“老板,诸位圣尊的家眷平日里都用的什么胭脂水粉,每款来上一套,给我媳妇选。”

秦月明搓手,两眼放光。

等到那些描金点漆的大大小小脂粉盒子摆满了桌子,她左试试,右试试,就挑花了眼。

萧怜平日也用不着这个,随手拿起一盒胭脂嗅了嗅,“味儿还不错,若是不知道选什么,就全要了便是。”

啪,默默甩出一张银票,“我们爷说了,不用找了,回头按照这个地址,送到府上去。”

秦月明张开双臂扑向萧怜,“亲爱的,我爱你!”

“走开走开,想呛死我!”

古玩店中,两个人趴在一只稀奇玩意前看热闹。

萧怜知道这东西,类似她上一世的钟表,说白了更像一只古董西洋钟,但是比那钟表更奇巧,全身都是小机关,说不准碰了哪里就会弹出个什么玩意,或者发出什么声音,

两个人趴在柜台上看了半天,秦月明道:“这个东西,要是给棠棠带回去,她肯定喜欢。”

萧怜把下巴垫在手腕上,“棠棠明天就可以看到。”

于是这个看似西洋钟的玩意都没被问叫什么名字,多少钱,就被买下了。

待到进了珠宝店,秦月明就彻底走不动了,挨个试,挨个戴。

萧怜虽然用不到,可毕竟是女子,总是喜欢亮晶晶、光闪闪的玩意,于是也跟着挑啊选啊。

秦月明喜欢大红大绿的款式,萧怜就喜欢金灿灿的。

于是两个人各挑各的,几乎将珠宝店洗劫了一半。

正忙得不亦乐乎,门口的珠帘一掀,两个小丫头引路,进来个浑身贵气的女子,柳眉凤眼,唇齿含丹,容貌不错,却有些倨傲。

那小丫头进屋便响脆道:“老板,这店,我们公主包下了,清场。”

老板哪里敢得罪正趴在珠宝堆里流口水的两个大金主,还没想好怎么答,萧怜那边却咣朗一声,扔了手里的大金镯子,虽没出声,却也是不高兴了。

秦月明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道:“淡定,别惹祸,这里是神都。”

萧怜嘴皮子不动,哼道:“那要看她惹不惹我。”

老板经商多年,鬼精鬼精的,当下就知道这边儿不乐意了,赶紧迎上那位公主,“这位殿下,欢迎光临,您看,小店开门做生意不容易,进门都是客,实在是不好迎了这边就送了那边,不如您委屈一下,这边请,随便看看。”说着就把那位公主往萧怜她们两个的斜对角请,让她们隔得越远越好。

萧怜这几日秋猎中出尽了风头,按说只要一眼就能被认出来。

可她始终背对着来人,那公主死都想不到白日里叱咤风云的云极太子会在这里挑首饰,也没多想。

她平日傲慢惯了,什么时候眼里有过别人,这时既然清场不管用,就分外觉得这俩人碍眼。

“老板,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款式都拿出来,本宫瞧瞧。”

“哎,好嘞。”

老板屁颠屁颠进屋去了。

秦月明一听不干了,卧槽,你还有更好的藏着掖着呢,不跟你摆个谱,你是不知道老娘是谁啊,当老娘没钱?

她刚才还劝着萧怜别惹事,现在简直是跳着往身上惹麻烦。

于是等老板端了个红漆匣子出来,秦月明就敲桌子,“过来,这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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