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时候的事情。”李希的忽然开口打破宁静, 惊得正出神的温久一个恍惚,被宋嘉九覆住头顶,揉了揉。
李希在前面似乎回忆,“苍笙哥不喜欢家里从商又从政的严谨氛围,初中就自己搬出去住,他哥不放心陪他。”
“你们从小认识?”后面,康桥也突然抬了头奇怪。
“不是。”他摇了摇头,继续望着外面,“那时候我们是邻居,我是混混,总故意找他们麻烦……”车子鸣了声喇叭,偏了偏超车,他话堵在口中最后简化着说,“就是后来他哥教我们打球。”
“他哥也会打球?”康桥又问。
挺惊讶的……
“会啊,拿了特别多奖,他那会儿梦想进十二宫。”秒钟后,似乎想起什么李希笑了声,“苍笙哥就说,放开了打,家里他罩着。那时候他跟我一样吊儿郎当,怎么过都行。”
这什么意思?温久心如电转。
“才十几岁。”李希忽又低声补充了句。
温久坐直,一下子感觉到什么,正沮丧的时候,宋嘉九的手臂绕过来圈住了她的腰。
果然。
“他哥特别阳光,是我见过最阳光的人,也不会生气。对了他俩是双胞胎,哥哥弟弟这事儿争了好久。”李希顿了顿,突然指了个路,车子猛然一转,轮胎擦过地上水迹,停下来。
是疗养院。
温久跳下来时左右看了看,整个人竟有点恍惚然,身后宋嘉九甩上车门,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几个人不再说话,默默往里走,直到门口,李希打了个电话。
“我们进不去,得嫂子出来接。”他拿着手机回头示意等一下,跟电话里又交代了几句,然后他握住已经挂断的手机,默了默,“后来病了,这在这里好多年了。”
叹气,猜到了。
十多分钟后,温久再次看见了那位温温柔柔的女生,给门警押了证件,他们走进去,里面是别墅群,裴苍笙懒洋洋盘腿坐在草地上,跟轮椅里的人笑。
夕阳洒在他身上,他胸口处的五星红旗和十二宫的t字队标尤为晃眼。他就这么安静坐着,也不说话,温暖地挂着笑。
明明是静止的画面,感情上却带给人巨大的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