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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畔连忙摆上各种禁制,却收到了临渊的传音。她回了个没事,就放下了。

回过头,花畔看着黑白无常两个一致惊掉了下巴的表情,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们来找我,莫非之前的事情有了进展?”花畔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她拜托黑白无常的也就一件事,就是之前寻找花魁若雪。绿芙的冤屈还没洗清,之前花畔拜托三皇子他们代为看护了。再加上刑部这些日子忙于京城其他案子,一个青楼女子早就被忘在了后头,不如卖个好给三皇子。

说起了正事,黑无常也不再耍闹了,“之前你拜托我们找的人的确找到了,只不过她似乎能看到我们。”

“能看到你们”能看到鬼魂的凡人,也不是没有。

大多是有灵根,或者是开了阴阳眼的人,不过阴阳眼基本是开在小孩子的身上。

那些天生可以修仙的苗子,花畔也不是很惊奇。

“她很是古怪,身上没有命线,且无灵根,”白无常接着说:“而且有时候我们经常跟踪不到。”

花畔喝了口茶水,自顾自喝了起来,念叨着:“没有命线之人,不是三界仙魔就是一些已经魂飞魄散的,这不可能啊。”

“事实上,我们也很疑惑,后面回到冥界还得把这事报上去。”这个一个大事,得要让阎罗王知道一下,方有对策。

“那你们是在何处找到她的。”

“一开始是在汴京那里,后来我们追到了这里,安城。现在她就在安城的一个员外家中,听说是要献给县令大人做小妾。”黑无常越说越无语,这都什么鬼。

“小妾...”花畔很是汗颜,这年头的花魁居然都要去做小妾了吗?若她没记错,汴京有不少富户愿意娶她做侧房,怎么也都比一个小妾好啊。

不过就在安城,花畔想了想,也正好凑巧,自己刚要去找县令就遇上了。

花畔把自己之前珍藏在储物袋的桃花糕拿了出来,她的储物袋是可以装活物的。

众所周知,储物袋都是只能装死物,但是能装活物也不是没有,价格更是比起那种普通的贵上几万倍。

许多人干脆只买普通的,而且能装活物的也是难求,几乎刚出现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黑无常:孟婆真凶猛,做塌了床,不知是和谁?

白无常:说你缺心眼呢,当然是万年前那个。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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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桃花糕的香气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那股清香侵袭了所有人。

那所有人也就花畔一人,毕竟黑白无常是鬼也闻不到。

不过黑无常在桃花糕出现的那刹那,整颗心就被俘虏了。

他仿佛遇到了爱情, 就是那个样子, 粉粉的, 六角形状的桃花, 中间点缀。

白无常拍了拍黑无常,示意收敛点, 好歹也是个人间闻名的鬼差,不能这么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多谢你们的帮忙,这些桃花糕就都给你们吧。”花畔烧给了他们,想了想问道:“你们吃不吃荷叶鸡?”

汴京那家的荷叶鸡可是一流的,子潇推荐了以后, 花畔就成了那家的忠实粉丝。自己偷偷在储物戒里备用了好多只,以便随时可以吃上。

“荷叶鸡?”黑无常心动了:“多谢孟婆。”

白无常也无奈的望着黑无常, 随他去了。然而待白无常一看,桃花糕所剩无几,连忙加入战局。

“留两个给我啊。”白无常批判黑无常:“有没有同僚爱了。”

黑无常腮子鼓鼓的:“没有。”

花畔赶忙的把两只荷花鸡烧了过去,黑无常把两只都给抢了, 还一脸警惕看着白无常, 就跟护食的老母鸡一样。

“没有了,小白要不你别吃了。改天我请你吃冥界最好吃的炸土豆。”黑无常只想霸占着所有。

“我都吃几百年了,这个鸡腿留给我。”白无常连忙抢过一个鸡腿。

朔日,花畔打开门, 就瞧见临渊已经站在了门口。

这么早, 花畔打了个招呼,她却没有看到临渊松了口气的眼神。

从昨晚花畔房中传出动静, 临渊便赶了过去,发现已经布下了禁制,怕贸然打扰对她有害,便用了个传音。

在得知无事后,还是很担心,也无法安下心修炼,便在房门口呆了一晚上。

直到大清早,小二哥走过,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还问要不要人参鹿茸的药酒补一补,临渊很坦然回了句不用。

“我们直接去拜访县令大人?”花畔问道,毕竟她手里还有着长汀的牌子,还有三皇子和将军的。

三皇子和将军的是祭司府出来时给她的,说是遇到什么不便之处,可以用。

而长汀的是之前住在长府时候送予的,找他时候就可以出示,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了。

临渊应了句:“好。”

