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挑眉，走到他面前，抽过那本书，“给你有时间藏着本书？”冷笑了下，“如何死亡不会给肉体带来痛苦，嗯？好书啊~让别的世家知道我们前任刚卸下来就看着方面的书，不知道会怎么说？”

一抹不好意思，难得出现在这张厚脸皮上，“我这不是为自己早作准备吗？”

“对，为早日见到自己心里的小天使？”我并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情愫。

“别说得这么恶心，这种话去对你的小情人们说吧！”恶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即抢走我手上的书，“只是我们从出生起就在一起，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来过很多人，走过很多人，最后能留在我身边的还是只有司徒，现在他也走了……嗬嗬，”笑了几声，有一次看向我，“还好有你，不然……”略显老态的合拢眼帘。

“天使最后在堕落时才会选择性别，到底是什么感情，你们将来慢慢摸索吧。”拉过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不，我不希望他为我堕落。从很小起，我便觉得他是我心里的天使，天使就不该堕落。”一本正经的直视我的目光。

而我刚打算拿起的茶杯险些落地，“你玩笑了吧？不说我妈是堕落的天使，我的小天使长也为了我堕落，而我最终也选择堕落，难道你不明白堕落的含义？”见他眼中有些迷惑，“天使只会有大爱，他们的心很大也很小，绝对不会对一个人有特殊的感情，只会公平的爱戴所有人。最多只会有个别的依赖，但绝对不会相爱。只有堕落，有了性别，才会有私情。明白了吗？我的爷爷。”

“堕落，代表私爱？”皱着眉头，“那就是说……”

“如果，不为你选择性别，那在司徒眼中你和一草一木一般，他或许会为你的受伤而哭泣，但他明天说不准就会为一朵被你踩烂的小花朵而伤心~”实话告诉他，免得到时候他会碰壁。

“那你，那你不是有很多爱人吗？作为喏迓吾的时候。”对他们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去，所以他知道。

“没错，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放松，但却不舒服，“我心里其实一直只有纳菲尔，只有他。我的世界，我的生命也只有他一人，但为什么最后两个强制进入我心的人，最终可以留下？”

喏宏德脸色有些僵硬，“天使的公平！”

“不错，天使的公平。因为他们对我示爱，所以我回报他们，公平的回报。”优雅的垂首，拿过桌上的杯子，“他们爱我，那种私爱，虽说不允许，但本能的还是公平回报。”

“你并不是真的爱他们？”皱着眉头，“你爱的还是那个纳菲尔？”

“不，我爱他们，公平的爱，也是爱，也是情人之间的情爱。”撇过头，望着窗外的月色，“或许你不会懂作为天使本能的公平，但一旦付出了私情，那与往日的大爱相比，那种心惊的恐惧却是……我记得，当年有一个朋友便是因为察觉自己有了私爱，不敢堕落而选择自灭……”转头再次面向喏宏德，“你要知道，天使都是永生的，他们继承了父神的永恒。我人类的爷爷，当我们永恒而平静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时，我们便知道，堕落或者毁灭……”

“司徒他……”不安，毕竟不愿被归为只是陌生人的普通。

“的确，司徒是带着记忆出生，但在出生的那一刻，我封印了他的记忆，一切关于你，关于前世的记忆，就算再次见到你，他也不会认识，哪怕连一丝一毫的熟悉都不会有。”认真的看着他，“但作为我的亲人，我人类的爷爷，我愿意给你一次特例。”

“为什么？”他铁青着脸。

“告诉我，为什么选择我作为家主，当年为什么忽然想要见我，还有最后我的表哥为何会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侧身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塔状层叠，“我可以让你作为人类而活下去，永恒的。当然，保持你最为年轻骄傲的时候。”含笑的玩笑，却没有一股亲近的意味，这只是一场交易。

显然对面那人也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天使的公平？”

“不错，等价交换。”这也是我来的目的。

两点，其一，知道当年的事；其二，让他明白天使的本质。并不是宛如那些书上所写的那般美好。

“成交。”皱了下眉，感觉并没有任何不利于自己的地方，“当年是因为我族内部的继承者松懈，不思进取。

当年我便瞧出，第二代还有竞争的压迫感，但第三代大多都是女子，而唯一一个有能力的却是私生子。虽说大部分都敬佩他的能力，但这能力并不可能压倒所有人，他没有魄力，一股让人臣服的压力。

所以，如果从直系来说，第三代中能够继承的只有风啸，这小子也明白这点，所以根本没有作为继承者的压力。

从那时起，我便扶持有能力的旁系继承者以及寻找能够有我所希望的继承者，让风啸明白自己并不是唯一，同时也给他狠狠的压力。”目光看向我，“从直系来说，唯一能给他压力的只有你，作为我过去指定的继承者的儿子，喏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