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懒得争辩,说再多母亲也不理解。
夏女士微微叹气,“你说谁跟你在一块吃饭受得了?我都嫌烦!”
盛夏:“三哥受得了。”
也的确,任彦东真不烦。
每次出来吃饭,基本都是任彦东一个人吃,她偶尔吃两口,可每回,只要她说想让他陪着吃饭,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盛夏不想跟母亲在电话里争执,借口要回去继续吃饭,挂了电话。
回到餐厅,任彦东已经用过餐,他起身,“走吧。”
盛夏跟任彦东一前一后走出餐厅,现在才九点半,街上正热闹,这座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我们去酒吧玩一会儿?”盛夏提出。
平时她很少去这样的场所,今天有任彦东,她就无所顾忌。
任彦东:“回家。”
他不喜欢玩,盛夏是知道的,偶尔他会去会所跟朋友聚聚,其他时间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
不过以前,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很少拒绝,没想到今晚一点面子都不给。
盛夏:“真不去?”
任彦东声音很淡:“嗯。”
盛夏以为:“晚上有视频会?”
没想到任彦东却说:“今晚不忙。”
盛夏:“.”
她猜到了他不带她去酒吧的两个原因:
一,可能他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她去喝酒。
二,因为客串电影那事,当时她没爱搭理他,他回家要修理她。
至于是哪个,她也不好确定。
也或许,两者的原因都有。
回去的路上,史无前例的,任彦东再次主动提及参演电影的话题,问她:“要拍什么电影?”
盛夏:“具体不知道,我在里面饰演小提琴家。”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她故意道:“对了,里面还有感情戏,有两场,都有拥抱,还有一次亲吻。”
任彦东没吭声,淡淡望着她。
盛夏:“放心,我有分寸,不是那种法式深吻,就蜻蜓点水。”
任彦东依旧没吱声,视线也没收回。
盛夏浅浅笑着,似有挑衅,“你这样的眼神就显得心胸狭隘了,拍电影肯定要拿出专业的态度,不能糊弄。”
她又拿出警告的架势,“对了,这次不许你撤我的演出机会,平时你撤热搜就算了,这次机会难得,演的角色又跟我本身相近,你要是撤了,我跟你没完的。”
任彦东始终没开口,他手指毫无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车窗。
之后的时间里,他一直望着窗外。
盛夏已经习惯了气他,她经常在言语上占便宜,他被气得哑口无言,又无力反驳。
他不说话,她也没再主动攀谈,接着看之前那本时尚杂志。
盛夏看到杂志的最后页,有个手链吸引了她,这个款式很特别,她拍拍任彦东的手臂,“三哥,这个我喜欢。”
这个手链不贵,其实不管贵不贵,就算是一块钱,她也会让任彦东买给她,而任彦东也已经习惯了给她买。
任彦东回头瞅了眼,没搭腔。
盛夏跟他对视,“买不买?不买的话,我自己买了。”
顿了下,任彦东:“把图片发给我。”
盛夏笑着,就喜欢看他吃瘪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一路上,两人无言。
回到家,还是没有任何交流。
盛夏跟往常一样,回到楼上,泡澡护肤,进行美美美的所有流程。
任彦东在楼下健身房,一直到十一点才上去。
盛夏已经忙完,正趴在床上刷手机。
听到开门声,她瞅了眼,任彦东在楼下洗过澡,只穿了一条睡裤。
任彦东看了她两秒,她今晚洗过澡穿了他的衬衫,她本就皮肤白皙,又是穿了黑色衬衫,便更衬肤色。
他关了顶灯,开了壁灯。
接下来肯定是一番云雨。
盛夏也挺配合,收起手机。
刚才在车上,她把他气得不轻,准备一会儿哄哄他。
“诶,你干嘛!”
盛夏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被他翻过身去,面对着他。
在一起一年半,盛夏也不是没被收拾过,没想到今晚会被修理的那么惨。
任彦东在床上一向懂她,知道她所有的喜好和敏感点。
搁在以往,他的唇离开她身体时,肯定会立即给她另一种充实,可今晚没有,她最想要的时候,他不给。
之后,他的唇上移到她的脸颊,轻轻亲了下。
盛夏搂着他的脖子,眼神在索取,可他不予回应。
“三哥。”
无奈,她喊了一声,全是撒娇的语气。
最终,任彦东退让了。
被他填满时,盛夏主动亲上他的唇。
其实,修理和惩罚才刚刚开始。
第一次上了高峰后,盛夏以为结束了,可任彦东哪有要作罢的意思,他望着她的眼,要他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盛夏想要推开他,偏偏又把他抱的更紧。
亲密的魔力就在这里,口嫌体正直。
再一次,他无需一句言语,解决了那点小问题。
盛夏认输:“就是拍戏,没有感情戏份,没有拥抱,没有亲吻。”
随之,她眼前有一瞬的虚无,像是到了云端,那一刻大脑是不会思考的。
任彦东抱着她,亲着她的眼睛,让她慢慢平复下来。
第七章
周六那天,盛夏跟平时一样,七点多就起床,开始精心化妆。
任彦东今天还要去公司,跟厉炎卓还有投行那边约了谈具体合同事宜,早锻炼结束,他上楼换衣服,盛夏也在衣帽间。
盛夏拿了两条裙子,正在镜子前犹豫着要穿哪条。
任彦东问:“要出去?”
“嗯。”盛夏从镜中看着他,征求他意见,“三哥,你看我穿哪条好看?”
任彦东下巴对着她右手拿的那条裙子扬了扬,问道:“跟闵瑜一块出去?”
盛夏:“不是。”
她直接脱了衬衫。
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的腰身,笔直的长腿,一览无余。
裙子穿上,美好的风景被遮住。
她说:“中午回爷爷家吃饭,家里有亲戚过来。”
任彦东搭了把手,把她背后的隐形拉链拉上,“中午我陪你过去?”
盛夏:“不用,就是简单吃顿饭,你忙你的,我妈也没空去。”
任彦东帮她选的这条裙子,简单大方,她把微卷的长发束成一个马尾。每次跟家里长辈吃饭,她都是把自己打扮成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任彦东从沙发上捡过她脱下来不穿的那件黑色衬衫,直接穿在了身上,边扣着纽扣,不时看她两眼。
她总能随时在性感和清纯之间切换。
盛夏换好衣服,妆容也全部妥当,挑了个合适的包,“我走啦,晚上见。”
任彦东:“这就过去?”
盛夏:“嗯,过去陪爷爷奶奶说说话。”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裙子,走到门口时,任彦东提醒她:“你这两天就到经期,注意点。”
盛夏的生理期一般是3032天,有时提前一天,有时也会推迟一两天,她忙起来就不记得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决定事先准备。
盛夏从门口折回来,在任彦东侧脸上亲了下,她笑着:“这几天我不就不欺负你了。”
今天盛夏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过去。
即便是周末,路上也还是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