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1 / 1)

时间调成里头一天,外面一个时辰,他五更才起,在这之前不会有人不识趣喊他,所以时间是够的。

古扉一进空间便开始给花溪按摩,花溪身上还穿着单薄的亵衣,破了口子,而且小了,露出手腕和脚腕,还好她够瘦,否则腰的位置过不去。

不过这身衣裳穿的太久,破破烂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明天一定要给她换了。

古扉摁完坐在一边继续看,将他觉得精彩的地方用笔划出来,留着以后用上。

【这么用功?】

器灵显然没有想到。

古扉边写边回话,“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十五岁之前成长起来,否则年岁大了,摄政王和丞相一定会对我多加防范,我就没有机会了。”

器灵附和,【那倒也是。】

不过它还是建议劳逸结合。

【也不用那么急,我看你现在做的就挺好。】

【今天在院里设计让几个管事自个儿出卖对方,方才在书房时看破时局留下那个小太监。】

古扉笔锋顿了顿,“其实是因为身边没人了。”

毛尖点了三下,学着另一本书上的字写,“有大人在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不行,不可能做到,必须大人来。”

“后来有一次我流鼻血了,我很慌,怕自己死掉,我喊花溪来帮我,喊了半天才想起来花溪不在,她出去了。于是我自己洗洗,自己仰着头,自己找了棉花塞进鼻子里,血很快就止住了,我才意识到或许没有大人在,我自己也可以把事情处理掉。”

“再后来这种事越来越多,去长轩宫听课,回来的时候花溪不在,余欢也不在,我就自己学会翻墙了。”

“我想吃糖,花溪懒得给我做,后来我也自己学会了。”

“我当皇帝了,大人都不在,没人给我出主意,我只好自己想了。”

“笨鸟先飞,我不如大人,就多想一些,想久一些,如此就不会出错了。”

“现在看来我的法子还不错,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

他想清理杂役处,清理完了,他想让元吉教他读书,也达到了,还让元吉受了他的恩,不管他当不当回事,心多少会触动一下。

古扉不指望他回心转意,全身心侍奉他,只希望元吉能恪守本分,尽心一些,以及在写书信的时候能瞒点什么,不要什么都照实写。

【其实你挺聪明的,只是有点依赖大人,都走了也好,你就开始自己动手,自己独立了。】

“也许吧。”

也许都走了,他一个人独立是好事,但是他还是更喜欢身边热热闹闹的。

最好花溪,余欢,明生,大家都在。

古扉打个哈欠,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躺下,在花溪身边,一歪头就能看到花溪。

花溪还睡着,面色红润,肌肤细腻,古扉想起什么,去外头打了井水回来给花溪饮下,自己也喝了点,之后才睡。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再醒来精精神神,睡的十分得劲,估摸着是晓得有足够的时间睡觉,所以全身心放松,这一觉舒服到连梦都没作,醒来就到现在了。

器灵说他睡了六个时辰,真能睡。

一般情况下最多只能睡三四个而已,没有睡够每天起床都很困难,又不得不起,十分折磨人了。

以后有了空间,再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每天都可以睡得够够的。

古扉伸了个懒腰,起身给花溪按摩,摁多了,开始有些拘束,害羞,后来习以为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还是不好意思给花溪换衣裳。

毕竟花溪今年十五岁多,是个大姑娘了,个头又长高不少,身上也渐渐起了变化,就是这些让他迟疑。

男女授受不亲。

他好像也老大不小了,今年十一岁,再大个一两岁就能娶妻了。

古扉撕了一块长长的布,从头到脚给花溪量身形,既然要换衣裳,自然也要买衣裳啦,以前的都不能穿了,花溪长得挺快。

古扉用笔墨记下长度,差不多后才出了空间躺在床上,左右睡够了,早就没了睡意,索性披上被子点着灯看书。

还能看大半个时辰。

看完不忘提醒器灵调动时间为外面一天,里头一个时辰,如此过个几年,他就会比花溪大,可以当花溪长辈,随意欺负花溪了。

花溪小时候没少欺负他。

花溪还打过他的屁股,看过他的身子,给他搓过不能搓的地方,前前后后都被她看光了。

那个色女人,一点都不晓得避嫌,还面不改色,丝毫没有羞耻心。

古扉想起小时候的事便一阵气,想欺负回来,奈何花溪没醒,只好将一肚子气憋着,准备中午的时候进空间与花溪掰扯掰扯。

当然了,花溪把他养大,他也是不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最多抱怨两声罢了。

五更时间,门外的元吉准时敲门进来,他一双黑眼圈,睡眼朦胧,站着都能睡着一样,给古扉穿着衣裳突然不动了,随后衣裳被人大力扯了一下。

回头这厮连忙跪下,“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古扉白了他一眼,“困了就去歇息歇息吧,今儿不用跟着,睡醒了再来。”

后来那句话是让他放心,否则他又该疑神疑鬼,以为要杀头啥的,睡都睡不好。

现在睡不好,待会儿自然没有精神教,古扉又攒了一页不认识的字等着他解答。

元吉很聪明,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连忙磕了个头,“奴才谢主隆恩。”

