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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又是打架的好手,小时候皮航勋就是那么教育儿子的——咱们家的,打架就没输过。大概是家族遗传吧,谁叫他有个当将军的太爷爷呢。这两年是因为蓝蓝见不得他挂彩,加上升学了,没那么多闲工夫经营名头,但若要问身手,式薄未必是他的对手。

式薄在日本学过剑道合气道一大堆的道,临了却摔在地上,有些发懵。

皮皮不待他摸干嘴角的血迹,一个猛扑上前,右手揪着式薄的领子,左手高高举起,呲牙裂目,凶悍无比,式薄还未弄清情况,只听他一声怒吼:“你他妈的禽兽!你怎么敢那么对我姐!你怎么敢!!!”

吼完,也不知是否出于不忍,磨着后牙根将式薄重重摔在地板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式薄挣扎着起来,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皮皮抓着外套一头冲出了样式家门,外头天已经黑透了,走到巷子口,遇上了回家的样式诚。司机将车开得很慢,样式诚也见到了气势汹汹的高个少年,吩咐了一声:“停车。”

皮皮也看到了样式诚,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未来岳父犹如一碰凉水轻松的浇灭了他心头怒火。

样式诚优雅的踏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开走。

路灯下,个头相当的一老一少面对面说起了话。

得知蓝蓝去了美国,皮皮笑了一下。见状,样式诚补了一句:“皮皮,美国很大。”

“我知道。”皮皮说,“她若不回来,我就去寻他。”

闻言,样式诚流露出一丝欣慰。蓝蓝失踪后,这少爷也只是神情灰败了几个小时,紧接着就踌躇满志的回学校念书去了,他没有一味胡闹已经让样式诚大为欣赏,而适才那句话,让样式诚为他又多加了几分。

父母眼中看来,孩子总是天真的好,蓝蓝若是能等得到他这个爸爸回来,也不用远走他乡。以他的手段,别说孩子,连婚事都能当下办了。只可惜,蓝蓝像极了郭略。郭家的女子,仿佛都有某种诅咒,虽是荣华加身,却又那样命运多舛,样式诚只希望郭略的红颜薄命,希望不会也遗传给蓝蓝。

当父亲的固然有他的挫败感,但女儿已非处子,甚至将怀孕之事弄得人竟皆知,为今之计,也只能顺水推舟,先把皮皮这个女婿给定下了。

由此,翁婿二人并肩边走边聊,样式诚侃侃而谈,皮皮洗耳恭听,和善地结束了这次会面。

到了家门口,样式诚又说:“你放心,老九也跟着一块去了,有他在,她是安全的。”

皮皮应诺了一声,就要告辞,样式诚招来司机欲送他一程,皮皮笑着说自己是坐车来的,样式诚深吸一口气,欣慰的笑了笑,转身进了家门。

皮皮也安静的离开了。

样式诚进了屋子,管家出来伺候着,他率先询问的是儿子的下落,管家这就去把少爷寻来,式薄带着伤立在父亲跟前。样式诚严肃的瞧着他,“谁打的?”

“昨晚在外头喝了点酒。”

样式诚颇不悦,蓝蓝出走的事他是教训了这个当哥哥的几句,但还远远没有严重到让他出去买醉闹事的地步,当然,儿子也有他的自尊心,也说不准对于这件事他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昨天让林秘书去找你,就因为这事儿不回家的?”

式薄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样式诚哼笑一声。“出息。”

式薄从小到大都是妈妈带着的,但自从王琪与样式诚离婚,他有感父亲的脾气更加专断,当然,那种强硬有时候是毫无道理的,而式薄又在这个时候进入了事业公司,商场上与父亲变成了上下级,个别时候各持己见,难免起摩擦,但式薄仍然觉得他们父子之间的气氛有些变了。

然而,即便如此,当儿子的也只能默默承受着。

好比这个“出息”,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对他莫大的责备。

样式诚却没有顾及儿子太多的情绪,他用已经决定了的口吻说道:“你去美国吧,把蓝蓝找回来。”

式薄愣住。

样式诚用平淡的口气继续说:“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

皮皮回到家,没事儿人一般,盛宠也在公寓中,穿得挺严实,姐弟俩照面,皮皮先问了姐姐适才的去处,盛宠答说去了趟医生那儿拿个假条,皮皮精明的揭穿:“又想逃课?”

盛宠没什么神情,若是皮皮不知道她和式薄的那一层,估计还会误以为她这聊赖的神情是源于蓝蓝的出走。好在盛宠对皮皮的嬉皮笑脸习以为常,竟没有觉得在这种时候皮皮仍能笑出来感到怀疑。

皮皮看着她回了房间,这才收起了表情。

没过一会儿,他妈妈来了。

四姐儿是来给儿子准备晚饭的,她这人吧,不是十分聪明,但小聪明却很多,皮皮对外人来说只是个做了错事犯了糊涂的傻孩子,但唯有当母亲的才是真心疼。

皮皮也不给妈妈脸色看,尽管这件事四姐也是推波助澜,压根就没想过要那个孙子。

记得蓝蓝从前对他说过,大人都是自私的,他当时还笑了,因为她那一句话来得太过突然,没头没尾的,现在回想起来,她虽未做任何铺垫说了那样一句话,但事实上她总是对的。

四姐整理了冰箱,又给保姆打了电话说了些事项,回头进了儿子的卧室,皮皮正在书桌前写作业,她搬了张椅子坐到他身边去,母子二人挨在一起,妈妈略讨好的问道:“儿子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