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到镇上,第一件事就按着手机查战况,草帽也来不及摘,手都在抖。第六场了,想到前面有三场全部拼到2个加时赛,累成那样,就特别揪心。
忍不住地再翻,什么第七场生死之战、大伤小伤、球迷祈祷、昨日重现……总结起来,还不是说,前面你死我活的6场全部白搭了。
到头来,第七场,一场定胜负。
这下,温久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轰隆隆的要下雨。一场比赛,4小节,一节12分钟,加加算算,撑死了打满2个多小时……
2个多小时啊,拼了一年。
……
6月12日,温久再也坐不住,找导师请假。
风尘仆仆回到宣城,水没喝一口,她先赶去大高地,场馆里工作人员停不下地忙碌,面色紧绷,在准备明日那场生死之战。
温久感觉自己踩在通道地毯上的脚步都沉了几分,的休息室门口,她握上把手,显得有些匆忙地推开门进去。
然后,懵了。
零点零一秒,她在想,退出去,还是微笑打个招呼?
……十二宫的老板在发火啊。
“对不起。”这零点零一秒,温久飞快地扯回视线,垂眼关门。她反身,后背用力贴在墙壁上,望着天花板呼口气。
怎么了?按理说打成这样都该发奖金了……怎么回事?
这么想着,她收腹敛着气息,不怎么厚道地听了听,可也实在怪里面的声音太深厚,那种冷静地低火,“你们说他留了话,好好好。”
老板一连说了三遍好,继续,“那人呢,现在在哪儿?明天最后一哆嗦,他给我玩失踪。”
很明显,老板的声音刻意压着郁闷,没太狠地发作。
是谁?
温久想,大脑快速过了一遍里面的队员,视野里谁没在?很快,答案跟心中人选吻合,是裴苍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