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你不信?那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何贯:“好,如果王爷真能让这株雪夫人今年开花,我就——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替王爷办一件事。”
“一言为定。”
现在何贯很后悔,他当时为什么要脑子抽了跟晋王打赌?
以至于他现在连瞻仰雪夫人残容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晋王会如何对待他的雪夫人。
就在何贯唉声叹气时,院门被敲响了。
门房是个老仆人,唤何伯,何伯来向何贯禀报:“老爷,晋王爷来了。”
何贯:“哦。”
何伯接着道:“晋王爷抱着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突然就变冷了,体虚的作者迫不及待将秋衣穿上了,宝贝儿们都要注意防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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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何贯连鞋都来不及穿, 就跑了出去。
见着宋砚手里抱着的花盆, 里头那株雪夫人绰约多姿地绽放着,比原先还要清艳几分,他不由使劲儿眨了眨眼,想确定眼前这一幕是否为幻觉。
细白瓷孔方纹花盆,边缘还磕破了一道口子,是他那只没错。他一直没舍得换,毕竟是从他爹那一辈传下来的老物件, 有灵气。
里头的雪夫人虽然改头换面了,但的确就是他养的那株, 毕竟他养了这些年,对于它茎秆上的纹路都熟得不能再熟。
所以, 晋王这是真的做到了?让他的雪夫人重新开出了花?
何贯围着花盆打转,一副痴汉相。
宋砚将插在后衣领子里的折扇抽出来,展开扇了扇,“怎么样, 何大人?这下你信了吧?”
何贯头也不抬,“信, 我信,这一次打赌,是我输了。”
心爱的花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他认输认得很干脆。
看饱了花, 何贯这才有心思招待宋砚, 让人给他上茶。
“不知王爷想让我为你做什么?”花回来了, 何贯身为工部尚书的政治直觉也回来了。
将整件事捋了一遍,他觉得这事儿透着几分不简单。虽说宋砚在世人眼里就是个皇室纨绔,但他也不敢小瞧他。
皇室的人能是简单的?
所以在说出这句话时,何贯内心是警惕的,甚至有些后悔当时一时嘴快竟以这个做赌,若是晋王要让他做什么为难之事,他要如何应对?
宋砚要笑不笑的瞥了他一眼,对于何贯的心思,他看得清楚,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
“这不,马上就到端午了,一年一届的龙舟大赛也不剩多少日子了,我听说去年二哥那艘龙舟就是何大人督建的,谁不知道何大人的木工活儿一绝,造出来的龙舟那是跑得又轻又快,所以去年的彩球才被我二哥摘了去,今年这彩球怎么着也该轮到我来摘吧?何大人觉得呢?”
何贯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感情在这位晋王爷眼里,他这个工部尚书就是个木匠?不过听说他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帮忙督建一艘龙舟,助他在龙舟赛中夺冠,心下倒是松了几分。
“好说,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要想在龙舟赛中夺冠,靠的可不光只是龙舟,最要紧的还得是人,人不行,有再好的龙舟也没辙啊。”
宋砚目的达成,起身道:“这就不劳烦何大人操心了,我已经聚齐了一队好手,到时候必定能在龙舟赛上大放异彩。”
何贯笑着将他送出了门,“看来王爷很有信心啊?那我就预祝王爷夺得桂冠了。”
从何府出来,宋砚就拐去了一座茶楼,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里,靠窗的茶案边,坐着一女子,她原本正看着窗外的街景,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
“王爷来了。”是笃定的语气。
*
昭明院。
魏姣和王楚薇、薛凝玉三人再次聚首,她们坐在石榴树下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放着精致的点心和茶水。
石榴树亭亭如盖,已经有些炙热的阳光被密密的枝叶筛过一道,就柔和多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薛凝玉汇报了一遍铅笔、胸衣这两项生意的情况。
“铅笔是薄利多销,经过先前的宣传,打广告,现在销量已经很可观。现在铺子里除了自卖之外,还和其他的商贩合作,将铅笔直接批发给他们,这样虽然少赚了些,但却大大提高了销量,也在极短的时间将铅笔的名声打了出去。”
“打广告”、“销量”、“批发”这些词都是她从魏姣这里活学活用的。
“胸衣这边,最便宜的一件都不少于三百文,贵的甚至达到了数十两,这些天卖出了起码几百件。”
薛凝玉喝了口茶,“现在啊,胸衣已经在京城的夫人小姐圈子里传遍了,谁要是不穿胸衣,那简直就没法出门见人。”
王楚薇笑了一声,“我看还不止呢,咱们女人穿胸衣,不止自己变美了,就是男人恐怕也喜欢得紧呢。”
说着还睇了魏姣一眼。
魏姣很淡定地吃着点心,根本不搭老司机的茬。
“娘!”
