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1)

星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也不再怕冷,老老实实地盖着被褥,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动不得,也写不了字了,只能说话。

“魏家被抄了。”薛先生坐在她床边,告诉了她。

星烟转过头看着薛先生,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皇上将魏贵妃的身份暴露出来,就应该做好了准备。

还是要打,怎么都避免不了。

星烟突然就想到了魏贵妃在马车上对她说的话,星烟不计较那是假的,魏敦喜欢她,她知道,喜欢到什么程度,她也知道。

在太后的宴会上,同皇上刀枪相向,就是想带走她。

她说的很决绝了,但她无法去左右他的心。

魏贵妃将这些归为了她造的孽,想要让她背负这场战争的罪恶。

星烟她背负不了,也不愿意去背。

星烟垂下眼睑,长长的一排睫毛,遮住了她眼里的郁结,星烟问薛先生,“当真有妖妃祸国吗?”

星烟不相信。

美人有很多,帝王只有一个。

他们争的不过是权利罢了。

星烟很抗拒妖妃祸国的说法。

她更乐意相信,妖妃祸国不过就是他们争夺权力的挡箭牌。

薛先生看着她回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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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成妻》by屋里的星星

顺禹三十年,梧州一带恰逢大旱,民不聊生,简毅侯奉旨赈灾

梧州知府儿媳,一双狐媚招子,一口江南小调,吴糯软语,腻到人心坎中

厉晟第一次见容悦,她正娇着嗓子给知府之子唱小曲

厉晟第二次见容悦,她与知府之子在马车里,带着些许哭腔,溢出几声破碎,那日夜里,厉晟唤了两次冷水

厉晟第三次见容悦,她站在粥棚里施粥,一脸温婉,丝毫看不出她在那人面前的媚态

厉晟见了容悦三次,便起了掠夺的心思,想日日夜夜听她娇滴着嗓子、颤着音只给他一人唱曲

ps:

本文1v1,不知道甜不甜

正文并不是真的只见了三次

女主很心机,主动害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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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一更

星烟看着她。

薛先生又说, “但他们都不是皇后。”

妖妃, 只能为妃。

星烟讶异于薛先生的执着, 任何时候,不放过任何机会, 都要来刺激她, 让她不要忘记了去惦记皇后的位置。

星烟有时候很疑惑, 她是皇上的人,并非是自己的人, 为何非要帮助自己坐上皇后之位。

“妖后也比妖妃强。”薛先生说的更直截了当。

薛先生今日似乎有备而来。

写不了字, 总得做些事。

“娘娘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您最不愿意承认的, 往往就是事情的真相, 七年前,魏敦和皇上先后于庚侯府同娘娘相识, 并对娘娘生了感情,这是事实, 磨灭不掉,娘娘也躲不掉。”

“娘娘这辈子注定不会太平, 又何必非要去求一份心安?”薛先生的话, 回回都能戳中星烟的心窝子, “娘娘不用怀疑自己,这天下能担得起妖妃的,也只有娘娘一人。”

“先说皇上, 当年他同先皇闹翻,被先皇送到庚侯府,继续跟着庚太傅,名为读书,实为惩罚,太子被送出皇宫,并非是一件体面的事,他的人生在那之前也没有怎么体面过,他是太子,却被迫活在了权臣之子魏敦的阴影之下,从皇宫出来,只不过是雪上加霜,谁也没想到,先皇歪打正着,让他在庚侯府遇到了娘娘,庚太傅能教给他学识,教他道理,但治愈不了他的心。然而娘娘不一样,娘娘有一张让所有男人都无法忽略的脸,也恰到好处的,娘娘比他更为落魄,轻而易举地走进了他心里。”

“娘娘的那份小心翼翼让皇上生出了保护欲,而娘娘为了活着的那份毅力又激励了皇上从深渊中爬了起来。”

“皇上曾说过,没有娘娘,就没有今日的他,这话听起来夸张,实际上一点也不夸张,一个人执意遵从内心而活,要么成为疯子,要么成为传奇,皇上是后者,娘娘功不可没,在他最黑暗最煎熬的时候,娘娘给了她最需要的陪伴,不然单凭娘娘后来的一句话,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接娘娘进宫,宠一个人总得有理由,这个理由,娘娘在七年前就已经留给了皇上。”

