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于祝央是又恨又纠结。
如果说夏希是对于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事,却不能闭嘴先默默观察就擅自自以为是的决定的话。
那么祝央就是纯粹的将所有看在眼里,利用一切的恶了。
就是没恶到边,稍稍还留了点底线而已,可完全也没什么好欣慰的。
总之受苦的全是他们。
“妈妈!女人好可怕。”皇甫亘缩进被子里。
祝央哈哈一笑:“来来,我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然后掀开搭在果篮上的布,露出满满一篮的大蒜——
“我家孩子种太多了,吃也吃不完,等回去过后我已经打算开一场蒜食派对了,送点你们啊。”
四人之前在烧烤摊还真香的吃了不少蒜蓉烧烤,但昨天看到始祖被凄惨的样子,顿时对大蒜有些敬谢不敏了。
纷纷拿起床边的东西把祝央砸了出去,不过那一篮子大蒜祝央倒是留了下来。
不知道会不会又上演一次真香。
离开吸血鬼的宅邸,约书亚有些闷闷不乐。
祝央道:“怎么了?”
“没,想着马上要登出游戏了,就觉得时间好短暂。”说着扑过来一把抱住祝央胳膊:“我不想和你分开啊~~~”
祝央笑眯眯道:“怎么会呢?即便一时的分别,咱俩也永远是同在的。”
约书亚脸都红了,手足无措道:“原,原来在你眼里,我们已经成了距离无法阻挡的知己了吗?我,我太感动了。”
祝央笑得更灿烂了:“哪儿啊?我只知道某个一直在我脑子里翻滚烦人的玩意儿跟我说道别太好笑了。”
约书亚身体一僵,默默的想要转身飞奔。
但却一把被祝央抓住了肩膀,他整个人吓得浑身一麻。
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咬牙启齿的声音:“当我眉毛下俩窟窿眼是用来出气的,嗯?”
第225章
约书亚——不对,狗比游戏早知道这家伙嗅觉敏锐,也知道出来会有风险掉马。
不过这是为数不多可以出现在副本里的机会,最终还是选择了投影在角色身上以玩家的身份出来。
不管事先心里怎么做过最坏打算,可真的被拆穿的时候,还是吓得屁滚尿流,尤其在之前的账都没掰扯清的前提下。
他僵硬的转身,脸上全是汗:“你,你说什么呢?哈哈!我要登出游戏了。”
“哟哟!这话说的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祝央伸手掐住他的后脖子,不轻不重的捻,就跟抓住小猫小狗的后颈一样。
“咱们登出游戏是回到现实世界,你所谓的登出游戏是去哪儿啊?回别人脑子里继续待着?”
狗比游戏还想负隅顽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祝央冷冷一笑:“之前收拾祝未辛的时候你可看见了。”
“坦白从宽呢,清算的时候还有的打折。要真死磕到底,你还真当我那么讲究证据不成?”
实际上证据已经多得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数了。
这几天表现的一桩桩一间间,哪一样拎出来没这家伙的马脚?
偏偏这傻玩意儿还自以为掩饰得挺好,要换做她,被试探那好几次都寻思着开溜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一旦参与游戏开始,不到结束即便是游戏的意识投影也不能随便登出,有类似的规定吧?
狗比游戏看着祝央的眼睛,见她里面毫无试探诈供的成分,只有全然的笃定。
立马腿就软了:“我,我就想出来找你玩玩~~~”
那尾音一波三折,跟撒娇似的,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祝央嘿嘿一笑,拎着这货就钻进了附近的小树林里,甩一根绳子在树枝上将这家伙捆成粽子吊了起来。
然后在对方一脸懵的表情下满脸恶人相道:“我还正愁逮不到你呢,还想着是不是得忍很久,直到去绝对领域或者变得更强才能真正掀了你这家伙的狗窝,抓住你的狗尾巴把你拉出来,实诚的狠狠揍一顿。”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祝央一根藤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得狗比游戏心里发慌——
“今儿我就剖开你的狗胆好好瞧瞧,这胆儿到底多肥,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哇我错了嘛~~”狗比游戏自知今天这顿打是避不了了,干脆舍下面子:“你不说想早点有本钱跟无限那傻货家的人干上吗?我进游戏就可以把难度调到你能承受的最高等级,看,我冒这险还不是为了那事道歉嘛~~”
祝央一巴掌扇他脑壳上:“少来,说得像是在帮我一样,那俩玩家棘手吧?折了不少玩家进去都没法清扫吧?还有跟无限游戏的对抗,我赢了是谁的实惠?你居然好意思腆着脸邀功?”
“我我我!好处全是我的。”狗比游戏焉了吧唧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祝央:“那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
祝央乐了:“成啊,知道错了就把屁股撅起来,我这儿不兴口头上醒悟就绝了体罚。”
“先前祝未辛怎么受的,看在那家伙是主犯你是从犯的份上,他六你四,他挨了多少下,你照他百分之八十来。”
狗比游戏就炸毛了:“意思意思不成吗?我好歹是游戏,哪儿能全部打折?你忘了在谁手下过日子了?”
“你忘了老娘替你擦多少次屁股了?”祝央一巴掌就冲着他它屁股揍上去:“真当离了你不能活了?你也不问问无限游戏给我发过多少次邀请。”
“人家说了,要我成为它的玩家,可以格外破例自由往返现实跟游戏空间。”
“还有极端游戏——”
狗比游戏立马就炸了:“极端那傻逼居然联络过你?它怎么找到你的?我不是把它打回窝里养伤了吗?”
