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他们都没怎么发过邮件,也不知道chen有没有走出亲人离开的难过。
她安安静静地靠在一棵红枫树下,手里的笔轻轻画着,耳畔是优雅的乐声。
时间缓缓过去,陈与麦这次画的就是这个红枫林。
红枫林里,有一只狐狸正在追逐着小白兔。
而就在她认真投入之时,停在几十米远外路边的车,却悄然被人拖走了。
陈与麦丝毫不知,等她画完,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去。
她转动了下有些发酸的脖颈,站起身来。
周围还是这片火红,她在树林里漫步,脚底都是鞋子踩到枯叶的沙沙声。
直到她活动得差不多,准备回车上的时候,这才发现,车子已经不见了!
陈与麦心头一惊,快速辨别方向后,确定无误。之前停车的地方,的确已经不见了车!
她连忙拿出手机,准备打求救电话,可是这么一看却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一个念头从她心底深处涌起:必然是有人故意拖走了车,然后还用了信号屏蔽器,让她无法对外联络!
而到底是谁能这么做?
如果对方是针对她,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对她动手?
这片树林,是国家保护的林业,她之所以敢自己过来就是因为这边负责人说这片区域有人值守,比较安全,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故。
可是现在……
陈与麦强迫自己冷静,她之前来这边的时候,就见过有人巡守,而且每二十分钟都会过来。
她只要在原地,应该就不会有事。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缓慢煎熬,直到二十分钟过去,陈与麦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沙沙声。
她转头,随即眸底都是震惊。
因为她看到了陆敛沉。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一片火红的枫叶中,身姿颀长挺拔,身上的禁欲色彩和周围的火红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他站在距离她七八米远的地方,目光笔直地望着她,深邃的眸底有种尘埃落地般的感觉。
陈与麦唇.瓣动了动,随即看向陆敛沉的周围。
只有他一个人。
她不由问:“你怎么在这里?”
陆敛沉抬步过来,有枫叶飞落,落在他的肩上,让他白皙的脸颊似乎都映上了几分红。
他一步步来到陈与麦面前站定,开口:“小麦,你是不是需要帮助?”
陈与麦不由微微凝眸:“你怎么知道?而且你为什么在这里?”
“云天电力有个风场,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我出差过来,听说这里不错,所以来看看。”陆敛沉没说的是,其实他完全不用过来,只因为他看到了她微博上发的照片。
陈与麦点了点头,随即道:“我坐在这里画画,但是画完之后发现我的车没了,手机还被人屏蔽了信号。”
她说罢,问他:“你的手机有信号吗?”
陆敛沉拿出手机一看,也没信号。
他摇头。
“你的车在吧?”陈与麦抿了抿唇:“能不能帮忙送我一程?”
陆敛沉点头:“好。”
二人走在红枫林里,直到来到了陆敛沉停车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根本不像是有车的模样。
陈与麦转眸:“你不是说有车?”
陆敛沉脸上也涌起一阵疑惑:“我的确一个人开车过来的,但是车不见了。”
其实这么些天,她在的时候他也在,只是她都不知道而已。
可陈与麦这一刻则是突然冷笑了声:“这样有意思吗?”
她的车没了,他的也没有,谁会这么无聊,搞出这么多巧合?
而且,要动手的话,为什么不对她直接动手,偏偏要这么迂回,还要带上他?
陈与麦这么一问,陆敛沉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他的脸上涌起无辜:“小麦,真的不是我。”
陈与麦不想听他说,只是有些烦躁地索性在地上坐了下来,按压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看了今天的,大家是不是猜到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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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追妻火葬场10
陆敛沉站在她身边, 低头望着她的侧脸, 道:“小麦, 你刚才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 这边天气冷,容易感冒。”
陈与麦努力控制着情绪,可依旧还是觉得窝火。
她忍不住站起来:“陆敛沉, 你到底要怎样?为什么我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你偶尔才出现一次,但是我们离婚了,我却去哪里都能见到你?”
她逼视着他的眼睛:“你敢说,你今天不是故意来这里的?”
陆敛沉语塞,望着陈与麦,无法回答。
陈与麦后退两步,用手挡住脸颊,片刻后,她几乎是用无奈到了极致一般的语气道:“放过我好吗?”
那天,他喝醉酒, 像神经病一样说想她,那些话,是她过去两年一直想要听到却从未听到过的。
有些东西, 过去真的渴求,那是无数个独自守望的夜晚想要汲取的微薄温暖。
可是当她不要了,那些东西就变了原本的味道。
心头已经沧海桑田,现在的她只想要平静, 关于他的,是好是坏,都最好远离。
可是为什么他又过来找她了?!
陆敛沉听到陈与麦说的‘放过’,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呼吸发疼,手足无措。
他想过要放手,其实答应离婚,他就是决定放手了。
他不想她看到他的不堪,更不想自己因为控制不住情绪而做出任何伤害到她的事。
可惜,他很快就后悔了。
现在的他,更不愿意放手。
他就站在她面前,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可是眸子里却都是固执。
陈与麦见陆敛沉不同意,此刻的她也没办法,从这里走到风场根本不现实,而且因为没有网络容易迷路,所以还不如就等在原地。
反正她过来的事情,公司员工都知道,总会过来接她。
于是她打开她的画稿,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画画上。
陆敛沉见她又坐下画画,也不再开口,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其实,他只不过是从前几天的站在老远看着,到今天的守在她身旁罢了。
身旁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以至于陈与麦终究还是被影响,感觉似乎都灵感枯竭。
可她不想理他,这边又什么都没有,她只能随便乱画。
陆敛沉望着她被风吹得微微有些发红的耳尖,心念一动,伸手覆在了上面。
陈与麦好似受惊一般,快速地缩了一下。
“我看你耳朵都冻红了,帮你暖一下。”陆敛沉道。
这些日子,孟医生告诉他,要学会表达自己心头的感受和意愿的出发点。
他从小不会表达,说出真实想法这个行为需要他走出自己的心理舒适区域。但是如果他想要得到他人的理解和认可,就得尝试。
陈与麦也是有些吃惊于陆敛沉的变化,不过她还是道:“不用了,我不冷。”
只是她话音刚落,突然就刮起了一阵风。
这边属于北部,风说来就来,而且因为红枫林外都是荒漠,没有遮挡,所以风霎时间便变得强劲起来。
地上的枯叶被风卷起,朝着陈与麦的脸上打过来,刮得她脸颊生疼。
她连忙收拾画稿,可是一个不小心,之前画好的几张画却被风卷起,飞了老远。
她连忙起身去追,而身侧的男人却比她脚步更快。
陆敛沉已经快步追了过去。
他黑色的风衣被风吹起了衣摆,他跑步的样子是陈与麦从未见过的模样。
实际上,她想想好像从未见过他跑步。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冷漠、疏淡、严谨而禁欲,即使发生再大的事情,似乎都能很冷静地去处理。
所以,他不会跑,他只会从容不迫地走在各商业会所里,举手投足都是稳操胜券的模样。
而现在,他会跟着风追逐,会跳起来去抓被吹散的画稿,黑色的身影在这一刻似乎变得鲜活又真实,是她没有见过的生动。
陆敛沉花了将近十分钟,才终于将那四页画稿都捡了回来,只是有一张被风刮得撕开了一角,还沾上了些许泥土。
他快步来到陈与麦面前,将画稿递过去,有些惋惜道:“有一张破了。”
陈与麦接过去,心头复杂说不出个中滋味:“谢谢。”
她拿起画稿收好,他在她身侧望着那些画,问:“还是寄给那个小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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