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捂住嘴打呵欠，昨晚耽误，今日早起，她现在只想回家午睡，坐到车上，立即闭眼补眠。

他提议：“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车？”

“你刚回来，又买车？”

“去看看，”对方闭眼装睡并不回答，江禁轻吻她的嘴唇，“不说话我当默认了。”

石一只是无语，特别试驾时他推她上去后，一切果然不出所料。

“中午你也请我吃饭了，”江禁试图说笑缓和紧张气氛，见她没有反应后，他像是发现了别的问题，接着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

“程郁的是梦中情车，”他似乎终于见到确凿证据，故意赌气，“我的就不喜欢。”

石一感到莫名其妙，很快她想起自己曾经夸赞过程郁那辆浅蓝色劳斯莱斯，真是难以想象，当年说着看过他之后不可能再将其他男人放进眼里的江禁，今日为一个莫须有的对车的陈年夸奖争风吃醋。

“你那房子楼下的车库买来不用，”江禁讲起道理，“空着也是浪费。”

石一呛他：“有叁个车位呢，你还得再买两辆。”

江禁认真思考，“之前你是不是说想要一辆赛车？”

不能再谈下去，他又要当真。

一个拥抱扑过来，江禁说着：“只是一辆车。”

是，以前收百达翡丽，现在收劳斯莱斯，有何不妥？还漏算市区房产、钻石珠宝及现金，至于衣衫包袋，更是可忽略不计的零头数而已。

石一平静地依偎在这一个足够包容且温暖的怀抱，她仍然困惑：“我在想，究竟是你真的这么傻，还是傻的那个其实是我？”

“我认为你可以理解为，”江禁伸出手握在她的手背上，“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付出我的时间、精力，和钱，而不是只停留在口上。”

甜言蜜语在耳，她还看得清方向不至迷失，石一叹自己的决心足够坚定才得以抵御诱惑。

“明天休息，”江禁继续提议，“我们和虎子一起出去走走，你想去马场吗？”

石一没说话，她坐回去自己的座位，用惊恐的眼神看他。

江禁已经启动车辆，他目视前方：“放心，马场不是我的，暂时不能送你。”

石一被气笑，或许她应该庆幸，自己的好运气远不止停留在赌场上。

路线直通他家，多年后的故地重游，她产生感想。

虎子在草地另一端，它口中咬着长水管的一截，跑过来洒了两人一身的水，石一连头发都湿了，进屋上楼，她走进那间曾经发生了一切的卧室，脱掉湿衣物前，手上把紧半开着的浴室门，眼睛警惕地注视他。

江禁没再继续往前：“我去旁边的房间洗。”

如果此份隐私有存在的必要，他自然尊重她，即使两人已赤裸相对数次。

她知道，在经历差点诞生新生命后再谈顾虑不太具有实际意义，石一只是想再谨慎些，对比过去站在这里的自己，她期待现在能够且应该处理得更好。

热水温柔地裹住她，比医生的言语管用，石一终于自在放松。

江禁绝不是鬼祟躲藏，他光明正大地站在该处观赏现场版Girls Just Want to Have Fun。

她裹着浴巾，在柜前挑选许久才发现一件满意的男装上衣，边走边套，一转身，余光瞥到他，吓得跌倒，还好后面是床接住人。

“你干嘛？”石一推他。

江禁撑在上面望她：“你不是要玩吗？”

“那是f-u-n-d，”她笑，“我唱的版本肯定是Girls Just Want to Have Fu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