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1)

喝了酒,她怎么变得这么单纯了,亲手把自己送到虎狼窝。

她率先懊恼,生无可恋地拍了下脑门,重重叹了口气。

等安静回过神,再次看向他时,眼神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他来。

季时淡定扯过被子盖住,清了清嗓子,“你醒了。”

安静张了张口,本想应一声,可喉咙干涩,居然发不出声音来。

“……”揉面的时候,两人是不是挺疯狂的。

她只好木讷点了点头。

“说不出话来了?”季时往她身边靠了些,安静将腿收回。

他笑了笑,说:“我去帮你打杯水。”说完,被子一掀开,他就这么走出去了,带着他的擀面杖。

呸!她往哪儿看呢。

安静涨红了脸,冲着他的背影说了句:“季时你注意点形象,穿,穿个裤子行吗。”

这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有多夸张?

季时哼笑了声,拉开衣柜披了件真丝睡袍,说:“别说话,好好保护嗓子。”

“……”叫他穿裤子他居然玩起了真空?

安静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

满脑子都是:我和我的前夫在我们之前的婚房发生了关系。

什么狗血的情感纠葛。

她再仔仔细细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再想到他背部的几道抓痕。

“……”

脑袋晕晕乎乎,才想起来看时间。

已经9点了,不过幸好是周末,她还有时间消化这个神转折。

季时柠檬水递给她,刚想开口,安静立刻伸手制止:“季时,你别说话,我需要静静。”

“我也需要,静静。”

“……”

沉默,长久的沉默。

她喝她的柠檬水,他倒大大方方躺在她身侧,双手枕在脑后,抖着脚尖看着天花板,幽幽叹了口气。

安静:???什么意思?抖着腿叹气?感情他还亏了?

季时笑笑:“真差点被你搞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

没了

第59章 周婶

安静深刻认识到喝酒误事这个道理。

再想到后来几次她好像还挺主动,有股‘嘴上说不要, 身体却很诚实’的婊气, 他说她搞哭他,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捶死自己。

不过她也善于给自己开脱。

季时深知颜狗的底线和弱点, 一定是他用他那八块腹肌勾她,所以她才失去了理智。

反正她不是第一次败在他的颜上,淡定淡定。

这么想,她心里好受了些, 温热的柠檬水入喉, 浑身舒坦。

她想惬意地伸个懒腰, 动作刚做出来, 想想不太对, 她这副样子,怎么有种事后的满足和慵懒。

她硬生生收回动作, 可身边的人竟伸起了懒腰,将她没进行下去的动作做完,然后舒服地哼出声。

安静:“……”

她放下水杯,咳了声, 侧过头看他。

他居然一直盯着她看,嘴角微勾, 她眼皮一垂,他立刻扯过被子盖住了腰。

安静默默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她审时度势,这时候若再不说话, 按照惯例,等会她又会变成面团。

“季时,酒后乱……”

季时立刻打断她的话,一脸认真问她:“安静,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

“哈?”

安静不可思议看着他,他倒是想得又美又远。

她刚想开口,季时说:“你一直误会我利用你,其实我没有,我从很久之前就很爱你,我现在也很爱你,昨天晚上你也说了,你已经相信我,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的误会解除了,我们和好吧,去复婚,怎么样?”

安静歪着头看他嘴巴一张一合。

她挺纳闷,为什么他能把一句感情这么充沛的话,说得跟拉家常一样平淡如水?

若不是一向嘴里含金的大少爷一下子吐了这么多字,而且耳廓微红,眼神闪烁,安静都快以为,他是一个没有演技而且非常不敬业的演员,正在和她演感情戏。

安静若有所思看着他:“季时,你这是在表白?”

季时笃定摇了摇头。

安静:“哦。”那她当他在念经好了。

“我是在求婚。”

安静:“……”大哥你这求婚的态度和方式,对得起你的身份吗?

安静斩钉截铁:“不答应。”

季时一怔,眉头快速皱了下立刻松开,似在思考什么,说:“安静,我们分开三年,现在误会解除了,早点……”

安静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声,打断他的话。

昨天她陪苏蓝去相亲,相到了夏致远,饭都没吃就去了酒吧。

夏致远对她说,季时还给她的父母写过保证书,一定不和她早恋,一直以来,他才对她爱搭不理。

他说的是没毛病,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

不过现在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安静摸着肚子,说:“我饿了,我想吃早饭。”

季时默了默,起身,拉开衣柜,拿出她之前穿过的睡袍和浴巾扔给她,还有她的内衣裤。

这些都是她之前用过的,还混着洗衣液和阳光的味道。

贴身的东西她用新的容易过敏,每一样东西买回来,要反复洗晒,这些旧物很干净,似被精致打理。

她抱着这些东西发呆。

季时蹭了蹭鼻尖,说:“周婶经常来收拾,说是扔了挺可惜的,”说完,他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像在强调什么,说:“老年人,爱惜东西。”

安静应了声,“哦——”尾音拉长。

季时皱眉:“你不信?”

安静点头:“信。”

他抿了抿唇,一脸‘你不能不信’的坚定。

两人对视沉默,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耸了耸肩,又从鞋柜里拿出她之前穿过的棉拖鞋和凉拖,放在她面前,说:“你去洗漱,我去做早饭。”

“你会做饭?”

“嗯。”他应得漫不经心。

季时转身出去,安静将脸埋在浴巾里,咯咯笑出声。

他脚步微微一顿,挠了下后脑勺,走出房间。

安静走进浴室。

浴室里所有的陈列都没变,所有的乳液和洗发露都是她最喜欢用的牌子,就连她常用的洗面奶都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换了新,保鲜膜紧紧裹着,还没拆封,似为了随时准备迎接它的主人归来。

所有的护肤品和化妆品都是她三年前用的牌子,一件件等着她拆封。

她洗完澡拉开衣柜,她所有的衣服齐整整地挂着,只是多了个透明衣罩。

她打量了下房间,淡粉色的樱花壁纸,卡通台灯,粉蓝色的窗帘,每一样都是她当年精挑细选。

她指尖掠过这一件件物品,好像她只是出去度了三天假,回到这里,还是以前的模样。

或者似乎她一直住在这里,未曾离开。

他一个人,努力保持当时他们刚住进来时的温馨。

她拉开梳妆台,齐整整的,连梳子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她拿起一枚兔子形状的水晶发簪别在头发上。

这枚发簪是她生日的时候,季时送给她的礼物,那天他很晚才回来,从兜里掏出发簪,笨拙地别在她的头上。

安静收拾妥当,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房间开了地暖,安静穿着家居服走到客厅。

厨房是透明的玻璃窗,季时系着围裙在做早饭。

之前,他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旦工作起来,便废寝忘食,吃饭成了将就,更不会有耐心在厨房忙活一个小时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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