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美色撩人 寒木枝 3546 字 26天前

呀呀呀,太臊得慌了。

于是乎,待李潇洒亲吻完毕,将央儿塞进被窝里发汗时,意外地看到傅宝央再次面皮红透,跟之前一样白嫩嫩的脸上红潮翻滚。

李潇洒给她掖好被角,餍足地笑了,他也想起两人之前的画面来了。

说实话,恩爱欢好这种事,两人之间有情和无情到底是有很大差别,李潇洒还是第一次体会“她越哭,他就越想让她哭”的情不自禁,若非他的情不自禁,也不会在药效退去后,她都哭得不行了,他还停不下来。

“央儿,你别动,裹紧被子好好发汗,我先去外头一趟。”李潇洒从床沿边起身,要往外走。

傅宝央乖乖点点头,她知道潇洒哥哥不像外人传说的那般闲散无事,至少方才那些下属就来请示了好几次,她的潇洒哥哥好像还挺忙碌的。

只是傅宝央不知道,一开始李潇洒确实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但是此时此刻的李潇洒还真是闲下来了,无事可做,无论是坐在房里还是站在院子里,都只守着她一人。

可方才一番亲吻,李潇洒再次心神荡漾,怕自己一个把控不住又会做下点什么,这才不敢再逗留房里,赶忙到院子里吹冷风冷静一番的。

“什么时候定力这般差了。”李潇洒站在冷风里,扫眼自己身体,有点不敢相信道。

可无论相信不相信,事实摆在眼前,不认也得认。

咕噜咕噜找了几口冷水喝下肚,冷风刮得身子都快冻僵了,不听话的身体才总算恢复到正常。

“公子,傅国公府的人即将找寻过来,再不走,咱们的行踪就将暴露。”一个下属跑过来禀报。

李潇洒点点头,没有丝毫的为难,迟早要走的,转身走进房里。

此时的傅宝央发过汗,已经裹紧被子舒舒服服睡着了。

“央儿……”李潇洒刚唤出口,又没了音,想了想,还是不要叫醒她了,今夜她体力消耗过大,睡一觉饱饱的也好。

反正,他又不是要与她道别,醒与不醒,都没甚差别。

最后,李潇洒用棉被裹严实了央儿,带上了马背。

“公子,傅国公府的人从东头来了。”下属禀报道。

“好,咱们从西头抄小路走。”李潇洒留下几个人清除造访小木屋的痕迹,抱紧睡死过去的央儿,飞快打马朝反方向奔去。

你们没看错,李潇洒并没打算与傅国公府的人汇合,也没打算将央儿送还给他们,而是选择带走央儿,两人一块远离。

意外吗?

其实没什么可意外的,实在是眼下的傅宝央不适合回去,不说旁的,光是她走路姿势异样就会引人怀疑,何况退下衣裙还有不少的青青紫紫。

未出阁的姑娘失贞,可是大事,一个弄不好,会逼死人的。

决定要了她的那刻起,李潇洒就将后路想好了。

~

这一夜,很多人失眠。

苏府接到苏宴死讯的那一刻,苏夫人双腿立马瘫软。

待进一步得知儿子死在了郑秧身旁,初步判断,儿子是被郑秧杀死时,苏夫人整个人都要疯了。

“冤孽啊,冤孽啊!”

“怎么拆都拆不散,我的儿啊,你怎么就不听劝啊……不是有傅宝央这个女侠当替身了么,你怎么还跟那个江湖女人搞到一处啊?”

“啊?”

