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1 / 1)

都说猫高冷,其实猫不高冷,很喜欢依偎着人,躺在人怀里取暖。

余欢不习惯跟毛孩子睡,想弄去一边,明生没让他动,就这么抱着不好吗?多满足啊。

余欢身子僵了僵,到底没说什么,忍着不适闭眼强行去睡。

其实倒也不是讨厌,只是它们钻来钻去,怕压着它们。

明生怎么会看不出来,也是小几年的老伙伴了,体贴的又塞了俩给他,让他早点适应,左手一只猫,右手又是一只,人生巅峰有没有?

他自己抱着那只白的,最好看的,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余欢身边的猫太多了,睡不着,时不时翻一个身,时不时又翻一个,只想把猫从他身上弄下去,又怕伤着猫,动作小心翼翼。

几次之后有些忍无可忍,把明生喊了起来。

“猫是不是饿了,老是嘬我胸口。”

第131章 有可能吗

明生畏寒,像猫一样,每次都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身上也穿着衣裳,特意加过厚的那种,猫儿钻不进去,所以都选择了余欢。

余欢体热,不怕冷,晚上只穿一套亵衣,被子也盖的松松垮垮,给了小猫们机会,可劲的往他衣裳里钻。

大概也意识到他的好了,跟明生一起睡,就是一块寒冰,还要靠它们暖着,跟余欢一起睡,只是靠近就觉得暖和。

小猫饿的很快,平时在母猫身边,还能趁着吃两口,陡然到了陌生的地方,闻不到熟悉的味道,只好自个儿摸索了。

在他衣裳里钻来钻去,从袖子里,衣襟里进去,一点不老实,到处嗅到处闻,起初只以为调皮,直到它们锲而不舍的往那个地方咬。

他好几次拉开,没一会儿又凑过去,反复几次之后琢磨过味了,可能是饿了。

明生睡的正香,并没有睁眼,只迷糊道,“不是刚喂过吗?”

抱来前就是怕它们饿的太快,找母猫喂了一回,这才多久啊?

“吃奶的小猫撒泡尿就没了。”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不过他记得母妃说过,他还小的时候可难缠,一天要喂五六次,因为撒泡尿就没了。

明生终于艰难的睁开了一只眼,眯成一条缝隙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大晚上的也没有奶给它们。

“两个多月的猫儿可以吃主食了,奶水是辅助。”古扉说要养猫之后,他找人问过,店里偶尔过来帮工的老人说以前家里养过几只小猫。

猫一岁成年,两个多月相当于人类七八岁了,现在的奶水对它们来说就是依赖和小零食。

像明生时常揣在兜里的各种坚果南瓜子一样,其实可吃可不吃。

明生现在还有揣零食的习惯,和古扉只吃糖果不一样,他更偏爱板栗,花豆,腰果,花生之类的。

其实没那么喜欢了,虽然带着,但是不怎么吃,更多的是瞧见小孩子,抓一把出来送给别人。

例如街上的乞丐,明生说他们其实都是大人掠财的工具,给钱他们也拿不到,不如给些小零食。

遇到些小猫小狗的,这种水煮出来的东西不添加任何东西,可以喂,适量就好。

这个人真的,无论再过多少年,被伤了多少次,还是这么滥好人。

“那喂它们吃啥呢?”明生在自己被窝里摸了摸,发现睡觉前搁的那只小猫不见了。

他陡然掀开被子,在余欢身上瞧见,躲在他怀里,只露出大半个脑袋,一耸一耸,在咬余欢胸前的一抹红。

拉开衣襟一看,都咬肿了,透着血丝。

明生把小白猫抱过来,也就刚拉开的功夫,很快那里又被一只黑花猫占领,继续咬,就盯上那里了,另一只都没猫咬,争着抢着咬一边。

明生没忍住,宛如偷了腥的狐狸似的,笑的一双眼成了黑缝。

“怎么就光咬你啊。”

话里透着幸灾乐祸和同情。

余欢白了他一眼。

明生憋了笑,很努力的爬起来,抱着胳膊去找吃的。

这么小的猫,坚果肯定是不行的,但是除了坚果,“家里什么都没有啊。”

真的一干二净,连个锅都没得,但是有个炉子,是他买的,用来烧水和暖身子,现在还放在角落。

大晚上的,到处都关了门,也不好出去,外面风刮的恐怖。

“泡点羊奶吧。”正好昨儿从古扉空间里拿了一小包的羊奶粉,古扉自己提炼的,新鲜的羊奶烤干,出来的就是羊奶粉,他瞧着稀奇,偷偷的拿了一油纸包。

不多,因为古扉说这玩意儿提炼起来麻烦死了,所以给他留了点,暂时喂一喂还是可以的。

因着猫是他弄来的,而且余欢太吸猫了,猫都依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怕摔着猫,明生没让他下床,就在边上坐着,他自己撸起袖子生火。

中午刚烧过水,煤底下还有点火,没烧完,他连忙将新的煤放上去,然后缩在底下扇风,让小火变成大火。

这个过程漫长,小猫们大概觉得底下开始变热了,终于从余欢身上挪开,一个又一个跳到他身上。

明生伸手接住,那猫很鸡贼的,往他胸口钻,他一个没留神,胸前一疼,也被咬了。

好了,成双成对了。

如果古扉也被咬了,就是难兄难弟了。

他们倒还好,只是帮古扉代领养几天,往后都是古扉养,那他……

以后被咬的次数岂不是更多?

