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
温久一脸感慨地判断宋嘉九,依然难辨情绪,他打得艰难,康桥打得也难。结束时谁也没多做停留,温久顺着他微微歪一下的头,再次与他隔着十多米往外走。
小伙子们把教练一个人留下,接受采访。
温久哭笑不得,回头看了眼,老头黑着脸惊讶重复了一遍记者的提问,“你问我这场球怎么评价纪里?”
“是的。”
老头完完全全忍了忍才回,“这么跟你说,今天我不会让他碰我的杯子、碗之类,手滑他拿不住。”
“……”
记者也忍了忍,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么裴苍笙?”
老头一秒盯他。
后者明显一凛,话筒被老头握住说:“裴苍笙啊!他今天有上场?我根本找不到他的存在感。”
八角大屏幕里在实时转播,显然刚入通道口的几人都听见了。温久远远看见,纪里头都不敢抬,裴苍笙跟宋嘉九狼狈耸耸肩,“我好像把教练惹毛了……”
互相看了两眼,没人再说话,默默往里走,安静极了。
静到可以听出远处球场的细节。
很晚,温久等到宋嘉九忙完出来,已经呆在休息室看完了裴苍笙的新闻发布会,她站起来跺跺脚跑过去。
所有人都走光了,宋嘉九自然揉了揉她的头发,累得坐在沙发上,靠了会儿。
“你先把头发擦干。”
湿漉头发下,他浑身都带着水汽,沐浴后那种。温久简单提醒着,单腿跪在沙发边,用力够另一面扶手上的毛巾。
“总不擦头发。”越嘀咕,声音越小。
宋嘉九疲惫得不想说话,就用那双仿佛也沾了水汽的漆黑眼睛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