待苏夫人软着双腿被抬到苏宴的死亡现场,看到苏宴被郑秧折磨得半个脸皮都被剐了,多处骨头断裂,浑身上下满是血迹,彻底成了个血人时,苏夫人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就真的疯了。

日日夜夜一脸疯子相,时时刻刻傻乎乎笑着呼喊:“宴儿……”

第103章

花灯节那夜倒春寒, 风雪再度席卷整个京城,之后的两三日风雪弥漫,冰封千里, 也一同冰封掩盖掉央儿的所有踪迹。

傅国公府连同五城兵马司出动了数千人, 沿着九淮江一路往下来来回回搜寻数遍, 一无所获。

就这样, 央儿彻底消失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老爷从衙门请假,一日日带护卫外出寻找女儿。三太太郑氏整日哭红双眼,时常昏厥。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 一心与未婚妻风花雪月,弃妹妹于不顾, 全体被罚,跪在祠堂里不许吃不许睡。

整个三房惨淡一片。

傅宝筝也没好到哪去,昏厥在一线,被爹爹抱回闺房后,也是整日泪疙瘩不断为央儿祈福,还有无尽的自责, 若不是自己忤逆娘亲出了府, 何至于所有护卫全保护羸弱的自己, 放弃了央儿?

因为这个,萧莹莹难得对筝儿发了火,一声令下,傅宝筝在次日也罚去祠堂与三个堂兄跪在了一处。

从晌午跪到黄昏, 萧莹莹是当娘的,心底哪能不疼?

到底心软提前放了出来。

三个堂兄罪不可恕,继续跪。

傅宝筝被放出来时,双腿早已跪得麻痹,从大腿到膝盖再到小腿,如木头一般,无知无觉,都不像自己的了。两个贴身丫鬟力道太小,搀扶不动完全走不了路的傅宝筝,最后还是恰好回府的爹爹冲过来一路抱她回房。

“你也真是的,央儿出事,咱们筝儿也不想的,你罚她做什么?”傅远山在外头寻人未果,心头正乱,好不容易回府喘口气就见到筝儿被罚,双腿都站不起来了,傅远山最是疼女儿,哪能不恼怒,连娇妻都怼上了。

萧莹莹坐在筝儿床沿,在女儿面前有口难言,内宅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懂什么?

央儿出事,与筝儿的拖累不无关系,但凡分出去几个护卫保护央儿,落水的事一定能避免。她惩罚筝儿,跪上几个时辰,也算是给三太太郑氏一个交代。

再者,筝儿也的确该罚,三令五申不许她外出,口上应了,私下里竟翻墙溜了,简直胆大妄为。若她不溜出去,央儿就会有足够的护卫,出不了事。

但管教归管教,亲眼目睹女儿双腿废了似的走不了路,萧莹莹也是心都碎了,叹口气,亲自坐在床沿边给女儿挽起裤腿抹药膏,女儿原本晶莹如玉的膝盖、小腿,现如今一片青紫,萧莹莹顿时怒气全消,只剩下心疼。

“筝儿。”刚唤了一声,萧莹莹就哽咽了。

几个孩子里,她最疼的就是筝儿啊。

傅宝筝对自己身上的伤,一点不在意,她所有的力气都在思念央儿,泪滴扑簌簌掉,距离央儿失踪已经快过去十二个时辰,在黄金救援时间里没寻到央儿,可以说,凶多吉少。

姐姐出嫁后,央儿成她身边最亲的闺蜜,陪她疯,陪她闹,还陪她一起看小鸟齐刷刷拉屎,若这个世上再也没央儿了……光是想想,傅宝筝就接受不了。

哭得肝肠寸断。

无论爹娘怎么哄,怎么劝,傅宝筝都趴在枕头上,哭声呜呜地传出来,发丝都染上泪濡湿。

“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爹爹再次出府去寻找央儿,傅宝筝趴在枕头上不肯见人,哽咽地赶走了娘亲。

连同丫鬟一块赶出房。

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会,一个人思念央儿。

~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又响起一阵脚步声,以为是丫鬟不放心自己,傅宝筝趴在枕头上,要再次赶人。

话未出口,蓦地感觉那脚步声有点不对劲,远没有丫鬟的轻盈。

傅宝筝闪过一个念头,一回头,果真看到一袭白衣身影站立自己床前,视线上移,是那张思念过无数遍的俊美脸庞。

“四表哥……”

傅宝筝委屈地一头扎进萧绝怀中,紧紧揽住他窄腰,无助的眼泪再次扑簌簌掉落,尽情揩在男人胸前。

声音也急切万分:“四表哥,央儿失踪了,你能……帮我将她找回来吗?”

