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灿三十出头，面貌英俊，算得上新锐导演，本身是个星二代，老爹得过影帝，老娘上过大剧院，每次在电视上露脸都要说一遍“我要走出父母的光环，撕掉靠父母上位的标签”。

封星文顺势说道：“有点。”

梁灿暧昧的眼神在他的脸上逡巡：“那你等等离女主角远一点，万一真爱上了，我得给你经纪人负荆请罪了。”

封星文面上浮起一抹疏离的浅笑：“您别开玩笑了。”

梁灿搭在封星文肩膀上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摸他的耳垂。

“不打耳洞吗，你的耳朵戴上红色的耳钉会很好看。”

“不了，怕疼。”

封星文朝后仰了仰头。

梁灿笑笑，收回手，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片，倾身放进封星文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在他的胸口上轻轻拍了两下。

“你是个可塑之才，想提升自己了，联系我。”

封星文刚要开口，余光中闯入一抹倩影。

MV的女主角，俞衍的女神，利雁款款走了过来，佯怒道：“聊什么呢，不带我。”

“没什么，”梁灿笑道，“说你魅力太大，我们的新人差点假戏真做了。”

“真的吗，”利雁捂嘴，“师姐我会当真的。”

“假的，”梁灿站起身，“不说了，我去检查镜头，你们等等别急着走，我给你们叫了点心，带到车上吃。”

利雁美丽的脸庞洋溢着喜悦：“谢谢梁导！”

女主角一来，就没封星文说话的份了，封星文乐得于此，送走了梁灿，他也准备收工了。

“弟弟，”利雁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胳膊，“你头发上有纸屑，我帮你弄掉。”

丰满柔软的胸脯压了过来，紧跟着便是浓烈的香水味，封星文身子一僵，险些绷不住脸皮。

“不用了……”

“他不是个好东西，别跟他走太近了。”

封星文眼皮一颤。

利雁已经放开了他，手指在空中抖了抖，好似真的扔下了什么。

“脏东西，晦气。”

封星文低语：“谢谢。”

利雁眸中透出一点凌冽的光，转瞬即逝。

“客气了，你们团里不是有我的铁粉吗，做偶像的总归得护住自己的粉丝。”

封星文刹那间在利雁的脸庞上看到了另一个人，她从某种意义来说很像何旭。

封星文向她伸出手。

“合作愉快。”

坐上公司的保姆车，助理如临大敌地问封星文，刚刚是不是跟利雁抱了一下。

“你小心点，她怕不是想跟你捆绑炒绯闻。”

“没有，你不要乱说。”

封星文一句话堵住助理，拿出口袋里的卡片，在眼前转了转。

那是一张五星级酒店的房卡。

封星文问：“你车上有剪刀吗？”

助理：“喏，你前面的柜子拉开……你在剪什么东西？”

封星文：“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