珍姐儿从外面跑进来,身后奶娘和丫鬟紧步跟着,生怕她摔了,一面喊:“珍姐儿,慢着些。”
王楚薇将投怀送抱的珍姐儿接住,兜住她的屁股将人抱起来,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在宫里玩得开不开心啊?”
先前珍姐儿被太后派人接进了宫里,小住了两天,今儿才回。
珍姐儿直点头,掰着手指头给她细数自己在宫里都做了些啥,童言稚语,逗得三个女人都不住发笑。
“……太奶奶带我,去园子里看锦鸡,那些锦鸡的尾巴都拖了那么长——”
珍姐儿张开双臂比划着。
“走路的时候一闪一闪的,还会变色。太奶奶问我喜不喜欢,我说喜欢,然后,太奶奶就叫人用锦鸡的尾巴,给我做了一个毽子,特别特别好看的毽子。”
珍姐儿将毽子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来,献宝似的递到王楚薇面前。
毽子确实漂亮,羽毛鲜艳绚丽,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魏姣问:“那珍姐儿会踢吗?”
珍姐儿特骄傲地挺了挺胸膛,“会!我能踢六、七、八个呢。”
她自己都有些数不清了。
魏姣乐了,“那到底是六个,七个,还是八个呀?”
珍姐儿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踢给六娘娘看,你就知道啦。”
“珍姐儿真聪明,好,我们都来看珍姐儿踢毽子。”魏姣摸了摸她的小揪揪。
还别说,珍姐儿踢起毽子来似模似样的,有时候没掌握好平衡,摔倒了也不喊疼,直接爬起来接着踢。
魏姣三人就给她数着她到底踢了多少个。
踢到七个的时候,珍姐儿小大人似的一抹额头,叹气:“好累哦,我要歇歇再踢。”
王楚薇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给她擦汗。
薛凝玉将毽子捡起来,试着踢了两下,“从前在家里也时常跟姐妹们一起玩,现在都生疏了,不知道能踢多少个。”
魏姣怂恿她,“来,我帮你数着。”
她自己不会踢,有时候看别人踢心痒,也加入进去,结果……她从来都接不住自己踢出去的毽子。
老天爷给她生了一颗爱踢毽子的心,却少配了一根这方面的筋。
所以她后来就基本不踢了,但特别喜欢看别人踢。
薛凝玉踢的时候,王楚薇和珍姐儿也加入了进去,唯有魏姣眼馋地站在一边。
“六娘娘,你来和我们一起踢啊。”珍姐儿没有忘记她,跑过来将她拉进了战队。
王楚薇还将毽子传给了她。
然鹅……
几分钟过去,魏姣已经被无形地排斥了出去。
因为凡是传到她这里来的毽子,就没有一个能顺利传给下一个人的,全都在她这里阵亡了!
“你还是到一边儿坐着去吧。”王楚薇嫌弃地冲她摆了摆手。
好叭,看人踢毽子也是一种乐趣呢。
看着场上两大一小欢乐的样子,魏姣忽然想到了一种赚开心值的法子!
回到昭华院,魏姣就将这个想法付诸实现了。
“牡丹,我想在咱们院子里办一个踢毽子比赛,到时候评出名次来,第一名奖励一根金簪,第二名奖励一根银簪,第三名奖励一对珍珠耳坠,你去统计一下,看有哪些人想参加。”
金簪!银簪!珍珠耳坠!
别说其他人,就是牡丹听了都忍不住心动了。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她们这个好消息。”
她已经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报上名了。
“叮!获得来自牡丹的开心值 50”
“叮!获得来自小满的开心值 80”
“叮!获得来自青杏的开心值 65”
……
魏姣人在榻上坐,开心值源源不绝地来,一会儿的功夫就破千了,然后三千,五千……最后止步于6500。
择日不如撞日,魏姣将踢毽比赛就定在了当天下午。
规则也很简单,所有报名的人先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然后挨个出场,用沙漏来计时,在时间结束前,允许将掉在地上的毽子捡起来,并顺延计数,最后按照总数来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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