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1)

丘子坟 河灯 3564 字 24天前

“行,走吧。”

司马瞿扔掉手里的小草,直接往那儿走了过去,居然也不问我一下为什么我要选择往这个方向走。

“不走,我们要用‘跑’的。”我也懒得跟他解释,立马往前面全速奔跑了起来,只要我们速度够快,他跑不了太远的!

当我们往前冲刺般的跑了没多久,就看见,前面地上趴着一个人。

我和司马瞿对视一眼。

只见这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家伙是你揍的那位不?”我小声问道。

“嗯,是他。”

司马瞿点头。

我疑惑的问道:“你看出来他趴在那里干什么没?这里该不会有陷阱吧?”

“他好像……脚崴着了。”司马瞿不太确定的说道。

“脚崴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家伙是逗比吗?居然会犯‘脚崴了’这种丛林致命的低级错误?

自从上一次我在夜里狂奔赶路时摔了一跤后,整个人就变得聪明多了,绝对不会走路不看路,就算天太黑,我也会用眼睛去仔细的看,以免绊倒或摔跤。

“走,上去看看。”司马瞿直接往那个趴着一动不动的家伙走了上去。

其实这家伙也不是一动不动,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在轻微发抖,尤其是当我们越靠近他的时候,他抖得就越来越厉害了。

“小子,你可别装死了,你脚崴着了是吧?就你这点业务水平也敢来这边出任务?”司马瞿来到这家伙面前,直接一脚踩到了他的后背上。

这一脚直接把那人吓得哭了起来。

“呜呜,哇呜呜……”

我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萌新中的萌新,比我还要新人菜鸟的那种。

正如司马瞿所说,就这样的,还能来这里出任务?

他显然之前是想躺在地上装死蒙混过关来着,可我们还是把他捕捉到了。只能说,这真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我蹲下身,看着他哭成了大花猫,不忍心再打击他了。转而问道:“别哭了,大男人哭什么哭?说,你的那两个伙伴呢?你之前不是跟他们一起走的吗?”

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哑巴,当我问完话后没多久,他便哽咽着回答:“他,他们嫌我拖累他们,不让我跟着,而是让我留下破坏路上的痕迹,顺便盯着你们,不让你们插手……”

我沉默了一下,而后抬头看向司马瞿,问道:“怎么说?”

“这个家伙脚崴了,现在是废物一个,没什么作用了,连他的队友都不要他了,我们要他也没用,我们走吧,扔他在这自生自灭就行了。”司马瞿无情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打算继续往前走。

“呜呜呜……”

这个年轻人似乎是被司马瞿给打击到了,又哭了起来。

我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安慰道:“没有人生来是废物,除非你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你想知道什么?”年轻人用一双泪眼看着我。

“你那两个伙伴现在在调查什么?之前路上的那些痕迹又是什么人留下的?”

“他们在调查落花洞女事件,你们不也是吗?”

“是的。”

“之前路上的那些痕迹,是部落的那些野人留下的……据说他们要去落花洞进行一年一度的祭祀神祗的活动……”

我闻言后,看向对面站着的司马瞿,问:“你听到了吧?落花洞果然在这西边。”

“听到了~你继续问,看看他还知道些什么。”司马瞿背对着我平静说道。

我点了下头,然后再看向这位年轻人,问:“你还能告诉我们什么事情?”

“我知道的可多了,可,可是我现在是一个废物,我不能跟着你们,所以……”年轻人支支吾吾的说道,居然想要跟我们谈条件。

我眯了眯眼:“所以什么?你想让我们怎么做,你才肯告诉我们其他你知道的事情?”

“你们带上我一起调查,只要你们不把我当废物使唤,我就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年轻人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道。

“带上你?可是你现在这情况能跟着我们么?”我看了一眼年轻人崴着了的那只脚腕。

“我能!”

年轻人咬着牙想要站起来,结果就是疼得惨叫一声又躺到地上去了。

“不行的话就别逞能……”我擦汗道。

这时,一直背对着我们的司马瞿走了过来,说:“你起开,我给他把一把。”

把一把?

我愣了一下,而后就起开了。

只见司马瞿走到了年轻人面前蹲下,然后用手抓住对方崴着了的那只脚,像把玩似的玩了一会儿后,突然一用力,“咯”的一声响,年轻人表情一僵,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了。你看看能不能动。”司马瞿拍拍手站了起来。

年轻人愣了一下,然后试着再次站起来。

很快的,他渐渐站了起来。

我惊讶了一下,脚崴了,被他“把一把”就好了?

“他只是脚裸扭到了而已,我替他扭回来了。不严重。”司马瞿瞄了一眼惊讶的我,说道。

“好吧。”我点了点头。

“谢,谢谢。”

年轻人感激的看向司马瞿。

司马瞿摆了摆手。

“现在我可以跟着你们了!”年轻人看向我,欣喜道。

“我们不带废物,希望你能起到点作用。”司马瞿冷冷说了一句,然后迈步往前走了起来。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默许年轻人跟着我们了。

年轻人十分高兴,马上跟着我们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跟我们说起了他知道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惨死的尸体

年轻人自称徐重庆,与另外两人是网上临时组成的三人调查队。他们受到委托,前来这边调查当地的“落花洞女”事件。

他们三人已经来到这里差不多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调查下来,得知:当地落花洞女每年举行一次,每次都是以献身的目的而将落花洞女送入落花洞。

而今天晚上,是神祗降临落花洞的日子,所以部落的人们都前往落花洞,进行祭祀神的仪式。

当仪式召开后不久,就是落花洞女被选中送入落花洞的日子。部落里总共有十位年轻女子,但是最后只有一位会被神选中,其他九位就没有资格嫁给神,只能嫁给村里的族人。

当然,饶是如此,每一个女孩的毕生梦想却都是嫁给神,唯有嫁给神,才是她们一生所追求的……

徐重庆讲到这里,就说他知道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我微微皱了皱眉,才这么点信息?

