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早过去了。

四十六岁生日?

这似乎没什么可庆祝的。

所以是什么重要日子?

他想了好一会,也没有个答案。

但他是个孝顺儿子,管他什么日子,礼物先准备了。

“先去珠宝城。”

“再去帝莎酒店。”

他吩咐着,驾驶位上的英俊司机应了:“是,少爷。”

冰川蓝跑车汇入车海。

很快消失在粉丝们的视线里。

*

冯灵迩乘坐出租到了帝莎酒店。

站在台阶上的迎宾小姐穿一身喜庆的红色旗袍,相貌靓丽,身段妖娆,见到进来的客人,便90度躬身,声音甜美悦耳:“欢迎光临。”

直到她的到来。

没声了。

世人对丑,天生的偏见。

冯灵迩不在意,迈步进去,寻找包厢:多少号来着?1314?不,1134?好像是这个数字。

她接电话时,父亲太兴奋,声音有点颤,没说清。

她给他打电话,准备再问问,可半天没人接。她怕他又突然放鸽子,去晚了没了影,便不再磨蹭,寻着包厢号进去了。

“爸?”

包厢里很大,人很多,有点喧闹,五彩的灯光闪烁,或明或暗间,乌烟瘴气的看不清。

她走进去,期间,隐约看到几个衣着清凉的妹子,紧皱眉头,又试探地喊了一声:“爸爸?”

“哈哈,这妹子声音不错。”

“人也有眼力见,开口叫爸,真会说话。”

“我喜欢。我的菜。”

有男人在取笑。

不对劲。

似乎进错房间了。

冯灵迩立刻转身,不想,一道力量忽然袭来。

她被抱住了。

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酒气,笑声刺耳:“来,来,金主爸爸在这里。”

冯灵迩:“……”

她被按坐到男人的腿上。

有酒气朝她的脖颈喷洒。

灯光忽然闪烁到她的身上,照得她那张脸丑的惊世骇俗。

下一秒,一声尖叫:“啊——哪里来的丑八怪?”

冯灵迩:“……”

她被男人推坐到地上,触手是冰凉的地板,有酒水,很滑,摔得她晕头转向。

“对不起~”

她爬起来,道了歉,低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找错房间了。”

灯光骤然明亮。

包厢里的景象闪入眼中。

触目是绚丽的金色,装饰的豪华气派,一排贵妃式长沙发围成两个半圆弧,中间是长长的过道,横放着一个两米多长的水晶茶几,上面摆放着果盘、酒水和香烟。

男人们或吞云吐雾,或悠闲品酒,或搂抱着个美人嬉戏逗乐。

唯独推倒她的男人瞪着她,暴跳如雷:“你吓到我了!娘的,一句对不起想了事?”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相貌俊朗,身高腿长,一眼就能看穿的人模狗样。

也得罪不起。

冯灵迩很识趣,低下头,再次道歉:“真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是呢——”

男人目光不善,瞅着她的脸,万分鄙夷:“谁让你长得丑?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

冯灵迩听了,心里问候他十八辈祖宗,面上沉默不语,一双眼眸滴溜溜转,准备寻个机会开溜。

“这女人还是个滑头!”

男人看穿她的想法,立刻喊人:“孟二,关门!”

孟二叫孟顺予,家里排行第二,是个黄毛青年,高高瘦瘦,俊白的脸,穿着个印花t恤,一身吊儿郎当的气质。他站在离门很近的地方,听了男人的话,一脚踹上了门。

冯灵迩:“……”

逃不出去了!

她立刻九十度躬身,姿态温顺的近乎卑微,“诚恳”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我罪大恶极,竟然冒犯了您。请您看在我这么丑的份上,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如果玷污了您高贵的眼睛,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男人:“……”

众人:“……”

包厢里静寂了几秒钟。

先前踹门的孟二笑出声来:“哈哈哈,我还没见过这么说自己的丑八怪。这是传说中的有自知之明?”

立刻有人附和了:

“宣哥,这丑八怪有点意思啊!”

“说来,美女见多了,不知道丑女玩起来怎么样?”

“她这么丑,估摸恋爱都没谈过,十成还是个处儿。”

“女人嘛,盖上被子都一样。”

“看她包裹的那么严实,没准内里有惊喜啊。”

……

他们污言秽语往外喷。

冯灵迩听得羞愤交加,紧紧攥住了拳头。

太过分了!

丑女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吗?

“够了!”

有人先发威了。

低沉性感的声音从走道尽头的隔间里传出来。

一室肃静。

没人敢说话。

气氛有点冷。

是谁?

威慑力这般高?

冯灵迩正想着,隔间的门开了——

男人坐在轮椅上。

清瘦的身影,坐姿却端直,穿一套复古风的唐装,浅灰色,轻便宽松,质地柔软、飘逸,胸前是精致的仙鹤刺绣,衬得他清贵脱俗,有点禅师的韵味。

轮椅在移动。

他靠近了。

柔软的黑发,微长的刘海,微遮着一双深黑的眼瞳,明亮如星,直抵人心。

他在笑,祸国殃民的一张脸,肤色是病态的苍白,鼻尖噙着一层薄汗。

他手里捏着一串黑色佛珠,珠子被摩挲的光滑透亮。

“各位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

他声音压得低,气息有点虚弱,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他没看冯灵迩,目光落在宣哥的脸上,温和却也暗藏锋芒:“嗯?宣少?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7章

宣佑哪敢多说?

秦危安自双腿失去知觉后,似有隐居避世的意思,轻易不出门。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请过来,自然要像伺候祖宗一样把人伺候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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