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1 / 1)

姜玲最后还是吹掉了蜡烛,蛋糕不大,季洋挖了一小口,递到她嘴边。

酸酸甜甜,用了更好的奶油,丝滑爽口,和几年前他给她做的口感上的确差了很多。

“是不是好吃了很多?”他看着她,温声道,“我还能做出更好吃的,所以别急着否定。”

姜玲自己动手拿过叉子,又送了一小口在自己的嘴里,口是心非道,“是因为饿了,不是因为它有多好吃。”

“那下次的更好吃。”他保证。

姜玲没说话,季洋又从伸手拿出两个盒子,神情有点纠结,她看着他,那不就是他叫徐关带回来的口红和香水?

这个时候拿出来,她不会傻到觉得是送给别人的,可与他在一起这么久,送东西的时候屈指可数。

结婚的时候也就一根银项链,那时候是真穷,所以他挥霍完钱的时候,她是真绝望。

“我不是很懂香水和口红,但是看其他女人都用,我觉得你也应该用,好好打扮一下,就让关子带了这个,但是闻了一下,好像味道不怎么好,口红颜色也有点怪怪的。”他说得有点无辜和懊恼,让姜玲有点想笑。

她伸手,“我看看。”

不是送给其他女人的就好,不然背叛就是一辈子都难以拔除的刺。

季洋递过去,“网上说这款香水叫什么‘焕发青春’,我就想着……”

他低着头,倏然就带上老实人的憨厚和无知,姜玲闻了一下,香味很浓烈,进闻还感觉有点刺鼻。

“青春本来就肆意飞扬,是你自己理解错误还怪别人取名误导你?”姜玲看着他手上的口红,“你把这个买成什么颜色了?”

她这些年一天到晚在忙,这种店过年过节都没休息,哪有时间好好打扮?所以化妆品也自然而然没有,在她认知里,他更是不懂。

季洋又递了过去。

姜玲打开,看了看颜色,满头黑线,这么橘粉,“你要给蓓蓓用吗?”

这么少女。

他装死,心底也是一顿吐槽。

姜玲最后自然关心价格,季洋磨掉一个零,见她脸色好了点,也是松一口气,若是让她知道一千多,怕是都要被他气得动胎气。

她最后没回次卧,季洋半哄半骗将人留在卧室,好久没在一张床上躺着了,两人盖着一张被子,隔得挺远。

季洋最后鼓起勇气,往她那边挪了挪,见姜玲没动静,又挪了挪,伸手抱住她。

姜玲太久和他没身子接触,僵了僵,一动不动,突然也有点紧张起来,手心都在冒汗,那种感觉和当初谈恋爱的时候第一次与他抱在一起的感觉一样。

紧张,忐忑又慌张害羞。

“前段时间生意不好,入不敷出,我知道房租马上要到期,心底也挺压抑的,而且无处发泄,然后就……”他开口说话。

黑暗中,姜玲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听出他话语中的落寞和歉意。

“所以你选择了逃避,抽烟酗酒,把所有的压力都丢给我,你是蓓蓓的爸爸,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想起那段日子,姜玲情绪有点波动。

第227章 厚颜无耻家暴男(16)

“我知道,我应该去为你们撑起一片天,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让你一个人去承受。”季洋抱着她忏悔。

姜玲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希望你能担起一个丈夫更是一个父亲的责任。”

谁都在很努力的活着,谁都不容易。

“我不会让你和蓓蓓再经历那种生活,以前答应过你,会努力给她更好的生活。”季洋话语里带着郑重的许诺。

“你答应我的事多了。”姜玲在他怀里慢慢放松,慢悠悠接着他的话。

“我都会做到!”见她没反应,他又接着强调,固执又渴望得到她认可。

姜玲沉默一会,“那就最好了。”

其实她对他要求不高,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一家人好好生活,能看到生活的希望,平平安安在一起,她就必无所求了。

两人抱在一起,都没有困意,就安安静静抱着,像很久以前在热恋期的感觉一样,最后相拥而眠。

清早。

季洋起床去叫季思蓓起床,对方已经睡在了被子顶,还趴着睡得香甜。

起床的时候没看到妈妈,懵懂的大眼睛看向季洋,“妈妈是和爸爸睡在一起了吗?”

