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此。
好多好多次,一向如此……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之前挑选专业时看过的几本心理学书。书上说,有一部分人,难过时会去主动去寻求发泄、关心和安慰,生气暴躁也好、撒娇任性罢,但一定会明白地伸出手求爱人家人抱抱、求亲亲。
然后,得到安慰、得到爱。
病就渐渐治好了。
他看那本书时甚至没有发现,那种人说的不就是他这种人。
他一直一直都是不自觉地就这样做的。
难过的时候、撑不住的时候,就直接暴躁、撒娇,求个抱抱,求个温暖,然后一切就都好了。
可是书上也说,除了他这种还有一种人,哪怕有再想要的东西、哪怕被伤害了,哪怕下一秒就要死了,也绝不主动开口索取。
高傲的自尊心和羞耻感,让他宁死也不轻易辩解、不会求饶。
但他们绝对不是要骗人,更不是不想被抱抱和安慰。
只是说不出口。
骨子里太高傲了,真的没脸承认。求抱抱?谢了不用,比起开口要,宁可一个人自己挨。
这种人的人生亏死了。努力装潇洒、从来不索取,面对擅长开口要安慰的娇娇怪,还只能无条件宠溺付出。
不知道暗地里吃了多少苦。
不知道被多少人误解伤害。
然后还骗自己说“不在乎”,骗得自己都信了,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大咧咧的潇洒的身影。可事实上呢?
……
张赫有点忧郁。
他并不知道他狗子紧紧抱着他的腰死活不放,蹭来蹭去,像哭又像笑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受刺激过度,脑子又挂掉了吧?
说实话,有那么一点点的冤。
是,见路池非他不对,但他也努力补救了。当着路池非的面亲都亲了,这操作至少也该算及格,怎么也不至于被记小黑本本吧?
何况,他都打算躺平献身了……
虽然也不太清楚到底要怎么献。
很久以前,在张赫曾经的幻想中,他才是霸道总裁、风情万种。他的台词应该是“坐上来自己动。”
而现在却被别人抱着腰,坐在别人身上。
被蹭得还ying了。
小内内太骚,根本包不住。唉,换上这沙雕玩意儿,也是他脑子犯抽。
然而,他一个老处男腰还不太好,地方又偏偏是浴室还不是床,真刀真枪没搞过,非常慌乱羞涩又不能表达出来,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动。
真的是耻度破表。
一个老处男第一次,怕是怎么也好不了,还摊上一个,徒增笑柄。真的愁。
算了,至少先关个灯。
然而事实证明,关灯绝对是非常错误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太,太迟了,嘤。
咳,说崩人设的=w=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设!死鸭子嘴硬外强中干假潇洒自我催眠误以为自己真沙雕的二货总裁!
他的温柔来自他的复杂呀=w=不然一个沙雕那么温柔不奇怪吗。
其实之前曾对辰辰露出过一次小小的破绽,就是买耳钉突然生气那次。还去买了醉hhh。
第86章
张赫以前听说过, 狗这种东西,其实是驯化了的狼。
而狼这种生物最擅长黑暗里撒欢。
在他关灯之前, 谢星辰还抱着他的腰, 一如既往涩涩软软的像是寻安慰又像是撒娇。可一秒切到绝对的黑暗之下,就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小野兽突然脱下了温柔的皮。
箍着他的腰力量突然骤增。
张赫秒怂, 已经迟了。黑暗中,少年箍着他,声音低低哑哑的。
“斐哥。”
“斐哥,你怕吗?”
张赫脑子里本能闪过“危险”两个字,然而现在反悔哪还能跑掉?只能撑住, 努力地抑制着身体不厚控制的颤抖,摇头, 再摇头。
那么黑, 鬼才能看见他摇头。
“别怕。”少年搂着他,轻声说。
“……”
水声哗哗,少年伸出手。
前十几秒,张赫还撑得住气势, 谁教你的二十岁小孩学大人说话?还别怕,你都不怕老子怕个屁?随你弄!
不就是()?!谁怕()啊, 艹, 谁愿意都快二十七了还是老处男!早就该()了。
然而几分钟后,他开始呼吸急促。
在完全的黑暗中,眼睛看不见, 视觉以外的观感,呈十倍百倍的明显。那种充满真实感的战栗,这次是头皮发麻真心想跑了。
……
谢星辰的动作强势又游刃有余,一点一点慢慢磨他。
一切尽在掌控。一点都不像个新手。
张赫靠在浴缸上,腿肚子跟着发抖。脑子里面茫茫的——他想起不久前,他把辰辰骗到酒店玩“小礼物”的那一天。
那时的辰辰,多青涩、多笨拙,多可爱。
被他碰一下就浑身发抖。嘤嘤嘤嘤的。
明明那时候还是那么天真纯洁、啥都不会。
短短的时间,他学了啥?!
怎么就先发制人了?怎么就突然那么会了?
“我看了书。”谢星辰哑着嗓子说,“看了视频、论文,还有很多资料。”
后面一句,他闭上眼睛,睫毛翕动,直接用亲吻和咬噬过去压下去,没有说完。
为了这一天,为了让你舒服。
因为像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在乎你、珍视你。
想要你觉得全天下我最好。
想要你要选我,一定选我。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
……
foreplay棒极了。
时间久且让人恍惚,整个人都软成一团,张赫于是放心地相信了谢星辰给他的一切。万万没想到,真的到了正题……就一个字,疼!!!
有水,有沐浴乳,万事俱备,还是疼得要人命。
张赫不想挣扎,然而龇牙咧嘴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挣扎,挣扎时磕到了胳膊,疼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猛然懊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怎么就不能多等两分钟,回床上再搞!!!
以及,他居然信了傻孩子的邪!狗子是看了什么盗版假书?
浴缸play这玩意儿也是真的坑,时间一长水都他妈快凉了。张赫守了那么多年的第一次,荷枪实弹真来居然又慌又乱、又疼又冷,被撞得七荤八素,浑身水!
谢星辰也很狼狈。
他很舒服,但知道对方不太好受。
把人抱回了床上,微喘,两人都湿漉漉的。
可为什么?为什么有些操作和书上说的不一样。他也很迷茫,又不甘心,躬下身亲张赫发梢湿润的耳朵:“斐哥,再试一次。”
张赫不想试。
他浑身都在抖,还好关了灯,满脸生理性的泪水简直丢脸丢到舅姥姥家。咬牙拿枕头砸了谢星辰一下,声音很哑:“都几点了还试?睡觉!”
“斐哥,就一次。”他哄他,又亲他,咬他耳朵。
狗是真的狗,张赫心想。
但又不能伤害小朋友第一次的自尊,只能不情不愿翻过身。
第二次的感觉,和第一次不一样。
不疼了,有点怪,后来渐渐的,张赫体会到了一种奇异的、让人想要叫出声的滋味。
……
……
搞完,张赫迷迷糊糊。
一条领带,被系在了他的手腕上,凉丝丝的。他也没力气睁眼。
“小礼物。”谢星辰喃喃,身上带着肥皂的香,像是垂涎已久的小狗终于得到了肉骨头,依依不舍又过来亲亲他,“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耳朵痒痒的。陷入昏睡之前,张赫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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