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徐继那个老不死的,都废了多少年了,早就不能人事了,怎么可能还会突然想纳妾,而且还是慕若兰!

谢氏脑子里嗡嗡做响,气得是面红耳赤,呼吸凝重,有些懵了。

她原本一心想着把慕若兰送到儿子房里去,做她的眼线,谁知现在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慕若兰,怎么突然就要被宁国公给纳了!

慕若兰那个吃里扒外不要脸的小贱人,该不会是自己跑去勾引的徐继吧!

一想到这里,气得谢氏一口气没缓过来,身子一软,差点就气得晕厥过去。

赖嬷嬷连忙过来把她扶住,道:“夫人别着急,现在过去劝劝国公爷,说不定还来得及劝阻!”

谢氏上气不接下气,颤颤抖抖的朝前走,脸色苍白如纸,自言自语的说道:“去,必须去!这要传出去,六十多要死不活的老东西还想纳妾,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谢氏撑着身子,去怀海居找徐继那老东西算账。

可是徐继哪能听她闹腾,轻咳了几声,说道:“前些日子浮云道长说我阴云罩顶,恐有血光之灾,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喝药吊命都没效果,恐怕也活不了几日了,冲冲喜怎么就不行了?”

谢氏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冲喜不应该找个福运双全的么?你让若兰给你冲喜,她从小无父无母,身世凄惨,你,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养大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徐继还不以为意,也就只说了,“我早就看上她了,行了么?别在我这里吵吵嚷嚷,让我多活几天!来人,送夫人回去歇息!”

谢氏竟然当真就这么被撵了出去,整个人都气炸了!当场晕倒过去。

*

傍晚时候,徐孟州回府,一回来就听说了府上的事,说是那慕若兰去给宁国公冲喜做了妾侍,把谢氏都气得晕倒了。

徐孟州当时就皱起了眉,也只好先去谢氏那里走一趟。

谢氏拉着他,这回是真的气哭了,痛骂怎么养了慕若兰那么个白眼狼,恬不知耻,闹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现在让她成为众人笑柄,什么脸都丢尽了。

谢氏抹着眼泪道:“六郎,你把她轰出去!千万别让她去祸害你爹,你爹年纪那么大了,哪还要什么妾侍,这事闹出去,今后还让我哪有脸见人!你可千万不能袖手旁观啊!”

徐孟州面无表情,“母亲,早上我要把她送走的时候你还不同意,现在既然父亲都已经纳了她,我再把她送走,忤逆父亲的意思,万一父亲气坏了身子,一口气没缓过来,我可担待不起。

“事已至此,不如就随他去吧,世人皆知父亲身体不好,纳一个冲喜的妾侍,也算情理之中,传出去外头也不敢说什么。”

谢氏差点气绝,就连徐孟州都不管,那岂不是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徐继纳了那个小贱人?

“……”

宁国公纳了慕若兰的消息,传到盛长乐耳中时候,她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笑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肚子抽痛,眼泪都笑了出来。

反正盛长乐是没想到,怎么事情竟然成了这样。

前世谢氏就想将慕若兰给徐孟州做妾,没有成功,后来慕若兰被送去给了外头的人做妾侍。

现在倒好,她怎么成了宁国公的妾,那岂不就是徐孟州的小娘了?

盛长乐想起来就笑得直不起腰,由于笑得用力过猛,把背上伤口都笑得裂开了,当时一瞬间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就哭了出来。

后来,徐孟州面色凝重的回屋,就看见盛长乐哭得可怜巴巴的,秦嬷嬷刚刚给她背上伤口换了纱布,正在穿衣裳。

盛长乐见徐孟州回来,哭得更委屈了,身子都微微抽动,仰头泪眼盈盈的望着他。

徐孟州还以为今天又有谁招惹她,连忙上前,坐在床沿查看,“你又怎么了?”

盛长乐就老实说了,她由于听说慕若兰的事情,幸灾乐祸,把背上伤口笑得裂开了。

慕若兰突然成了他小娘了,徐孟州可完全笑不出来,面色铁青的,骂了句她一句,“活该!”

不过一转眼,徐孟州又揽过她的肩,将她勾进怀里,“昭昭,我本来是打算把她送走的,现在只能先由着她了。”

“不碍事的,我还能怕了她么。”

盛长乐反正无关痛痒,是谢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都气得晕倒了,还要被宁国公府这么多人明里暗里的嘲笑,想起来还稍微有点解气。

今后谢氏去折腾慕若兰,估计就没心思来骚扰她了!

盛长乐胳膊圈着徐孟州的腰,埋进他怀里,勾起了唇角,转而道:“夫君,明日是我三妹大喜之日,我要去吃酒。”

徐孟州担忧的看着她,“你这样了还要去?”

盛长乐果断点头,“坐着轮椅去,这可是我亲妹妹出嫁,我这个做姐姐的都不去撑撑场面,也不太合适吧!”

反正,她是打算去看热闹的,她就要看看,这个盛长宁还怎么得意得起来。

徐孟州想了想,有些放心不下,只好道:“那我明日告假陪你去吧。”

盛长乐就是这个意思!当然要徐孟州陪着她,她才底气更足。

她凑上去,欣喜在徐孟州脸上啄了一口,“夫君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o(*≧▽≦)ツ┏━┓拍桌笑

粥粥:→_→笑不粗来

这个若兰的盒饭好像还没到,我打电话催一催外卖小哥……顶锅盖逃走

我粥粥很快会找回男人尊严的,哈哈哈……

这章有抽红包。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绿仙猴 2瓶;不朽。 1瓶;

第50章

次日一早,徐孟州是被喉结上痒痒的感觉吵醒的。

一睁开眼, 眼前自朦胧变得清晰, 垂目敛眸一看,就见盛长乐正仰着下巴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他, 咬得很是难受。

男人喉中仿佛干涸已久的沙漠,一大清早,就燥热得额上都浮出了一抹汗。

他蹙起眉,垂目敛眸的看着她, 沉声问, “昭昭, 你在干什么?”