“如今人得到了,一切都圆满了,皇上不可能会放手,更不会容忍别人去惦记自己的女人,何况那个人还是魏敦,若要打,这个理由,足以让皇上出手。”

薛先生说完了皇上,又开始说魏敦。

“魏敦为何会对娘娘念念不忘,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求而不得不甘心,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确实喜欢娘娘。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满怀了野心的权臣之子,遇到了一个最纯粹,最美貌的姑娘,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人间毒药,他躲不过。”

“得不到,自然要打,这个理由也足以让魏敦造反。很正常,普通男子,争一个女人,动的是拳脚,皇帝和权臣争一个女人,也会打,不过是阵仗大了些,这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星烟的脸色因风寒,染了几分红,眼睛一直定在薛先生的脸上,没有移开过,然而薛先生还是掐断了星烟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娘娘不用去怀疑其他,就算皇上同魏敦没有之前的纠葛,两人为了娘娘,同样容不得对方。娘娘不能说这场战争和您没有关系,谁也不敢保证,就算是皇上,魏敦,他们自己也必定保证不了,这场战争里面是不是夹杂着自己的私心。”

薛先生说出了星烟最担心的结局。

妖妃也好,妖后也好,她没想过要祸国。

星烟压在她胸口,永远都不想承认的东西,如今不但被薛先生挑了出来,还将其说的没有半分余地。

她是不是妖妃,只有他们三个人自己知道,这场仗她也不可能完全脱得了干系。

其实魏敦可以不反。

赢绍也可以给他一个容身之地。

星烟不得不这么想,就如薛先生所说,在她,皇上,魏敦三人心中,谁也不能断清,这场仗到底是因为她而战,还是为了世代所留下来的恩怨而战。

或许两者都有,又或许,如果能少了其中的哪一样,这场仗也可以避免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赢绍与魏敦之间的矛盾,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这场仗必须要打。

“薛先生为何要同我说这些?”星烟问她。

星烟想问的有很多。想问她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连她和魏敦皇上之间的纠葛,她都知道,但她最想问的还是,她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薛先生没接星烟的话,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后面的。

“就算这场仗是为了娘娘而战,又能怎么样?”薛先生饮了一杯茶,她说的口干。

星烟疑惑,眼巴巴地望着她。

薛先生放下茶杯,看着星烟认认真真地说道,“这与娘娘有什么关系?”

“他们要打,是他们的事,娘娘左右了他们吗?庚侯府是娘娘的地方,七年前主动上门的人是皇上和魏敦,先看上娘娘的也是他们,如今他们要为了娘娘打仗,这与娘娘有何干?”

“皆是因他们自己的私心,怪不得任何人。妖妃祸国,最无辜的是妖妃,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挑起战争的人,是他们有了**,为何又来女人要背负最后的骂名?”

“是以,不管这场仗是为了权利也好,为了娘娘也好,这些都与娘娘个人无关。”薛先生又口干了,又饮了一口茶水。

茶杯盖儿叮当碰了几声,薛先生将话收了尾。

“同样,娘娘也别指望自己能有太平的日子,娘娘有一张让天底下男人为之疯狂的容颜,就注定了这辈子不会太平,娘娘只要坚持了自己的立场,做好自己,问心无愧,这一生娘娘也就赢了。”

星烟怔了好一阵,多半被吓到了。

惊讶薛先生的言论。

薛先生说她是皇上的人,星烟从她的话里却没感觉到她在偏袒皇上。

她再迟钝,也知道薛先生的这番话在为她说话,薛先生的话不难理解。她是在告诉自己,她不必去背负任何东西。

她的一番言论将她从这场战争之中摘的干干净净。

“薛先生不怕皇上生气?”星烟回过神来,问她。

皇上肯定不愿意听到这些。

薛先生又没回答,反问她,“要喝水吗?”

星烟点了点头。

薛先生扶起她,伺候星烟喝完水,又让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

“薛先生认识我?”星烟不死心,问的很突然。

星烟仅仅靠着自己的直觉问。

这回薛先生没敷衍她。

“娘娘早就见过奴才,是娘娘没认出来。”

薛先生看着星烟瞪圆了眼珠子,顿了顿说,“娘娘小时候,奴才还抱过娘娘。”

星烟彻底糊涂了。

小时候......

她生在侯府的小院子里,谁还会抱过她?

星烟完全不记得。

也想象不到会有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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