光明正大的扯着大旗送上门,也比到时候想尽法子混入的好。

花畔发现长汀的大旗还不够好用,把三皇子的大旗一起扯了。

“听说来了个长府派来的?”县令夫人推开管家,一脸焦急的趑趄过来。

鬓发微微有些散乱,头顶冒着香汗,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

眼看一个踉跄,县令夫人就要摔倒了。

花畔掐指弹出一个法术,及时阻止了。这种碎石地板,面朝地摔下去容颜怕是毁一半了。

“夫人慢些。”管家吓得心脏都停了一秒,这县令大人现在这样,夫人要是还出点什么事,他就做到头了。

县令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后面急匆匆赶来的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整理了一下容貌,才开始招呼花畔他们。

“客人们请坐,管家给客人们上茶。”县令夫人坐在首位安排着管家让他上茶。

管家连忙支使了几个丫鬟,把茶水一个个的送上来。

“多谢夫人招待。”花畔回了一句,临渊则是继续当他的高岭之花。

他本就是比较冷淡之人,能不说话都不说那种,现在一切都是花畔开口也比较适合。

县令夫人向管家示意了个眼神,管家立刻懂了,把所有的下人都给派遣下去了。

“你们可是长府派来的?”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县令夫人就耐不住问道了,夫君的情况越来越严峻了。

最近提审的案子都是师爷和管家帮忙处理的,实在不敢让夫君露面。

她已经传了好几封家书给长府了,长尚书是她家夫君的亲哥哥,相处的都不错,定能有更好的法子。

她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

“算是吧,我们在长府住过一段时间。”花畔拿出了长汀的玉牌,得到了县令夫人将信将疑的眼神。

临渊让花畔把将军和三皇子的牌子都拿出来,花畔愣了下,直接从储物戒里掏出两个玉牌。

三皇子的玉牌是那种带着一条龙的,玉质清透,拿出去卖都值不少钱,不过这种肯定没什么人敢去买的。

而将军的玉牌,都不能说是玉牌了,应该说是铁牌子,做工极为粗糙,画了个巨大的枪,刻着破虏二字。

说实话,这个拿出去人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牌子,一个大将军的身份象征这么的简陋。

县令夫人看到那两个牌子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她也不是那种没见识的深闺妇人。

虽然将军那个十分,非常,特别的粗制滥造。但是那的确是将军的牌子,她曾有幸见过一面,印象深刻。

县令夫人已经动摇了,她不认为这两人是骗子了,但是他们来县令府的目的是什么呢?

心里这么想着,县令夫人还是摆出一副热情的模样招呼着。

“我们是听说县令大人是中邪了...”花畔直入主题。

“这都是胡说。”县令夫人想也不想的反驳了,对于外人面前一定要藏好夫君的事,她可不想她夫君受到什么伤害。

这肯定是一时的,但是有一些愚民听说中邪了就想把人给活活烧死,说是能祭祀上天。

这是还不是信任他们,花畔和临渊对上了眼神。

临渊道:“不瞒夫人说,我等是特地听说县令大人出事,特来查看的。我们和长府的长汀公子相识已久。”

“多谢公子的好意,但是我家相公并无事,只是最近生了大病,并不劳烦两位。”县令夫人的态度也是很坚决,不能真正确认是家里的人时,不能透露,免得遭难。

到时候丈夫前途尽毁,百姓们可不在乎你为什么中邪,他们只会问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就你有事,是不是你缺德事干多了。

特别是如今的皇帝不怎么圣明,他也会这么想。

到时候整个长府都被连累了,这个责任县令夫人不敢轻易的背负。

花畔只得加重筹码,轻描淡写的将之前和三皇子他们一起去祭司府的事说了,表现出了自己是灵力高强的修仙者。

看着县令夫人闪烁的目光,花畔直接施了个术法,瞬间屋内所有的东西都猛地变为了尘埃。

县令夫人一下子大为所惊,这下是完全相信了。

“贵客这边请,我们换个地方谈话。”就算县令夫人想继续谈下去,也谈不下去了好吗?

大堂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是粉末了,连椅子都不剩了。

县令夫人倒不是很激动,摆在外面的都是次要的东西,顶多费些钱。

只要把夫君治好了,什么都好说。

花畔和临渊随着县令夫人移步到了正房的厢房里,门口有好多个家丁轮流看守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牢房,但其实不是。

县令夫人下了命令,家丁们让开了,室内很是典雅,每一个摆件都很是恰到好处。

倒是没有传说中的奢华,仿佛是处处透露着简朴和精致。

县令夫人笑了笑,仿佛想起了什么,说道:“之前刚被派遣到这里的时候,夫君就说要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才能不辜负来之不易的功名。”

他也是一直这样做的,长府其实很是富裕,但是夫君却一直战战兢兢,把钱财都施给一些生活困苦的百姓。

没想到好不容易有机会回京调任,却发生这种事。

县令夫人把门紧紧的锁上了,紧接着,她移开了柜子,一个暗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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