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害怕,被那只眼睛害的,觉得周围都有些不对劲,冷飕飕的,诡异的很。
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确实有点危险,毕竟欺负他和亵渎他的人还没出现。
花溪将他护在后头,“拉着我的袖子,不要离我太远。”
如果真的有情况,她可以把他送进空间。
“嗯。”古扉小鸡琢米似的点了点头,小手没有犹豫,紧紧拽着花溪的衣摆。
花溪没有先去,反而到后院提上了斧头,权当给自己壮胆吧。
她很快拿着斧头到了前院,走近门口瞧了瞧,外头什么都没有,门缝处也干干净净。
古扉急忙解释,“我没撒谎,刚刚真的有眼睛!”
他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狼来了的故事他读过。
“嗯。”花溪不认为他撒谎了,完全没必要,他也不是那种人。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地上是古扉打落的碗,里头淌了些汤水,老太监很鸡贼,每次有菜都把好的自己吃掉,剩下一些菜根子放在碗里,像打发要饭的一样。
碗的边缘还放了一个馒头,滚落在旁边。
她们有‘四’个人,加上娘娘和碧菊,平时都会送三个,今儿只送了一个。
很明显,门口守卫的老太监知道了,知道娘娘和碧菊死了,现在只剩下她与古扉。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从碧菊口中她已经知道了,老太监是个好色的人,在冷宫也接触不到别人,所以古扉方才看到的眼睛是谁,不言而喻。
第24章 怎么回事
花溪把地上的馒头捡起来,汤汁清了清,碗放回原位,明天老太监还会来送,他一天只送一次,有时候早,有时候晚,份量还不够。
现在有大人在,他都这么敷衍,原文里只有古扉,一个孩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只会更随意。
在原文里,古扉能活着,全靠他自己。
花溪一只手拿着馒头,一只手提着斧子,让古扉跟上,去了后院廊下坐着。
古扉乖乖的跟在她身旁,一只手揪住她的袖子。
很奇怪,刚刚还很慌的心,已经逐渐平静下来,反正有花溪在,他就不怕。
“古扉。”花溪突然喊他。
古扉愣了愣,“怎么了?”
“你怕吃苦吗?”花溪把手里的馍皮剥掉,露出里面勉强还算可以的芯。
馒头不是好馒头,但是浪费可耻,能用上的她都会尽量抠出来,然后放在空间的草屋里,可以保持一段时间新鲜,过后喂鱼。
不喂它会长,但是喂的话长得更快吧?
古扉眨眨眼,“不怕啊。”
有花溪在,就是龙潭虎穴他都不怕。
“那好。”花溪把馍送进空间草屋里,提上斧头站起来,“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干很多活,还要练功。”
古扉跟着站起来,“我都听你的。”
花溪眼里难得多了笑意,“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会的。”古扉否决,“我又不值钱。”
是很值钱。
他不知道,花溪知道。
即便身在冷宫,也被人惦记着,这个世界扭曲,有恋童癖的人不少,比方说童养媳,再比如说十一二岁葵水还没来就被迫成亲的,都属于恋童癖的一种。
最关键的是,这个时代有养男宠的喜好,权贵当成是某种流行,你养我也养,看谁养的好。
古扉外貌过于出众,粉琢玉雕,白皙精致,很惹人怜爱,受那些权贵影响,很多男的也并不觉得睡男人是多么稀奇的事,所以他才会被人觊觎。
现在有两种办法摆脱,第一,让他变丑,第二,让他变强。
变丑是不可能的,有井水帮衬着,他只会越来越好看。
小屁孩刚大病初愈,面上还有些憔悴,病美人似的,丝毫没影响颜值。
所以只能走第二条路了,变强,让他没人敢惦记。
变强首先从锻炼开始,干活也是锻炼的一种,花溪去继续拔草,古扉跟在后面帮衬着。
他力气小,花溪让他拔矮的那种,大的留给她,俩人搭配,干活不累,还很有劲,赶在中午之前把院里的杂草都拔完了。
花溪让古扉去歇息,自己弄了些井水泼过去,井水的作用不亚于化肥,它很快就会长出来,到时候又是一批柴火。
后院不小,都弄完累的瘫在廊下,闭上眼,耳边响起细微的动静,回头瞧了瞧,古扉爬过来,跟她躺在一起,手拉着她的手,带着满足,没有半点不耐烦。
花溪握了握他的手,他突然抖了一下,花溪意识到不对,打开他的手心一看,肉乎乎的粉肉被勒出一条条红痕。
第一次干活,伤到了?
