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师兄的名字,谢司涉笑的更开怀了:“我那个师兄胆小如鼠的,当然不敢杀鸡啦,可我又不是师兄,别说是鸡了,要是我不高兴,谁都敢杀。”
徐少浊了然了:“怪不得王上不要你呢,也就只有吴亥这样的人看得上你了,你们狼狈为奸,真是相称的很!”说着又补了一句:“你别说齐熬胆小,他比你可好多了,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话音落下,谢司涉脸上的笑意猛地收了下去,他恶狠狠道:“我哪里比不上他!你知道什么!要是…”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狭长双目里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只是冷冷说:“要是天书在我手里,我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徐少浊:“可是,没有要是啊,天书不在你手里啊。”
谢司涉:“……”
这种人公子为什么要留他活着!真的不该杀了吗!
起了杀心,谢司涉逼近徐少浊。
徐少浊看着朱固力的尸体,有些茫然。他本意是把吴亥的事告诉朱固力,可现在朱固力死了,他告诉谁?
要不…跑吧?干脆跑得了!
对啊,其实还可以跑,抢一匹马,跑回军营!
这念头一起,徐少浊立刻动作,二话不说掀开营帐撒腿就跑。
嘿,这反应怎么忽然又快起来了?
谢司涉把手里转着的刀收回腰间,急急把地上两具尸体暂时藏于床下,跟着就追了出去。
现在只有徐少浊知道朱固力是谢司涉杀的,谢司涉不可能留下他。
一个跑,一个追,两人在吴军军营追逐起来。
“谢中郎,发生何事了?!”路上的兵士们看到了,都提起手中武器,询问谢司涉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司涉恶人先开口,直接诬陷:“抓住他!这是燕军派来的奸细,估计是来刺杀大帅的!”
徐少浊一边跑一边大叫:“你可要点脸吧!”
路上的兵士们面面相觑,没多做纠结,和谢司涉一起开始追着徐少浊。
徐少浊武功不差,轻功也好,不说这些兵卒们,就是谢司涉也不能轻易追上他。谢司涉心里咯噔了一下,要是这么下去,真得让徐少浊给跑了。
可惜,跑的了谢司涉,跑不了吴亥。
吴亥刚回到军营,等在外面的护卫就把谢司涉说的“狗丢了”禀告给了他。立时,吴亥就明白出了什么事:“徐少浊的事情暴露了。”
凤目微冷,吴亥往朱固力的帅帐去。
刚迈开腿,他听到了混乱嘈杂的声音爆发开来,往嘈杂处一看,正看到徐少浊踏着营杆,轻功略起仓皇着在逃窜。
这还能给徐少浊逃了?吴亥点起脚尖,白衣猎猎,身手迅疾,在一片惊艳的仰望目光下,不费劲地把徐少浊给拿下了。
众兵士:“!!!”“这么厉害的吗!!!”
动静太大,军营中其他几个小将和参官也走了出来,聚集到一起,他们看到吴亥公子手里擒着个可疑人物。
互相看了看,李将军说:“出什么事了?快去把大帅请来!”
趁着混乱,谢司涉脸色难看,凑到吴亥身边,长话短说,低声耳语把帅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吴亥。
听完,吴亥目中倾寒一片,凉凉在谢司涉脸上扫过。
谢司涉:“……”
一派嘈杂中,吴亥清冷的声音响起:“诸位大人将军,这是燕军的将领徐少浊。”
燕军将领!?
“燕将徐少浊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有奸细!?”
李将军急了,催问吴亥;“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吴亥钳制的徐少浊手脚并用,拼命挣扎,见有个能主事的威严将领,张嘴就要说话,却被按在后颈上的手猛一拍——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可怜的徐少浊被吴亥给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