司马瞿闻言,停了下来,用一双杀人似的目光看向徐重庆,怒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屁话,一点用处都没有!你在耍我们?”

徐重庆打了一个冷战,然后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这些都是我们冒着生死换来的信息,怎么就是屁话了……”

司马瞿呸了一声,骂道:“王八犊子,你说的这些信息我早就知道了,怎么就不是屁话了?你就这点信息也想跟我们一起组队调查?你给我马上滚吧!”

徐重庆一脸黑线的看向我,求助道:“哥,我不想走……我想跟着你们……你帮帮我……”

我抚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看向他,摇头道:“你告诉我们的信息太少了,给我们带来的帮助几乎为零,我们没必要带上一个对我们没有帮助的队友,我帮不了你。等等,你真的没有别的知道的事情了?”

徐重庆沉重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看向我俩,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还有一个没有一定可信程度的秘密,你们要不要听?”

司马瞿喝道:“有屁快放!没屁就滚蛋!”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已经去过落花洞里面调查过一次了,然后我们在里面看到了神祗!或许它是神祗,又或许不是,总之,那是一尊人首蛇身的雕像,它能给人带来一种敬畏的感觉,当我们靠近它的时候,就感觉耳边有一股巨大的磁场波动在扩散,令我们头昏目眩,靠近不了……”

说到这里,徐重庆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当时我们正欲罢休离开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落花洞内深处的一潭山泉上方,有一个个白衣飘飘的仙女在天上飘舞,耳边尽是银铃般的女子娇吟之声。”

我和司马瞿听完,皆是一愣,紧接着,我问道:“白衣飘飘的仙女?你是想说你们在落花洞里看见鬼魂了不成?”

司马瞿咂了咂嘴,说:“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仙女,那些东西不是女鬼,就是狐狸精变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在吹牛比。呵呵,呆瓜,真当妖鬼是大白菜,有这么容易撞见?!”

我点头:自己是无神论者,他说的话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度。

徐重庆示意我们都冷静,听他继续说。“当时我们以为是眼花了,可是相互都看见了,怎么可能是眼花?于是我们决定上前去看一看,当我们来到那潭溪湖边上的时候,就亲眼看到那些白衣飘飘的仙女朝我们袭来,来到我们面前,朝我们吹了一口仙气,然后我们就两眼一花,再次看清事物的时候,那些仙女,耳边的娇吟之声,通通消失了。”

我听完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讽刺道:“可以的,那些仙女既然愿意朝你们吹了一口仙气,证明这是你们的道缘,接下来你们会得道成仙,赶紧去昆仑山拜个大仙为师吧。来日尔等就是上仙,我辈终将是凡人。”

司马瞿被我最后一句话给说得憋笑不住,直接笑喷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微微一笑,看着徐重庆:“上仙你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徐重庆整张脸红彤彤的,像个刚刚新婚女子的,羞涩道:“你们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但是你们只要到落花洞里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那里有一尊人首蛇身的雕像,还有一潭山泉……这些都是真的。”

我看向司马瞿,认真的道:“雕像和山泉估计是真的。”司马瞿瞄了我一眼,心有灵犀的补充道:“但什么白衣飘飘的仙女肯定是假的。”

我哈哈一笑,而后重重拍了几下徐重庆的肩膀,说道:“你真是故事大王,不去当作家可真是惜才了!”

徐重庆低着头不语。

司马瞿嘿嘿笑道:“我突然发觉这个家伙还挺有意思的,就让他们跟着我们吧,时不时就让他讲个故事,解解闷也好。”

我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谢谢,你们想听什么故事?我的人生可有太多奇奇怪怪的故事了,你们想听老人与狗的故事吗?从前,有一个死去的老人,他的家里养了一只狗……”

徐重庆像是来劲了,不停地跟我们讲起他那些天马行空,诡异无比的“经历”。我和司马瞿也乐在其中。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突然纷纷沉默的在半路上停了下来,面前出现了一具横在地上,一丝不挂的男性尸体,他脑袋斜着,一只手指着东边方向,目露惊恐之状……

最先停止沉默的是徐重庆。他惊慌的说道:“这,这是和我一起来调查的,郑输!”

我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看向司马瞿,深呼吸道:“这是一桩谋杀。”

“死者死后被扒光衣服,这是杀人凶手给予其他人的警告;死者死后手指着的方向是东边,这是一种暗示。”司马瞿看着那具尸体,喃喃自语,接着上到前去,取出一只手套戴上,然后检查对方的口、鼻、眼等部位,最后拧着眉头说道:“他是怎么死的?身上居然没有任何一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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