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1 / 1)

在被祝央如此激怒的前提下,自然他和周耀两人很可能被她的行为波及。

喻理只觉得好笑,慢悠悠道:“不好意思,魏富江同学在我眼里和其他的女同学没什么区别,并没有想进一步的念头。”

正要走却被富江堵住了:“你认真的?我和那些丑八怪没区别?她们比得上我一个脚指头漂亮吗?你每天笑眯眯的面对一群丑八怪也很辛苦吧?”

说着便勾住他的脖子:“你好好看看我,一旦拥有我,你就会成为学校人人羡慕的对象,你拒绝我的时候真的有看着我的脸好好考虑了吗?”

喻理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的端详了她的脸一番,富江见状一阵得意。

就听对方道:“富江同学确实长得很漂亮呢,也难怪无人抵挡你的魅力。”

富江正要说那你还不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他又接着道:“呵!不过美人的话我家里有的是,要欣赏美貌看我姐姐就行了,没必要勉强自己去忍受一个粗俗,无知,低劣,愚蠢的人。”

见富江眼睛已经开始冒火光,喻理笑了笑道:“嗯!以免你听不懂,我直说吧!”

“富江同学,我觉得你低劣的基因配不上我。”

富江尖叫一声就要挠他的脸,被喻理一把抓住手腕,还没说话,便听到一旁传来一声呵斥——

“你干什么?放开富江。”

喻理回头,是个长得清秀的男生,就是他们班的同学,也是富江在学校的男朋友——之一。

喻理来调查过对方,一度将其列为有可能杀死富江的关系线之一,不过被他纳入了高老师以及全班这整条脉络中了。

对方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你想对富江做什么?这里可是学校,不要以为你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喻理正有种恐怖片便狗血片的无语感,也懒得和对方起正面冲突,便松开富江的手。

谁知道这家伙一被松开就扑进男生的怀里:“阿健,这家伙非礼我,你帮我教训他。”

男生顿时脸都气红了,顿时就要冲上来揍人。

喻理觉得再待在这儿,就严重拉低自己的智商了,跟傻逼论经验他可没那么丰富。

便直接粗暴道:“对了,富江同学,我们家附近有家住户秋先生,经营皮革生意的,家里遭逢大变,最近几天一直在奔走筹钱,不但借变了亲戚邻居,还在到处收债。”

“像之前的在他那里要过钱的,都会要回来,我巧合看了眼名单,发现富江同学也在列,你不妨抓紧时间筹钱,毕竟人家最近也不容易。”

富江一听就尖声道:“凭什么?那些钱早花了,是那老东西自愿给我的,那可不是借。”

“可我看金额还不少呢,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给你一个非亲非故的女生这么多钱?”

“当然不是白给的——”富江才说到一半,好歹还没蠢到让人哭泣的地步。

——不过其实也差不多了。

一旁的男生只要不是智障,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了,顿时妒火中烧:“富江,你说过那家伙只是偶尔顺路接送你的。”

富江却半点没有给男友戴了绿帽的心虚,振振有词道:“关你什么事?我要和谁一起玩是我的自由。”

男生就要伸手抓她,喻理倒是一拦,抓住他的手臂似笑非笑道:“套用你刚才的话,对女生使用暴力不好吧?”

男生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富江逃走,不过这人估计平时也不是戾气的性格,有这么一点时间做缓冲,表现倒也没这么激动了。

喻理这才松开他。

他倒是不同情富江,只是这又是一个激情杀人或者意外致死的flag,按那家伙的作死德行,活到现在真让人大开眼界。

所以喻理回到教室就明确告诉祝央不能等了,如果这几天的气氛打个比喻的话。

那就像是几根细线同时被绷紧,哪一边都有可能先断,如果有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就是在随机崩断之前自己先动手掐掉其中一条。

祝央道:“嗯!也差不多了,阿耀监听到了高老师妻子那边的动静,已经确定今晚动手。”

剩下的人自然神色一肃,富江一旦死亡,接下来就是硬仗了。

下午放学几人倒是并没有赘在富江身后,照常坐上那辆炫目的跑车绝尘而去。

今天依旧是普通的一天,近处的河道,远处的夕阳,还有上学路上顺着一个方向三三两两的人群,都和以往没有区别。

富江放学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实际上她很少乖乖按时回家的。

她迷恋夜晚商业街的热闹繁华,商场酒店还有高档餐厅的精致豪华,并不想在狭窄的屋子里多待。

之前在祝央这儿偷走的耳环典当的钱已经花光了,最近她几个固定的经济来源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统一摊上麻烦没空找她,父母的工资还没发,日子便过得越发拮据。

不过她也不是放任处境毫无办法的,凭她的美貌,要出去玩,尤其是酒吧街那边,绝不会担心没人给她买单。

今天在那碧池的两个弟弟那里连续吃瘪,富江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正是好招摇的时候,自然去酒吧玩了个痛快。

周围源源不断的瞩目的痴迷好歹让她心情好点,不过今晚碰到的人质量都不怎么样,占便宜倒是积极,就是连请她喝贵一点的酒都请不起。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她那天在祝央家参加派对的时候喝到过一种鸡尾酒,便让人照着调,然而那鸡尾酒的用料是很昂贵的,一杯就贵的要死。

富江感觉捞不到好处,便有些兴致缺缺,又玩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出来外面的时候天色早已全黑,她漫不经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魏家家境普通,又要养这么个奢侈成性的女儿,自然没有住在好的社区的条件。