明生摸着下巴,坏笑。

不知道那个臭小子做好了准备没有?

*

古扉在处理奏折,皇叔的动作比想象中还要快,昨儿将院判接去刑部,今儿早上又挪去了宗人府,在宗人府办案。

下午已经把凶手的罪状写好了,呈给他,让他盖章抓人。

抓谁很明显,梁大将军,古扉许了,现在梁大将军怕是已经在宗人府喝茶了吧?

他的姐姐良妃和二哥,估计早就吓尿了,现在慌的到处打点吧?

古扉把写好的信用蜡封起来,着元吉找个机灵的,这边的人,给长悠宫送去。

【你这不是在帮梁将军和渣男吗?】

渣男是二皇子,它一直喊二皇子是渣男。

【如果非要二选一,找个人顶罪的话,肯定是良妃,如此梁将军和渣男就脱险了。】

梁将军倒也罢了,它挺不希望放过渣男的。

虽然是女主唐婉的事,但是渣男实在太可恶了,活活将一个女人掐死,罪大恶极,容不得他。

而且他真的害死了太皇太后。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某一天太皇太后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的头破血流,喊太医过去医治。

这事不知道怎么地,二皇子也听说了,然后威胁院判,让其趁机杀了太皇太后。

如此国丧,皇上三年之内不能娶妻,大臣们自然没有理由赶他们走,毕竟皇宫空着也是空着,他们留下来还可以辅助皇帝等等,找着借口不走。

二皇子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这事出乎他的意料,收不住了。

完全就是给摄政王找了个理由动梁将军,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于是不知不觉发展到这一步。

梁将军被请去喝茶,渣男和良妃六神无主,古扉倒好,瞌睡了给人送枕头,出主意让院判在摄政王手底下改口供,将摄政王一把。

“别着急,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这事就开审了,参与的人有三司会审还有宗人府,包括他这个皇帝,到时候都会到场。

【好,我就看看你怎么力挽狂澜,要是玩砸了,我就狠狠骂你。】

古扉无语,“我被你骂的还少吗?”

五年时间,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次了。

【你知道就好。】总觉得古扉脸皮越来越厚了,现在骂他都不管用了,以前最少可以难过三五天。

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生无可恋似的,好几天才能走出来。

“元吉。”古扉还有事吩咐元吉。

元吉听到声音,连忙凑了过来,“陛下,奴才在呢。”

古扉怕隔墙有耳,在他耳边叮嘱,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怕二哥和良妃不肯按照他说的做,提前让人盯着,如果他们不做,他就做。

其实最主要的证据在院判那里,院判说什么,就是什么,端看谁手段更高,能让他改口罢了。

【还用特意吩咐吗?这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肯定会抓住的。】

没有人再能想到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牺牲一人,救活两个。

但是牺牲有时候也没那么好牺牲,因为要与凶手,也就是院判口径一致才行。

如果俩人说的不一样,不会那么轻易判罪,摄政王已经盯紧了梁将军,哪有那么容易松口。

一开始古扉提醒过院判,认清谁是主子,他在明明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不想着改正,反而与二皇子勾搭的更深,直接害死了太皇太后。

那可是冒着诛九族的大罪啊,没人愿意这么做,所以肯定是被威胁的。

用什么威胁倒也简单,他在晓得大概是院判后便着人查了查他的家庭,媳妇和孩子早就不见踪影,瞧着屋里的情况,最少七八天没住过。

算算日子,七八天大概就是院判第一次给他请脉的时候。

再往前是他让二哥去朝廷旁听,人家对他起了怀疑,威胁院判让其过来探一探他的情况,后来索性让其杀害太皇太后。

自己的皇奶奶,说杀就杀了,也是够狠的,难怪器灵那么讨厌他,现在他也讨厌。

最讨厌的人之一。

院判的口供改了,肯定是皇叔已经从二哥手里把院判的亲人接到了他那,然后威胁院判改口供。

院判也是够可怜的,夹在两股势力之间,差点把第三股势力拉扯进来。

丞相也险些进去喝茶。

“如果当初告诉我,他有难处该多好?”当初他让院判认清谁是他的主子,就是让他改邪归正的意思,但是院判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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