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碗递给了宫人,想起身,就被叶瑾宁拉了过去,下一刻,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眉眼,神色有些困惑。
他任由她摸着,问道:“阿宁怎么了?睡完一觉就不认识夫君了?”
“仔细看看,你跟那和尚确实有点像,你真是他的话,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他失笑道:“阿宁前世最后见我,到现在都过去了两百多年,我投身皇家变了模样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捏了捏她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阿宁想起身去外面走走吗?”
叶瑾宁看了眼外头,大雪纷飞,看着就很冷,她果断摇头,“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
“想钻被窝里,哪都不想去。”
姬成泽笑了笑,无奈道:“那夫君拿本书进被窝里给你暖暖。”
“嗯,”叶瑾宁眼眸微亮,点了点头,看着有点小开心。
姬成泽拿了本策论,换下了外衫,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叶瑾宁因那一掀带进了风而觉得有些冷,果断钻进了姬成泽的怀里,姬成泽清朗一笑。
叶瑾宁没出过被窝,身上暖烘烘的像个小暖炉,姬成泽舒坦地叹出声。
她靠在姬成泽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他胸膛里头传来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姬成泽捧着策论看得很认真,叶瑾宁也跟他看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得头昏眼花,不肯再看,将头埋进了他的脖颈。
他轻笑出声,也不把她拉出来,像哄小孩似的摸着她后脑勺的头发。
叶瑾宁闲着无聊,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便咬了咬姬成泽的脖子,姬成泽‘嗯’了一声,并没有其他反应。
叶瑾宁有些气恼,便把手伸进了他衣服里,直接去贴他的身体。
姬成泽的目光一下子就变了,看了很久的策论也没翻到下一页,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抱住叶瑾宁腰肢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收了紧。
“阿宁,”他唤道。
“嗯?”叶瑾宁不解地抬头看他。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流动着难以言说的东西,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然后,两人又做起了没羞没燥的事情,不过这回,是叶瑾宁差点将他给榨干了。
宫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被姬成泽的骚话给说得不由窒息。
他说:“阿宁,再松点,没了,真没有了,一滴不剩全给了你。”
“阿宁,那里不能咬,会坏的。”
“嗯,再重点,阿宁真乖,对,坐上来,继续动。”
宫人们:“……”
摊上这样的一对主子,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好绝望。
转眼叶瑾宁入宫已经三天,这三天叶瑾宁和姬成泽每天的日子就是各种没羞没燥,他们两人关起房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打紧,反倒是伺候的宫人们每天都要经受一番水深火热。
回门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一大清早,姬成泽就将叶瑾宁给拾缀整齐,给她穿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抱她上了马车,出宫往叶府的方向去了。
叶瑾宁三天没回府,心里对叶家那群人多少也念叨得紧,马车刚到叶府门口,她立刻就打开车门,欢快地跳了下去,俨然一副将姬成泽抛之脑后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叶瑾宁,姬成泽除了心塞还是心塞,不由得怀疑起这三日里叶瑾宁对他是不是虚情假意,只是因为没人能陪伴她,这才勉为其难拿他来消遣?
这样一想,他顿时就想把叶瑾宁抓起来狠抽一顿屁股。
当然,这种私密事还是得关起门来自己做的好。
叶瑾宁一想到即将见到叶家那群人,就有些激动,远远地看到有人也快步往她这里跑来,她正开心地跑过去,看清来人是谁后,脚步立时就停住了,眉头控制不住地皱了起来。
“六妹妹,你终于回来了,二哥可想死你了,”叶邵寅想抱叶瑾宁,被叶瑾宁嫌弃地躲开了。
“六妹妹怎么了?才三天没见,就不认识你二哥了?也是,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妹妹这么久没见我,肯定发现二哥又俊俏了,让你认不出人了,”叶邵寅自恋地卷了卷头发。
叶瑾宁一言难尽地望着他,“二公子,我以前眼瘸,都看不出你们长得好不好看,现在才发现,你原来长得那么丑,都比不上太子殿下的十分之一。”
叶邵寅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脑子里不停地回荡一句话。
你长得那么丑,都比不上太子殿下的十分之一。
你长得那么丑。
那么丑。
丑。
叶邵寅:“……”
他差点没窒息,心想这倒霉女人真是自家妹妹?
“噗……”刚迈步进来的姬成泽好巧不巧地听见了叶瑾宁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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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二公子, 你丑就算了, 怎么还不知道修饰一下?上个妆, 不然上个底也成的吧?一点底妆都不上一下, 是想丑死谁?”叶瑾宁嫌弃道。
叶邵寅:“……”
他哪里丑了?他明明依旧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这妹妹入宫一趟眼睛是彻底瞎了吗?
“我特地将朱姑娘留在家中,可不是让你们这么浪费的, 朱姑娘有一双巧手, 你怎么就不知道找她给你化一下呢?可耻, 太可耻了,”叶瑾宁话音刚落地,叶邵寅就炸了。
“你让我去找那个……那个丑……咳,我早就跟妹妹说过了, 你二哥生平没什么嗜好, 就是喜欢美人,让我对着一丑……脸被毁了的人, 那简直要我的命, 二哥就是真丑了, 也绝不去找她, 更何况你二哥根本不丑, ”叶邵寅说得斩钉截铁。
叶瑾宁皱了皱眉,不认同道:“二公子你说得太绝对了,怕是日后要栽朱姑娘身上,而且你这还不叫丑的话,那哪样的叫丑?”