不是傅宝筝不信任爹爹的寻找能力,实在是她很清楚,四表哥身后的庞大势力远非傅国公府单枪匹马能媲美,四表哥手下有很多不能见光的死士、暗卫、江湖人士,都是专门精通打探消息寻人这块的,远不是傅国公府仅仅看家护院的护卫能媲美。

此时此刻,傅宝筝扑在四表哥怀里,很懊恼,她怎的昨夜没想起去求四表哥呢,为了央儿,就算在天下人面前暴露了她和四表哥的关系,她也在所不惜。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能想到普普通通的落水,最后会闹到生不见人活不见尸呢?

萧绝静默不动,任由她扑倒在自己怀里,关怀目光一寸寸在她身上游移。

她凌乱发丝下露出的泪脸,她哭肿成核桃的美眸,她微微轻颤的风吹白莲一样的身子,以及悲切哽咽的求助声,无不令他心疼。

“筝儿……”萧绝拥紧她坐在床沿,轻轻柔柔地揩去她面颊上的泪,承诺道,“筝儿,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你相信我,李潇洒有分寸的。”

最后一句话,傅宝筝没听清,又或是听到了,没怎么去细想。

但四表哥语气里的坚定,她听懂了,瞬间心安。

四表哥就是有那种魔力,只要他说没事,她就百分百信他。

这大抵是对一个男子达到了崇拜的地步。

萧绝迎着她信任的眼神,忽的捧起她的泪脸,轻轻吻了上去。柔软的双唇滑过她双眼,吸允上头的泪珠,热热的,咸咸的。

笑着唤她一句:“傻瓜。”

不知怎的,傅宝筝忽的脑子里清晰地呈现出四表哥之前说的那句“李潇洒有分寸的”。

傅宝筝先是一愣,随后想到点什么,推开亲吻的四表哥,激动问道:

“四表哥,你刚刚说李潇洒有分寸的,是不是李潇洒已经找到央儿了?”

找到,却没有送回府,其中缘由自然是李潇洒对外形象不好,被人知道央儿湿漉漉的被他救了,未必是好事,质疑央儿清白的那些言论会如讨厌的苍蝇般嗡嗡嗡烦死人。

哪怕,李潇洒避开府外的人,偷偷将央儿送回府,只有府里人知道,也是不好。

秘密被捅开,都是内人干的,谁能保证知情的下人全都跟死人一样嘴紧?而二房一家子还是吃里扒外不齐心的。

有这个认知,所以傅宝筝只问李潇洒是不是找到央儿了,却不问为何不递消息,也不送央儿回来,害得他们一府人全体担惊受怕。

“嗯,昨夜央儿意外落水,李潇洒也跟着跳了下去,李潇洒做事,你放心,心细又能干,保证所有的事都处理得妥妥的,你放心就是。”萧绝轻轻摩挲她长发,有所保留地道。

自然,此处的有所保留,专指苏宴设计央儿落水不方便提,因为背后还涉及苏宴那桩命案。至于李潇洒和央儿婚前偷吃禁果的事,萧绝不是神,李潇洒只言片语未提,他也不知情。

听到四表哥肯定地“嗯”了声,傅宝筝那颗悬了一昼夜的心,彻底落了地。随后,又想起点什么,不满意地嗔了男人一眼:

“四表哥真坏,明知道我心里急,还磨蹭了半晌才告知我实情,你就该一跳进窗户,就吐露的。”

萧绝笑道:“明明是你笨,我要是你啊,昨夜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哪里还需要等他人来告知。”

傅宝筝:……

美眸眨了半晌,终于想明白里头的关键了。昨夜央儿是在四表哥他们的画舫前落水的,李潇洒又邀约了央儿去吃烤鸭,明摆着李潇洒对央儿有意思,又怎么可能不关注央儿的动静?

再说,之前四表哥提过,李潇洒私下里派人保护着央儿,就算昨夜李潇洒本人没看到央儿落水,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怎么可能不采取措施救人?

如此一分析,可不是筝儿笨么。

傅宝筝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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