“怎么不跟我说?”花溪带着他去空间处理伤口。
古扉来来回回几次,已经习惯了空间,并不觉得有异,只偶尔会觉得,好神奇,而且完全不像花溪说的那样,是假的,是梦。
他明明没有睡觉的。
花溪忽悠他。
“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干活的时候没感觉,后来躺在廊下歇息,注意力都在浇水的花溪身上,花溪不说的话,他到现在还不晓得自己受伤了。
有一点微微的疼,花溪接了一盆水,撸起他的袖子,给他泡水。
“放在里面五十个数才能拿出来。”花溪起身去烧水。
古扉紧张了一下,发现她没有走远才轻轻的‘嗯’了一声,乖乖的坐在原地,看花溪弄柴点火烧水。
他好奇问,“你渴了吗?”
花溪点头,“有一点。”
更多的是烧热水帮助古扉恢复,内服和外服。
“那我也渴了。”古扉一双手还泡在水里,“我也要喝。”
花溪笑了,“少不了你的。”
水烧好,泡了一点点茶叶,茶叶有醒神的作用,可以让古扉白天不睡觉,否则他晚上睡的很晚。
说白了小孩子精力旺盛,要刻意把他的体力消耗完,实在顶不住了,他才肯睡。
也是不敢一个人睡的原因,所以硬撑着,怎么哄都不睡。
花溪用两个杯子来回替换,把水冷凉到差不多了先喂古扉,古扉不怎么渴,还剩下小半,她喝了。
喝完带着古扉出去跑步,手受伤了,不能再继续拔草,虽然还有前院的草没清理过。
等明天她自己拔,让古扉在一边蹲马步便是,适量的话不会伤了身子。
跑完步俩人都有些累了,花溪停下歇息歇息,顺便去后厨做饭。
蒸两个馒头,然后炒个韭菜鸡蛋,蛋没有几个了,花溪只用了两个,还剩下三个的样子。
她想孵化,但是孵化后用什么养?怎么孵化都是问题,听说还很臭,所以又放弃了。
只能从老太监那里买吗?
花溪低垂下眼,将韭菜炒蛋装进盘子里,稍稍刷刷锅,加了井水,又倒了一把早就泡好的绿豆。
泡的很久了,绿豆是软的,一煮就炸,可以省下不少柴火。
冬天不能吃凉的,所以缺不了柴火,能省就省。
中午是人最困的时候,而且花溪记得古扉有午睡的习惯,饭端来,没吃几口,这厮已经困的睁不开眼。
花溪又哄又骗,连带吓唬,说不吃完不让他睡觉,他才勉强吃了些,倒是绿豆汤喝了不少,喝完已经处于闭着眼的状态。
“花溪,我好困啊。”声音无力。
碗小,馒头也没咬几口,菜更是夹的少,总的来说没吃多少,花溪把自己碗里的绿豆汤倒进他碗里,想让他再喝点。
碗刚端起来,砰的一声,古扉已经倒下。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表演秒睡,没什么可吃惊的,花溪把他抱起来,脱了鞋袜放到床上。
又检查了一下手,井水很管用,既泡还内服,吃的喝的都是井水和空间种出来的东西,他的手恢复的很快,红痕已经消下去些,再这样坚持几天,会长出薄薄的茧吧?
花溪把他的手掖进被子里,起身去前院继续拔草,想一天之内把活干完,太高估自己,只弄掉一小片腰便疼的厉害,于是难得的,在古扉旁边躺下。
平时她是不会和古扉一起睡的,因为顾着古扉的年纪和性别,男女有别,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预感,老太监近期会动手,她在身边也算保护古扉。
这一觉睡的浅,一个多时辰便醒了,醒来古扉还没醒。
花溪没管他,起身开始做准备,既然知道老太监会来,自然不可能等着被欺负。
他现在应该还不确定院里是不是少了人,人太多虽然都是女子,但他年纪大了,一样打不过,目前处于试探阶段。
故意只给一个馒头,就是想看她们闹不闹,闹的话,说明院里还有别人,东西不够吃,没闹就意味着心虚,不敢来找他。
他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暂时还不会动手。
就像她要准备准备一样,他估摸着也要准备。
院里有三个姑娘,只要还有一个活着,他都要考虑考虑,毕竟年纪大了,万一失手,可能就是小命不保。
花溪打量了一下屋子,太小的房间不行,施展不开,她需要大一点的,但是最大的主屋被锁了,目前只有这些偏房。
也凑合吧。
她把家具都收进了空间,让屋内空荡荡的,又检查了一番,所有木板都是相连的,那就没问题了。
只这些家具似乎还不够,有备无患,花溪把隔壁的,和再隔壁的,高的矮的,板凳,桌子,柜子都收了进去,到时候她有用。
弄完盘腿坐在古扉的床边,从空间拿出布和棉花,棉花是从被子里掏的,其实想从枕头里掏,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习惯了睡硬枕头,枕头里放决明子,或者小麦子,所以想掏也没得掏。
花溪把布剪成一小块,布是床单上的布,被古扉吐脏了一面,另一面还是好的,她剪下来打算给古扉做衣裳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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