古扉没再管他,先去洗漱,洗完用早膳,刚吃完便匆匆赶往金銮殿。

上朝是每天的必修之课,就算底下没有人听他的,也没人问一问他的意见,他还是要来。

听着听着就懂底下的大臣们到底在聊什么了,其实没当皇帝之前,只恢复皇子身份的时候,也经常会有大臣过来见他,与他商量国家大事,他基本上完全不懂,只偶尔问一句,大臣们解答,慢慢的也能晓得一二。

比如说今儿的主题还是藩王的事,他的皇位是坐下了,但是藩王们明显不服,借着拜见新皇的机会联合上京,为什么要联合?无非是人多力量大,想搞点什么小动作。

这事他无需担心,丞相和摄政王会解决,他俩积极参与其中,商量着怎么让藩王们在进京之前兵弱。

藩王的地位不一样,为了保护他们出什么事,导致一方封地出现乱子,每个人可以带五千精兵,一个人五千,十个人多少了?五万了,足够威胁到皇城。

所以丞相和摄政王决定以京城治安好无需带太多的兵为借口,到饶州卸掉藩王们两千精兵,到了咸阳再卸掉二千,如此每个人只能带一千精兵,彻底断绝他们造反和与其他藩王合作的可能性。

如果还是有人有意见,说明怀了必反的心态,直接就地处决便是。

建议是摄政王提的,不得不说他很冷血,那可是他自己的兄弟啊,一辈的,很亲。

【这个人有点可怕。】

昨天安排人盯着古扉,今儿三下五除二解决藩王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位置在很上面,偷偷的和器灵聊天,声音小一点,外面听不到。

【你知道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吗?】

【是这个人诈出来的。】

【这个人威胁二皇子的小舅子,如果不退让,就把他这么多年干得事捅出去。】

【他身兼监察之职,又是皇上的眼睛和耳朵,帮皇上收集各种情报,二皇子的小舅子深信不疑。】

【其实摄政王手里根本没有罪证,那罪证是他伪造的,全都是假的。】

【凭一份假的东西震慑到真的人,这样的人还不可怕?】

而且二皇子的小舅子手里还有十万大军,这样的情况下都生生压了下来,还有什么做不到?

【你要离他远一点,他很危险。】

“嗯。”这句话古扉赞同,并不是别的,是他的观念。

皇叔觉得皇家的人天生就高人一等,这种想法和古扉背驰,古扉不赞同。

生而为人,众生平等。

“皇上,藩王们明日便到,陛下到时随臣一道迎接吧。”摄政王行了一礼后道。

古扉明天没事,况且他寄人篱下,摄政王和丞相怎么说怎么照做便是,点点头应允了。

权当看看明天皇叔怎么应付那些藩王吧。

藩王的事解决,基本上没其它问题,早朝散掉,古扉往长明宫走,半路被丞相拦下,丞相问他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让本来应该搬走的人搬回原来的住所,岂知住进来容易,习惯了,享受过了,往后想搬有多难?

古扉表面只说附近□□静了,他怕,实际上就是想让她们住习惯后不走。

如此三年后就不用选秀,不用纳妃子,就算他愿意,那些人也会千辛万苦捣乱,不让成功,只有这样其它宫殿才会一直属于她们。

正好是古扉想要的,没长大之前,他没有半点想成亲的念头。

而且吧,这些人其实是留下来牵制太后和太皇太后的,权当给她们找点事做,要不然会多管闲事,操心到他头上。

丞相又问他,为什么要清理杂役处?

古扉一边琢磨着身边太不保险,不仅有摄政王的人,还有丞相的人,一边按照昨儿的说辞回答,“朕在杂役处时时常听到外面鬼哭狼嚎,有人在欺负人,没遇到倒也罢了,既然被朕遇到,自然要揪出来,秉公处理。”

他反问丞相,“不行吗?”

这是他的家务事,丞相当然不敢说不行,只道,“陛下心怀仁政,将来定是会位明君。”

“那就多谢丞相夸奖了。”

古扉边走边朝他挥手,示意该到分别的时候了。

丞相也没有不识趣的继续追过来,古扉脚下急步,朝长明宫走去。

路上器灵提醒,【他应该在警告你,让你不要老是搞小动作。】

古扉不以为然,“他应该学学皇叔,皇叔就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特意找我,还话里有话警告我。”

意思是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给我小心点。

【摄政王手里有兵权,谅你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有恃无恐。】

“我就喜欢他这样小看敌人。”古扉双手拢进袖子里,“迟早会栽的,希望栽在我手里。”

说着已经到了长明宫,怕他和器灵说话被人发现然后吓到,古扉让后面的人站在五米以外,到地方后才单独把元吉叫到屋里。

睡了一个上午,这厮早醒了。

“去弄两块能随时出入皇宫的腰牌来,现在就要,快点。”一块是给余欢的,一块他自己收着。

上次答应了余欢,正好这次一口气完成,省的心里总惦记着。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说是你要带着人出宫办事。”古扉不想暴露,否则旁人会怀疑,要腰牌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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