无限游戏想挖墙脚的事狗比游戏是知道的,不但知道,为这事俩游戏还吵过无数次。
狗比游戏就骂对方阴险挖墙脚,无限游戏振振有词:“我被她搜刮了几次库房了?谁让她攒这么多积分的?你抠门的后果为什么我来承担?要她是我的玩家也就算了,不是我的玩家干嘛把我这儿当备用库房?积分多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狗比游戏想起这些糟心事就搓火——
“我跟你讲,极端是莫得前途的,上次它被我打得只剩一丝血条,不幸我给你看照片,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你不会想要跟那衰货的是吧?”
祝央嗤笑:“你们三个狗咬狗跟咱们又不是同一个次元的,我在乎这些干什么?再说了,人家上次就算吃亏,那好歹也是三大游戏之一,既然挖人肯定大前提就是保证有限倾斜资源,我要过去肯定比在你这抠逼这儿多。”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狗比游戏急道:“游戏是不可能无节制偏向某个玩家的,也不是好东西说想给谁就跟谁,始终也得靠玩家自己拿——”
“你当我拿不到?”祝央挑眉。
也是,只要给她机会,哪儿有拿不到的,就是没机会她也懂创造机会呢。
狗比游戏又换了条路:“那它那儿的玩家全是歪瓜裂枣呢,你想想看,做任务的时候,一群蓝绿皮人,石头人,鱼头人坐一起,就一个普通人,肯定会被职场歧视的。”
“你怕是忘了我本来就可以变成人鱼,即便在那边老娘也是外貌出众的那一挂,压根不劳你担心。”
接着又道:“哦对了,之前的攻略游戏也给我递过橄榄枝。”
“我寻思着,这玩意儿就跟选择去哪家公司任职,虽说大公司不错,但小公司也有优势,人家攻略游戏可以承诺过把我当整个游戏的c位推的,它们资源没你多,但可以用到我身上的就不一定了。”
狗比游戏整张脸都泛着黑气:“攻略游戏是吧?什么破落户玩意儿也敢打我这儿的主意?回去就要它好看。”
然后看向祝央,心里是慌得一批。
确实绝大部分游戏玩家对于游戏的立场都是敬畏的,要跟游戏有平等对话的权利,至少是进入绝对领域的玩家。
可祝央就不一样,当初还是个初级选手的时候,就毫不认怂的正面刚,屡屡得罪游戏被调高副本难度。
不但不觉得有压力,反倒一通骚操作兼雁过拔毛的土匪本性,把游戏气个半死,最终在相互赌气的交锋中赢得了绝对的上风。
那是提起游戏来想骂就骂,想羞辱就羞辱的铁头怪,就不带怕的。
但她的游戏天赋和自身实力也配得上这份傲慢。
别说无限游戏,就连之前在她手里吃过亏的极端游戏注意到了她的表现,认为她是不可多得的潜力玩家。
一般的玩家离了游戏或许什么都不是,但一个人优秀到这么抢手的地步,那就不是游戏选择她,反倒是她有更充分的选择了。
游戏和玩家互相成就,本身价值无限的人在哪儿都吃得开,这在什么环境,都是不变的真理。
再说马上游戏竞争赛就要开始了,凭祝央现在这劲儿,到时候肯定是本届表现亮眼的选手,谁得到她无异于瓜分利益的时候又多了筹码。
狗比游戏顿时汪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你别跳槽,不就是屁股而已,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粗暴还是温柔的,我绝不说一个字。”
祝央听了这话一口气差点给吸岔了,呛咳了好几声。
捞过狗比游戏横在膝盖上就是一顿啪啪啪,这家伙心智复杂,不过这时候就跟个十来岁的熊孩子似的。
一顿哇哇大哭。
祝央揍得消气了,这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咬着嘴抽抽噎噎的游戏道:“别装了,你丫就一个意识投影,这还是人家教廷少年的身体,你委屈个屁。”
“这会儿疼得可是我。”狗比游戏道:“你们都欺负我。”
“哦?还有谁欺负过你?”
狗比游戏撇嘴:“你回去问路休辞。”
祝央笑了:“该!准是你自己犯欠被逮着了。”
又把他翻了过来,摸着头发挠下巴,没一会儿又把它撸得舒服得直哼唧。
“还顶着人家的壳呢?你不能变回自己的样子?”
游戏哼哼唧唧道:“绝对领域以下级别的玩家没权限看我真身的。”
祝央道:“得,那我就问个问题,你到底是猫还是狗?”
游戏炸毛了:“我什么都不是,呸呸!”
祝央又捞过它用手指梳毛,又重新安抚下来——
“这次怎么回事啊?”
狗比游戏眯着眼睛,一副犯困的样子:“不说了嘛,你急着更上一层楼,而我的投影成为玩家会将从属方的难度提升到能够承受的极致。”
“像那个女玩家的能力,这么强的能力,如果按照普通流程,即便你杀了她也爆不出来的,不过有我在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也有个前提,游戏能投影参与的次数,每个玩家只有一次,而且只能在高级场。”
“进入游戏取代一个玩家的身份,但却不是真正的玩家,所以不能主动对己方的玩家做出任何实质性帮助,一旦帮助超过临界点,己方玩家的死亡几率就会增高一分。”
“并且我能发挥的实力只能取你们三个玩家的平均值,一旦我表现太过,也会影响你的奖励。”
所以实质上来说,虽然游戏参与了这个副本,还和祝央站在了一方,但对于祝央却并不是多好的事,更别提什么外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