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他当时也不是故意的，楚教官应该没那么小肚鸡肠。

楚尘倒没想那么多，与厉焚并排，语气疏离又恭敬：“楚教官，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厉焚目不斜视，冷冷说：“别与旁人挨太近。”

楚尘眨眨眼：“怎么了，你之前从没管过这个，今天吃醋了？”

厉焚登时不悦地蹙眉。

他心想，楚尘真是奇怪，竟然说他吃醋？

他可不是因为喜欢楚尘，才看他和徐奎紧挨着的行为不爽，只是单纯觉得楚尘的身份是有夫之夫，还这么不知道避嫌，不太妥当，想替厉燃行道，才叫楚尘过来罢了。

是的。

他的想法就是这么单纯。

不过这些内容，就不用让楚尘知道了。

厉焚潜意识猜到他如果说实话，楚尘一定会生气，便没吭声。

楚尘权当他默认。

他低笑一声，瞥厉焚一眼，眸子中带着丝笑意，走路的姿态懒懒散散：“不过我还以为，以你这种性格，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不会承认自己吃醋，非要嘴硬说自己是替厉燃看好爱人呢。没想到你竟然什么都没说。”

厉焚：“！”

糟糕。

有被猜中！

厉焚有种全身上下都光秃秃的，被楚尘一眼看穿的感觉。他抬手，想摸摸自己的鼻头，但又觉得这个行为似乎有些过于明显——楚尘能从他以往的性格和行为，推断出他此时的想法，说不定也会从这种小细节，看出他真是这么想的！

那岂不是没面子！

厉焚强撑着什么都没做，依然沉默，假装深沉。

楚尘随口问：“怎么不说话？”

难不成是害羞？

以厉焚这性格，能承认吃醋，已经算是重大突破，害羞是正常的。

厉焚：“……”

厉焚不敢贸然开口，他绞尽脑汁地想，现在要说点什么，才能讨楚尘欢心，并且顺利将刚刚的话题转移开？

不过很快，厉焚又反应过来，扪心自问，他为什么要讨楚尘的欢心？

难道是想和楚尘做那事儿吗？

当然不是！

他又不是色情狂！

难道是想吃楚尘做的饭吗？

这个倒是有点，毕竟楚尘做的饭是真的好吃，但他又不是沈瑜，也没必要为了口吃的，就出卖自己的灵魂，现在又有帝都研究院的药，没必要。

厉焚想不出理由，觉得当时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就像是……在求偶一样。

人在求偶时，当然想看对方高兴。

厉焚耳廓慢慢变红，飞快看楚尘一眼。

他刚刚一直没说话，楚尘也没生气。

楚尘这个人，在厉焚看来，其实是有些矛盾的。

他有时候脾气很差，会二话不说，直接把厉焚踹下床，但有时候却又是真的好，整个人温温柔柔，就像是现在，这么笑盈盈看着他，明眸里仿若揉了一抹月光。

厉焚的肌肤都要被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