“我怎么可能栽在朱姑娘身上?妹妹你也太小看你二哥了, 你二哥这样的是比不上太子殿下,但在这外头那也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好吗?就你不识货,你要是想知道哪样的叫丑,看三弟不就知道了?正好人也过来了,”叶邵寅指向刚跑过来的叶嘉凯。
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来就听见自家二哥说叶瑾宁想知道哪样的叫丑的话,看他就知道了。
叶嘉凯:“??”
他怎么了?
叶瑾宁顺着他的话看向叶嘉凯,沉默片刻后说道:“是挺丑的。”
叶嘉凯:“……”
于是继叶邵寅之后,叶嘉凯送上了二杀,被叶瑾宁好一番言语暴击。
姬成泽眉眼含笑地看着叶瑾宁来一个怼一个,说的内容简直让他哭笑不得,然而他心里却无比的甜。
进屋后,姬成泽作为当朝太子免不了是要被叶元狩盛情款待的,他留在了前厅陪叶元狩和叶瑾宁的三位兄长说话,而叶瑾宁则被柳氏叫去了后院。
柳氏一见叶瑾宁眼眶就是一红,不时看看她的脸,摸摸她的手,又问她在宫中有没有受委屈,叶瑾宁都摇头。
柳氏却不相信她的话,她总以为是叶瑾宁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不让她担心,不肯说实话,按她的话说就是,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的女儿性子那般单纯,在宫里怎么可能不受罪?
叶瑾宁听她那理论,没憋住,直接说道:“姨娘,我每天只顾着跟殿下在屋里做快乐的事,根本没时间出门,哪里碰得到后宫那群女人了?有那时间见她们,我还不如跟殿下在屋里睡觉呢!那样还快活些,还别说,姨娘,跟殿下睡觉真开心,我想多睡他几次。”
柳氏:“……”
这话一出,柳氏傻住了,脸瞬间红了个彻底,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么没羞没燥的话,是她女儿说出来的?
柳氏差点没窒息,“你……你说你跟太子殿下,每天都在屋里做……做……做那事?”
“嗯呢!”叶瑾宁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柳氏脸色怪异了起来,“……姐儿,一时贪欢是年轻人都会做的事,姨娘是过来人,能理解你们,只是你跟太子殿下刚成婚,太子殿下的身体又那样,你能控制还是控制些,万万不可伤着殿下的身体,为了一时的欢愉伤了殿下的底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啥?”叶瑾宁不明所以,完全没听懂柳氏在说什么。
柳氏不安地走来走去,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又接着道:“姐儿暂时先不用压制自己,得趁着殿下身体还好,对姐儿还有宠爱的时候,尽早怀上孩子,别顾虑会伤着太子殿下,这男人的恩宠总是比不上孩子来得牢靠,姐儿要想在宫中过得好,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不然太子殿下一旦去了,就算他没去,宫中又进了新人,分散了恩宠,到时候我家姐儿又该怎么办?呜呜,我可怜的姐儿,姨娘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你进宫,都是姨娘没用。”
叶瑾宁:“……”
她脸黑了黑,都不知道柳氏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想了想,还是说道:“姨娘,您别想太多,您的女儿和女婿子女缘薄,注定是没有孩子的,更何况我看了您的命数,您的命数虽然被我改过一次,没以前那么倒霉到让人一看就觉得晦气的地步,可也不代表您现在多有福气,横竖怎么看都是没有孙子命的人啊,怎么就去惦记跟你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东西了?”
柳氏:“……”
“至于太子殿下,您就更不用操心他了,他连我一个都满足不了,能满足谁?再来个女人,我怕他死床上,本来就是淫僧了,要真来这么一遭,我怕史书写他是唯一一个死在女人床上的淫太子,他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那时候,我肯定不要他了。”
说完,她觉得还是得提点柳氏两句,“您有这功夫操心我生不生孩子的事,还不如您自个儿再生一个,反正您的身体已经养得个七七八八,早些年落下的病根子虽然还在,但已经不影响您生育,再生一个不是没有可能,也不对,您身子是没问题了,三老爷倒未必,他年纪又那么大了,跟他再生一个确实委屈,您要真想生,就别考虑三老爷了,去外面找个年轻好看又健壮的男人重新生一个吧!三老爷被那么多个女人睡过,已经不干净了。”
柳氏:“……”
柳氏嘴唇哆嗦,不知道是被叶瑾宁的言论吓到的,还是其他,她朝叶瑾宁使眼色,叶瑾宁却没领悟到她的意思。
“姨娘您咋啦?是眼睛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别眨了,闭眼就是。”
柳氏真闭眼了,绝望闭上的。
“你姨娘没有不舒服,不舒服的是你爹!”
叶元狩忍着暴怒的声音从叶瑾宁身后响起,叶瑾宁后背一凉,后头一看,不止叶元狩,姬成泽和三位兄长都在。
叶元狩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露,处在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边缘。
就连姬成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嘴角虽含着笑,却似笑非笑,跟平日温暖和煦判若两人,眼中似乎藏着危险的寒意。
叶奕城不知道该说什么,闭了闭眼后撇开了头。
叶邵寅和叶嘉凯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同情样子,他们前头刚被叶瑾宁狠狠地怼过一次,现在让他们出手帮忙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在四方旁观之下,叶瑾宁被叶元狩好一顿暴打。
这就算了,回宫之后,她又经受了一次暴行,来自姬成泽,粗暴得叶瑾宁一度以为这个人被人冒名顶替了。
第二天,叶瑾宁双腿打颤,差点没下得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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