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性_分节阅读_62(1 / 1)

养性 温昶 2065 字 1个月前

“恭喜。”顾铭烨笑道,“百年好合。”

“承蒙吉言。”

人已经到齐,全部落座。祁白严和唐施起身,拿酒于中间道:“我夫妻二人不愿大办,于今日请诸位吃一顿便饭。感谢唐先生唐女士教养出这么好一个人,也感谢我们能相遇。诸多话,一言难蔽,一饮为尽。”

纷纷敬酒。

这是一顿很低调简便的饭,只是一个意思。

觥筹交错间,贺明月发现顾铭烨有些心神不宁,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铭烨并不是很确定,“先吃饭。”

饭后,众人纷纷告辞。唐父唐母走的时候,唐太太对祁白严道:“纵然施施或许有许多不好,在父母眼里,也是好的。你们既然在一起了,以后就麻烦你多体谅了。”又道,“但是她要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教育。”

祁白严点头,“我知道的,母亲。”

唐太太红了眼眶。既为这句“母亲”,也为女儿成家。

唐先生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在春节期间常常下棋,也常常谈话,该说的早已说完,他拍拍祁白严的肩膀,心下的酸涩难以对人言。

别人都瞧不出来,唐施却感觉到唐父的难过,抱抱他,小声撒娇道:“不要伤心呀爸爸,我嫁人了也还是你女儿啊。”

唐先生笑笑,摸摸女儿头发,“好好过日子,坚强一点。”

唐施点点头。

顾铭烨夫妇来告辞的时候,顾铭烨不甚礼貌的盯着祁白严看,看的时间略久。唐施和贺明月对视一眼,颇有些疑惑。

顾铭烨道:“冒昧一问,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祁先生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出席?”

祁白严一顿,这种问题有些不客气又很私密,确实是“冒昧”。

贺明月在一旁瞪大眼睛,拉了拉顾铭烨的袖子。什么呀,不要乱问呀。

“我是孤儿,妙觉大师是我养父。”

顾铭烨唇一抿,目光直直盯着他,“孤儿?!”

祁白严面色平静,没有丝毫不悦,点点头,“嗯。顾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顾铭烨唇抿得极紧,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再见。”

唐施觉得有问题,和贺明月再次对视一眼,贺明月也有些不明所以,被拉着走的时候朝唐施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唐施点点头。

最后走的是妙觉大师。

妙觉大师分外欣慰,对祁白严道:“这羁绊该是最深了。”

祁白严点点头。

妙觉大师今天许是太高兴,有些压不住情绪,看着祁白严道:“这些年……”

祁白严看着他脸上平和深沉的皱褶,柔声道:“我过得很好。您不要觉得没找到我的父母是遗憾。和您的父亲缘分,已然足够。”

妙觉大师笑着,两人拥抱一下。

送完所有客人,祁白严开车,两个人回家。

开门,唐施愣住。

深红色锦缎桌布、深红色锦缎沙发套、深红色毛绒地毯、深红色喜字——触目所及,所有的东西都沾上红色,唐施打开房间门,不出所料的,又是一房间红色,卧室更夸张的是,地上铺了整整一地的深红色玫瑰花瓣,厚实、踩上去是软的。唐施踩了一脚,察觉到柔软的触感后退一步,不敢再往前。

祁白严从后抱住她,“浪漫是可以学的,刚刚开始学,不一定好,夫人多担待。”

他们犹如处在一个红色的浪漫梦里,呼吸间全是浓郁的玫瑰香味。

唐施转过身,回抱住他,“谢谢,我好喜欢。”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分开,对视一眼。唐施心噗通噗通跳,有些慌张的说:“有些渴,我、我想喝水。”

“嗯。”祁白严走去料理台,“喝什么?”

“白水就好。”唐施跟着往那边走,接过祁白严递过来的水,咕噜两口。喝水间隙里,唐施瞥他,故作镇定道:“你喝吗?”

祁白严正好给自己也倒了半杯,杯子放到唇边,喉结微动。

唐施心慌的低下头。

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现在还是白天,还要呆一下午。触目所及,全是红色。暧昧又旖旎的红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冬天的,唐施手心微汗。这一天来得很慢,却又好像很快。

喝完水,两个人默默无语。

整个房间流淌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

他们现在是夫妻了,做某些事合理又合法。可是不该白日宣淫。

两个人好像都想等到晚上。

至少唐施是这样想的。但是她此刻心慌慌的,也不知道在慌什么,脑子里一片浆糊。

应该找些事情来做,不要胡思乱想。唐施心想。

“我去洗澡。”

“哦、好。”等到祁白严进了浴室,唐施才反应过来。洗澡?现在洗什么澡?唐施脸躁得滚烫。等、等一下自己是不是也要洗?

唐施心不在焉的拿了换洗衣物,浑浑噩噩的走进卧室里,莫名其妙的把窗帘拉上了,房间里的光暗下来,更显得红色靡丽。

祁白严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唐施乖坐床边,腿上放着睡袍。

两个人四目相对。

唐施首先红着脸低下头去:“我、我洗澡。”

祁白严沉着声音“嗯”一声。小姑娘绕过他钻进浴室里,匆忙间,睡袍里的内衣内裤滑落,掉在柔软玫瑰花瓣上,艳丽的深红色对比着清丽果粉,很鲜明、很性感、很诱惑。

小姑娘“啪嗒”关上门,毫无所觉。

浴室里传来淅沥水声。

这一幕何其相似。上一次,他心里念了无数清心寡欲的句子,警戒不能冲动;这一次,她已经是他法律上的妻。

过了许久,水声停了。

祁白严拿起衣物,敲了敲门。

唐施看着门外模糊的黑影,又看了看睡袍里空无一物,呆呆地问:“什么?”

“衣服掉了。”

唐施羞耻得快哭了。

唐施磨磨蹭蹭的穿好睡袍,将带子系紧,打开门,飞速拿走祁白严手上的东西,胡乱塞进衣柜里,磕巴道“其、其实可以,可以不穿。”

祁白严眸色渐深。

唐施咬唇,懊恼极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