“嗯。”

季洋和她一起走到浴室,给她挤好牙膏,“因为妈妈怀孕了,蓓蓓睡觉太闹,万一提到妈妈了不好。”

“哦。”季思蓓小朋友含了一口水,然后吐掉,把牙刷放在嘴里开始刷牙,“妈妈要生弟弟了吗?”

“为什么不是妹妹?”季洋笑。

“好吧,那就是妹妹,弟弟妹妹蓓蓓都会很喜欢。”她刷着牙,过了一会,转头看向季洋,眼底突然带上兴奋,“妈妈能生出哥哥吗?蓓蓓最想要哥哥,小兰家有个哥哥,大哥哥。”

可高了,她很羡慕,能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保护她。

“不能。”季洋摇摇头,温声道,“但是蓓蓓能当姐姐,弟弟妹妹也会很听蓓蓓的话。”

季思蓓歪了歪头,脑海里浮现小小的弟弟妹妹,心底也失落也缓解了好多。

季洋将她送去学校,回来又继续看店,姜玲才刚醒,夫妻俩就接到老师的电话,两人火急火燎赶往幼儿园赶。

此时,幼儿园老师办公司内,小孩子的哭声和一道呵斥的男声混合在一起。

“小孩子打架受伤,老师就应该负全责,这件事情幼儿园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我告诉你,这事不解决,我就告到上头去,看你们怎么收场!”

“看看我儿子,说不定都脑震荡了,赶紧叫你们园长过来,我懒得和你说。”

……

哭泣的小男孩身边站着的男人还叼着烟,穿着拖鞋,一副很屌的派头,对着老师劈头盖脸一通呵斥。

“的确是我们老师的失职,很抱歉,两位小朋友发生争执太快了,我没有来得及阻止,幸好晨楠小朋友没有大碍。”老师也在一边低声下气赔罪。

紧接着,伴随着高跟鞋滴滴答答的声音,一道女声也传来,“老师,我儿子怎么了?”

她话语里没带着着急,反而有点不在意,这群老师也真是,动不动就叫家长,她家的小霸王还能出什么事?

路姣进去一看,她儿子的额头怎么还贴上止血贴了?

“妈妈。”池晨楠也委屈,哭声就没停过,整个人抽噎着,他是真疼,还流血了。

“你们老师怎么看孩子的?”路姣也沉了脸,语气十分不好,甚至有点冲。

“辰楠家长,是这样,今天早上的时候辰楠小朋友抢了思蓓小朋友的糕点,两位小朋友就发生争执了,思蓓小朋友不小心推了辰楠小朋友,我们校医检查过伤口,暂时没大碍。”老师出声安抚她的情绪。

路姣看着儿子头上的伤口,再看看季思蓓,一顿恼火,声色俱厉,“你这个小女孩怎么回事?怎么还动手打人?你妈怎么教你的?”

她说着说着,还要上前,做出手势要推季思蓓,旁边的幼师连忙将小孩拉到身后,“辰楠家长,您情绪先平稳一下,小孩子在一起玩,出现冲突也在所难免,而且,是辰楠小朋友先抢了思蓓小朋友的糕点。”

“你这个老师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现在受伤的可是我儿子,你还护着她?”路姣火气更大,看季思蓓就来气。

自从上次在蛋糕店的事件后,季洋已经将她拉入黑名单,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拒收。

她感觉自己被玩弄被侮辱了,以往都是她玩弄男人,哪一个不是心甘情愿当她“备胎”?原本和季洋好好的,她还以为勾搭上一个还算可以的,突然就变了,打得她措手不及。

“哇……”刚刚躲在角落里的季思蓓也被她吓哭了,眼泪哗啦啦掉,“是池辰楠抢蓓蓓糕点,蓓蓓不下心推。”