他们那片算不上贫民区,但也是算偏僻了。回家得经过一些僻静的路段,其中还有一条废弃的隧洞。

富江一开始还无所觉,但走到隧洞里面,空旷寂静的隧洞将一点点的回音放到巨大。

富江才猛然发现除了自己好像有另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她一惊,连忙回头,背后空无一人,只有隧道口两个大垃圾桶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巨大的口子像要择人而噬一样。

富江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吓自己,可转回头,便整个头皮都一麻。

因为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边出现了一人,对方一身漆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了帽子,嘴上还戴着口罩。

不等她尖叫便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那蒲扇一样的大掌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拧,脆弱纤细的脖子应声而断。

‘咔嚓’一身,清脆动听,美人连死亡的那刻都格外动人。

这个人严格来说并不是杀手,只不过常年跟着主家做些脏活儿,杀人也陌生,主家只要求他干净利落的解决,他也不想横生事端。

只是从放学开始一路跟踪,便也不得不承认这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惜了。

一条芳魂就这么消散,但他却突然不可遏制的觉得自己该留点什么,也不负自己职业生涯以来最美的任务对象。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到刀,正要冲着富江的尸体割下去。

便听到空旷的隧道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就不专业了啊。”

男人一惊,他可不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小丫头,不可能有人靠近了直到对方开口都一无所觉。

回过头,看到四个身影出现在隧道的尽头,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中走近。

居然还只是几个看着只有十几岁的小孩儿?

男人看着自己怀里的美人尸,第一时间居然想到的不是主家交代的悄无声息这个前提,被四个人同时目击的麻烦或者对这一伙儿明显异常的人的判断审视。

而是心里只冒出一个念头,这些家伙是来抢走他的尸体的,不能让他们抢走。

这么想着他眼神充满了凶戾,刀子在手里转了几圈便要攻上去,可人还没碰到几人一片衣角,就被重物砸头上,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周耀丢开手里还剩下的半块转头:“这人发什么疯?我怎么感觉他眼神快要疯了一样?”

祝央啧啧赞叹道:“干这行的,至少得是善于隐忍意志坚定之辈,可没想到就这样被轻易蛊惑了,果然这一死整个存在的概念就不一样了。”

说着几人围过富江的尸体,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受伤,不过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白悠悠道:“现在怎么办?直接烧了?”

“哪儿这么简单?”喻理笑道:“至少还得死几轮过后,游戏才不会操纵巧合的复活或者死亡让我们真正能处理她。”

“对啊,因为到那个时候已经不用游戏把控难度了,这家伙的魅力和分裂强度已经足够麻烦。”

富江的分裂自然也不会一开始就这么强,真一开始每一滴血都能分裂出一个人的话。

原着一开始被分成四十几分后就不会仅仅只形成四十几个富江了,那时候流到河里的血就可以分裂出成千上万。

这里的富江自然更不可能,她的能力是在一次次的死亡中更加强大无解的。

所以现在嘛——

祝央笑了笑:“把头割下来,身体烧掉。”

三人一惊:“光留头?每死一次就留一个,然后等差不多游戏抽手的时候烧了她?游戏会让咱们这么轻松吗?”

祝央拍了拍三人的脑袋:“听我的就是了。”

见她好像有别的打算,三人也不再质疑,并且有所预感她之前所有的铺垫可以正式生效了。

周耀正准备随手找块钢管变成砍刀,那个虽然形状不接近,但材质单一,也好转变。

但还没开始忙活,就见白悠悠从自己肚子里抽出一把大砍刀。

三人:“……”

“我去你的能力原来不是指甲啊?”

“看着也不是把身体一部分变成金属,喂,除了杀猪刀你还能从肚子里取别的出来吧?比如狼牙棒斧头之类的。”

白悠悠翻了个白眼:“光是指甲变刀片那我岂不是太弱了?要是遇到多对一,我光挠肉条能把我累死。”

“我可以把使用过的武器复制出来,不过每一种一次只能复制一把,之前在低级场也只能攒这些冷兵器了。”

周耀道:“难怪你成天缠着我教你用各种枪,原来是填充自己武器库来了。”

祝央笑道:“那你俩还挺适合组队的。”

“可惜这组不组队又不是玩家说了算。”

祝央便安慰:“也可以慢慢扩充自己的玩家圈子,争取现在现实认识再说嘛,总有会用到的一天的。”

不过这也是概率问题,暂且只能当做期待了。

白悠悠拿着刀比划:“我这,我刀工不是很好啊,她要飙血怎么办?”

祝央倒忘了这茬,这妹子看着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动作很粗犷。

几人在别墅也不是没有交流比划过,虽说点到为止,但也能看出对方路数。

白悠悠这家伙绝对是砍起人来血肉横飞,满脸挂红的。

祝央手一挥,用冰霜将那尸体冻住,三个人吹了声口哨,自然系的能力就是厉害。

前期可以辅助,后期直接就是高伤大招,如果更有可为的,带来人力无法撼动的效果都有,着实让人羡慕。

尸体一冻住,白悠悠手起刀落,头便被斩了下来,放进塑料袋里密封好,再将身体放进找来的铁皮桶里,浇上汽油烧成灰烬,确定完全处理干净,几人才离开。

富江的头被祝央放进了一个玻璃鱼缸里,外面罩了一层笼子,以她现在初期的能力是暂时没办法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