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1)

其实仔细想起来,确实只是白熙单方面说的话,她从来没见到过证据。

她脑子都转不动了。

那为什么白熙要那么说?

到底是社会阅历太单薄,单纯又被保护得太好,她也没有想到过,一个女生,能随随便便拿这种事情来撒一个对自己也没有半点好处的谎。

不过,他这么说了,她姑且还是选择相信。

鹿念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秦祀垂着眼,什么也没说。

“那……”她嘟囔,酒意上头,她眼睛亮晶晶的,“你……”

到底有没有那啥过。

她总觉得秦祀过得很复杂,从小就在外,经历一定也很复杂,那天黄毛说漏嘴,被她听到了,就说有不少人喜欢他。

鹿念总觉得,他也不像是会很克制的人,那天她只是主动了一下,后来他不也很热情么。

秦祀,“……”

不答,是不是就证明有啊。

她当然没资格管,但是,就觉得不开心。

她离得很近,大眼睛谴责一样看着他,“我也不是想管你,但是,那天你后来把我弄得好疼。”

是她先主动的,当然也不会怪他,但是想听一句实话,总可以吧。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之前冷淡的神态再维持不住,一路僵硬到了手指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她发现,那个吻似乎是秦祀的软肋,一提起来,他就会服软。

“门关了。”她托着腮,反手缓缓扣上门。杏眼明媚,“明哥他们都不会进来,就我们俩。”

“说出来,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她含糊道,声音又软又糯,似在自语,又似在蛊惑。

没想到她酒量竟然这么小,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点的那些酒换成白水。

她越靠越近,面颊雪白,娇憨明媚,吐息里带着淡淡的就酒气,像个妖精,把他往绝路上逼。

她穿的裙子,幽幽的香,从领口里飘散,一弯锁骨落了干净的月色,刺得他不敢再看。

他越退越后,溃不成军。

“我没有过女朋友,没和人上过床,也再没亲过别人。”像是被在火上炙烤,逼到了绝路,他眼角发红,嗓子发涩,一咬牙,“一辈子也不会有,可以了吗?”

脸好红啊,眼角也是红的,好漂亮……

和平时那个说话气死人,傲又冷漠的秦祀,太不一样了。

她脑子晕飘飘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四四崽:这种事情,一辈子也不会有。

后来的四四崽:……

念念(沉思状):你之前说什么来着?不想要,一辈子都不要?那就停吧

四四崽:……

调戏起来好好玩。

解释一下啦,四四崽也不全是怂的原因,他是个很负责的人,而且对念念的事情格外认真,只想护着她,怕她受伤,所以一般会考虑得比较长远周全,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他去表个白就能解决的。

(当然,现在让他直接表白是不可能表白的,噗,傲娇本娇,又傲又娇。)

后期肯定会主动,会有追妻滴。

第44章

鹿念喝醉酒之后,特别难缠。

她脑子虽然迷糊,但是确实想了起来,原本的秦祀,确实做到了他说的,一直到二十九岁生日自杀时,都没有恋爱,也没有结婚,身边一个人也没没有。

“一辈子啊……”她嘀咕道,补充了一句,“不会有别人?”

她垂下眼,缓缓靠近,贴着他的唇。

狭小的房间里,两个人贴得很近,秦祀身上的温度很高,很热,她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根本掩盖不住。

他声音已经哑了,“……嗯。”

她直起身子,亲了亲他眼角漂亮的薄红,然后满意的看到,那处红意蔓延开来,他下颌线紧绷着,喉结滚动,明显在压抑,可是,也没有再推开她,或者讲那些气死人的话。

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是一匹被驯服的狼,

她唇弯了弯,晕头转向,窝在他怀里,嗅着他的味道,醉意上头,她觉得越来越困,男生的话怀抱温暖宽大,睡着很舒服。

谁都没有动,也没有更进一步,他也没有把她推开,不久,她手直接垂了下去,缓缓蜷成一团,靠在他怀里,逐渐睡着了。

像星星落入了怀里。

他松松搂着她,很久很久,什么也没做。

一夜过去了一大半,他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五个字,“有线索,速回。”

他沉默了,看向身旁女孩。

她的面颊睡得粉白粉白,安稳香甜,在他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手指慢慢抚过她的面颊,力度很温柔,鹿念一点也没有反抗,乖乖巧巧的,甚至还把面颊往他的方向蹭了蹭。

指尖一阵酥麻。

他手指想要离开,睡梦里,她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枕着他的手,蹭了蹭。

他几乎再硬不起心肠,甚至想,就这样好了,他愿意毫无尊严的匍匐在她身边,待一辈子。

从很早的孩提时代开始,就一直如此。

明哥听到声音,推门出来,见到他,“你现在要走?”

这大半夜的。

“念念妹子呢。”

他说,“在睡。”

“明天帮她弄点醒酒的东西。”他说,“她家里,我叫人帮忙遮掩过去了,但是,中午之前,你送她回家。”

明哥,“?”

“就这?”他说,“你不给她留点别的话?叫她有个念想等等你呗。”

秦祀沉默。

他也没什么资格对她说什么,要她等他,这种奢侈的漂亮话。

他也不习惯做这种诺言。

好在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开始,

明哥问,“那你什么都不说吗,等回来了,你再去追她?假设到时候她有男朋友了,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他,“……”

他握着行李袋的手指顿了顿,骨节有些发白,“随她喜欢,我不会干涉。”

明哥讥讽的说,“呸,还不会干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能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他从秦祀小时候就认识他,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像狼崽子一样,盯上的猎物绝对不会放手,习惯性蛰伏与忍耐,占有欲强得过分,手段偏激,只要能达到目的,会无所不用其极。

骨子里的性格,是不是变的。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用在鹿念身上过,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展露出过这一面。

只有在鹿念这件事情上,明哥不知道,他为什么竟然这么能忍耐。

“你不然就抽空回来看她呗。”明哥放缓了声音,“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就不和她说清楚,都到这地步了。”

“我怕再就走不了了。”他平静的说。

“或者。”他说,“我怕我会毁了她。”

如果他们现在真的在一起,压力可想而知,甚至一直只能偷偷摸摸,还要承受非议,他现在还没有能力能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帖。

他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是鹿念……他不想让她承受那种压力。

或者说,还以为他内心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如果真的让鹿念和他在一起,最后,发现她只是图新鲜玩玩而已,或者顶不住陆执宏的压力,想要分手,再或者,她发现了他不堪的一面,自己想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来。

外头下起了小雨。

他的背影消失。

明哥睡意彻底消散了。

他从冰柜里拿出了一听啤酒,打开,仰脖灌下。

“一个疯子。”他看着外头雨幕,喃喃道,“加一个傻子。”

*

第二天,鹿念被电话打醒,一看,上午十点,是明哥。

记忆慢慢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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