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阑也露出些许茫然“也许……有隐情。”
当初她母亲从发病,到死亡整个过程很快。产后综合征的衰竭速度本来就因人而异,所以当时顾朝阑并没有怀疑母亲的死因。
但石征今天这样说,就表示一定有问题。
“需要我帮忙吗?”施聆音问,“我一定会为上将竭力全力,赴汤蹈火。”
顾朝阑看了一眼她,然后说“你少说话就好。”
施聆音“……人家是真心诚意想帮你的。”
顾朝阑没再应话。
母亲死因这件事,她现在也毫无头绪。母亲过世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除了那颗在顾朝阑出生那一天就种下的柠檬树。
尤映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狭小的陌生房间里。四面墙壁上挂着米白色的碎花窗帘布,遮挡破败的墙壁,靠床的墙上挂着一个陈旧的画框。
屋子很挤。
一个衣柜,旁边叠放着几个箱子,中间摆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桌子旁边就是水泥砌成的简易流理台,上面放着一堆杂物,以及两口锅。
最靠里的墙角,则是怪异的放了一口大缸。
尤映寒单手撑身坐起,她右臂中了一弹,子弹贯穿了胳膊,腹部的伤口也撕裂了。现在两处伤口都裹着纱布。
原本的衣服也换成了一套旧得发黄的白衬衣。
屋外这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尤映寒想下床,但腹部的伤口疼得她身体发软,于是她干脆又躺了回去,警惕的装睡。
吱呀——门被推开,然后又关上。
进来的人先是停着动作,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再脚步声很轻地走路。
这脚步声,尤映寒非常熟悉,熟悉到做梦都能听见。
她立马睁开了眼睛,朝人影看去。
是一个身材纤细瘦弱的女人,背对着尤映寒,正在开角落里的柜子。她留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勾出瘦弱的肩膀。
尽管和记忆中的模样不一样了,尤映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容安!”她咬着牙喊出这个名字。
墙角的女人似乎被吓了一大跳,颤了一下,惊慌回头,瞪大了那双圆润干净的杏眼,看到由映寒已经坐起,她拔腿就跑。
尤映寒想追,可一下床就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她直接跪在地上。
她处理机甲兵的时候受了伤,出血太多,现在身体十分虚弱。
尤映寒跪在地上,抓着床沿,想起又没力气,挣扎间又扯到腹部伤口,痛得更没了力气。
跑到门口的容安听到屋子里摔倒的声音,脚步缓了下来。
她咬唇,不安地回头望了望。
屋里半响没动静。
容安在原地踟蹰了几步,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探头偷看屋里得情况。
尤映寒听到了她回来的脚步声,于是放软身体,跌坐在地上,捂着腹部,浑身痛苦的样子。
随后,不出她意料的,那轻轻的脚步声哒哒的小跑过来。
尤映寒低垂着头,佯装快要昏迷。
“你、你怎么了?”容安蹲下身,拉住尤映寒手臂,试图把她扶起来。
可下一刻,她就被尤映寒牢牢扣住了手腕,身体一晃,后背撞上床架,被尤映寒死死堵住,她的脸也紧跟着逼近到眼前“你原来躲到了这下面。”
尤映寒狠狠盯着她,神情简直凶狠。
她情绪激动,加上伤口出血,信息素失控的散出,霎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属于尤映寒的强势又凌厉的信息素气味。
作为omega的容安瞬间软了身体,颤栗发抖,她垂着脸,无力地挣扎“你放开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