她刚刚就很害怕,因为对方流血了,一直不敢讲话。

“都是同学,你不可以分他一点吗?一个人吃独食,你爸爸妈妈就这么教你的?”路姣一副教育的口吻。

季思蓓哭得更大声了,“妈妈说不可以抢别人的东西,呜呜呜……”

站在一边的幼师听到她这一套逻辑都蒙了,什么叫不可以分他一点,一个人吃独食?

惦记着别人的东西本身也是一种可耻的行为,说得难听点都不要脸了。

季洋和姜玲在这时候走进来了。

“爸爸妈妈。”季思蓓看到两人,直接冲出来,抱着季洋的大腿就开始哇哇大哭,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

这下把季洋和姜玲都心疼坏了。

“没事,爸爸在。”季洋将她抱起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季思蓓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低头轻哄着,余光扫视一圈,还真凑巧了。

老师见两人来都松了一口气,希望这对家长讲理一点,不然遭殃的就是她们老师了。

她将情况又说了一遍,“我们把两位小朋友的家长叫过来,也是想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解决,有什么好解决?赔钱!”池天庆将烟头往旁边一丢,指着季洋和季思蓓又指向老师,开始骂骂咧咧,“这样的伤口还不严重?那什么样算严重?不仅她的家长有责任,你们老师和幼儿园都有责任!”

季思蓓趴在季洋肩膀上,开始抽噎着。

姜玲看不惯对方的态度,明显是在欺负他们,还没来得及反驳,季洋阴沉了脸,“她的家长怎么有责任了?责任在给孩子准备蛋糕带来学校吗?那我想请问池辰楠小朋友的家长,不可以抢别人的东西,这点最基本的礼貌他不懂吗?家长没教?”

池天庆一下被问住,他可不准备讲道理,恶狠狠出口,“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

典型耍流氓的做派。

“小孩子间不是应该分享吗?”路姣虽看不惯池天庆的行为,但也没准备便宜季洋一家。

“我想你是没搞清楚分享和抢的区别,分享是主动去分享,高兴分享,抢是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利用武力违背别人的意愿,恕我直言,蓓蓓出于正当防卫做出的举动,我们家长并没有觉得她做错。”季洋打断她的话,来了这么一句。

姜玲觉得他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对方家长态度嚣张,他们退缩就会让孩子受伤。

路姣面色骤然一变,没想到季洋这么不给她面子,深深凝眉,“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女儿推到了别人的儿子还做对了?老师你听一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她一开始还抱着幻想,他能对她留情两分,以前还和她说什么现在只要看到姜玲母女就烦,现在这么护着?

简直让她暴跳如雷,越发觉得季洋就是在耍她。

“季思蓓小朋友的家长,您的情绪平复一下。”幼师还年轻,没什么经验,这下被搞得左右为难。

季洋缓了缓情绪,态度也不变,“我并没有说我女儿做对,但你们没承认你儿子做错了,你的儿子向我女儿道歉,然后我女儿自然也会为她的不小心道歉,医疗费我们赔,就这样。”

季思蓓趴在爸爸的肩上,用力抱着爸爸,那是她觉得最有安全感的地方,此时的爸爸是个大英雄,保护着她。

“你最好给我识趣点。”池天庆一听要他儿子先道歉,那丢的可是他的面子,面色铁青看着季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姜玲看着对方的手臂,上面全部都是纹身,心底难免有点犯怵,他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就算吃点亏,多数也是忍着。

她都开始动摇担忧,万一惹上什么祸,社会青年有时候可不讲理,遭殃可怎么办?

“老师,对方家长不配合,还威胁我们,我觉得这件事蓓蓓虽然有错,但是主要责任不在她。”季洋神色未变,看向一边的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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