美人闻声, 眼睫轻抬, 脸颊潮红,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朱红唇瓣微微启口,娇羞说道:“夫君,想不想要昭昭伺候?”

前晚上两人圆房了,那意犹未尽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徐孟州心头, 久久无法忘却。

就好像他饥肠辘辘时候,明明面前摆着的珍馐美味, 却只让他尝一口,根本不解馋,还要整天勾得他心痒难.耐。

昨晚本来徐孟州是想继续老老实实回书房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可盛长乐撒娇不让他走,所以只能留下来同枕而眠。

只不过,徐孟州怕她身子还没有恢复,完全不敢碰她,又硬生生憋了一晚上。

现在一大早,才刚刚睁开眼,这小妖精又要找他索命了。

感觉到她酥软无力的身子紧紧贴着,好像一团温水包裹着他,只让男人愈发感觉到火急火燎的。

徐孟州强忍着,将胳膊从她脑后抽了出来,“你还要去给你妹妹送嫁,晚上再说吧。”

盛长乐欣喜一笑,千娇百媚的诱人模样,暧昧的重复了一句,“好啊,那晚上说。”

她这个“说”字拉得很长,一时间给人一种天籁之音的错觉,久久萦绕在男人耳畔挥之不去。

他心下大概已经在想,到底怎样才既不伤到她,又把她弄得死去活来的。

二人早早起身,准备动身去靖安侯府,盛长乐才好去给盛长宁送嫁。

盛长乐已经好些日子没出过门了,今日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

她这回一躺就是半个月之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消瘦憔悴了许多,只得多用胭脂水粉,把脸色盖住,妆容稍微浓一些,倒是也并无违和感,反而多了几分已为人妇独有的妩媚风情,一眼看去夭桃秾李,绝色天成。

以前就准备好的礼服稍微大了一些,不过反正盛长乐坐轮椅,也无关紧要。

徐孟州见她虽然身子虚弱,但精力充沛,才放心让她出门。

盛长乐身上的余毒所剩无几,能够下地走路,只是走不了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想出门就只能坐着轮椅去。

还好因为宁国公常年患病,国公府轮椅倒是备有不少。

出门之时,还是徐孟州亲自推着轮椅,带着盛长乐出门的。

二人坐上马车时候,也是徐孟州将她横抱而起,上了马车,轮椅则暂且安置在一旁。

马车内一对夫妻相拥而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路朝着靖安侯府而去。

*

靖安侯府今日是办嫁嫡女的喜事,宾客盈门,热闹不凡。

可因为这门喜事并不合众人心意,所以前庭虽然热闹,后宅之内却是一片死气沉沉,挂在宅子里屋檐下的那些红绸和火红灯笼都显得跟气氛格格不入。

盛长乐带着丈夫回娘家,时间有些赶不及了,所以直接就去妹妹闺房添妆送嫁。

只是前去新娘闺房的路上,盛长乐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分明就不是去盛长宁房间的路。

盛长乐心下疑惑,便询问府上领路的嬷嬷,“这不是去三姑娘房间的路吧?”

嬷嬷笑呵呵的,还若无其事的回答道:“郡主说笑了,我们要去四姑娘房间,去三姑娘房间作甚。”

盛长乐心下一沉,脸上笑容就僵硬了几分,“今日出嫁的不是三姑娘么?”

嬷嬷道:“郡主定是记错了吧,先前跟郑家定亲的本来就是四姑娘啊。”

怎么可能!

盛长乐清楚得很,先前跟郑二定亲的,明明就是盛长宁,绝对没错!之前准备出嫁的也一直都是盛长宁,前几日她受伤祖母过来看她,她才确认过的。

怎么到了今日出嫁,突然出嫁的就变成四姑娘盛长安了?

盛长乐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徐孟州,徐孟州自然也是一头雾水,微微耸了耸肩,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盛长乐本来还想回来看看盛长乐,现在还怎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谁知一回来听说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都高兴不起来了。

来到新娘出嫁的闺房,徐孟州由盛俨等人招待着,只有盛长乐被婢女推着进了屋。

就见府上的女眷此刻都围拢在这闺房之中,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穿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正哭得泣不成声,旁边许多人都在劝说她。

若非亲眼所见,盛长乐还真的不敢相信,今日出嫁的竟然当真是四姑娘盛长安。

盛长安和三婶正抱在一起泣不成声,旁边盛老夫人还在骂,“哭什么哭,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整出来的,若非你当日设计推三丫头下水,三丫头何须嫁入郑家。

“现如今三丫头病了,这宾客都请到府上来了,让你替她出嫁也是应该的!你还有脸哭!”

断断续续的喝骂声,直到嬷嬷提醒之后,盛老夫人看见盛长乐进来,这才停了下来。

盛长乐被婢女推着轮椅进屋,疑惑的扫了一眼屋里众人,脸上带着窘迫的笑意,便才轻声询问:“祖母怎么生这么大气,这是怎么了,今日不是应该三妹妹出嫁么,怎么变成四妹妹了?”

盛老夫人看见盛长乐,长叹了一口气,才解释说道:“你三妹昨日突发恶疾,已经送去城外庄子了,可请柬都已经早就发出去了,喜事又不可能说不办就补办,到时候我侯府的脸面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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