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
见谢谦璟在发呆,杨槿琪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谢谦璟更加疑惑了。
媳妇儿为何这么开心?
他能明显感觉到,媳妇儿跟刚刚不太一样了。
刚刚他能察觉到,媳妇儿似乎要发火了,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却突然开心起来了。
难道是被他气笑了?
可看媳妇儿这样子又不太像。
“那,那两位嬷嬷的事情?”谢谦璟试探地问了一句。
杨槿琪笑着说:“之前妾身就没让她们去书房里面。本以为书房院子里没人洒扫才安排了她们二人过去,干些粗活重活罢了。您既然已经安排了更合适的人,就让她们在客房洒扫就是了。”
“那……丫鬟呢?”
“丫鬟?爷,您可是做大事的人,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您既然已经用惯了寒风,就不用再安排别人了。再说了,像寒风这般对您忠心的人也少。还是少用些不知底细的人比较好。”
媳妇儿竟然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谢谦璟心里非常开心,他觉得,媳妇儿一定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姑娘。
“嗯,你考虑得甚是周全,以后就都这样吧。书房不必安排嬷嬷和丫鬟。”谢谦璟总结。
杨槿琪眼前一亮,说:“那好啊,那您可得记住今日说过的话。”
谢谦璟见媳妇儿笑得光芒四射,喝了一口汤,说:“好。”
然而,即便是觉得杨槿琪再善解人意,谢谦璟晚上还是去了书房。
杨槿琪依旧非常郁闷。
她虽然觉得,以她对谢谦璟的观察,他应该没有睡别的姑娘。
可他这么怪异的举动却解释不通。
就在这时,韩氏来了。
自从搬到皇子府,韩氏几乎每个月都会过来那么一两次。
不过,这么频繁的过来还是第一次。
距离上次满月似乎还没过几日。
没别的原因,韩氏就是想外孙了。
看完外孙之后,见女儿脸上似乎写满了心事,韩氏就问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
杨槿琪本不想让韩氏担心,可有觉得这事儿她实在是想不通,所以就说了出来。
“我出了月子之后,五皇子就搬回了正院,看着也没勉强,挺开心的样子。可不知为何,在正院睡了没几日,又回到了书房。说是公事繁忙。从前忙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个样子,我就想着,他是不是在外院在外院……睡了别的姑娘。”
后面几个字杨槿琪说得极为小声。
说出来之后又觉得非常委屈。
前世谢谦煦睡别的姑娘,她也没这样啊。
虽然闹过,但却没阻止过。
可这次竟然觉得委屈。
没等她想明白,韩氏的脸色就冷了下来,蹙了蹙眉,问:“你可有证据?”
杨槿琪摇头。
“那你问过外院的人吗?”
杨槿琪点头:“问过,我还去书房看过。”
“如何?”
杨槿琪摇头:“什么也没发现。外院是婆子在打扫,书房也只有寒风能进去,没有丫鬟。书房里面也没发现什么姑娘家的东西。”
韩氏道:“五皇子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而且,他当初可是跟你爹保证过,不会有别的女人。”
杨槿琪反驳:“那时候他是将军府的庶子,如今可是五皇子,身份不同了。又怎能用之前的标准来要求他。”
韩氏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
说完,又问:“对了,你去书房是突然去的吗,五皇子知道吗?”
杨槿琪摇头:“他不知道,那日满月酒我见他一直在外院,天色黑了,就过去瞧了瞧。倒是也没人阻拦我。”
“既然五皇子什么事情都没避开你,你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你还担心什么?”韩氏道,“娘跟你说,这种事情啊,女人多半是能发现的。”
杨槿琪抿了抿唇,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倒也不是怀疑他什么。就是,就是有些奇怪。他从外院回到内院睡的那几日,我总觉得他有心事,睡得一点都不踏实,看我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我靠近他他也不像之前那么开心了。然后过了没几日,他就跑到外院去了。您说怪不怪?难道是我不够漂亮了吗,还是我生了孩子老了,身材走样了?”
韩氏毕竟比女儿多活了二十多年,又生过几个孩子,很快明白过来了。
明白过来之后,打了女儿一下,道:“你个傻丫头!快别这么怀疑和试探五皇子了。”
“啊?”杨槿琪呆呆地看向了母亲。怎么变成她傻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你也是如此。”韩氏笑着道。
杨槿琪觉得自己虽然不算聪明的那种人,也绝对不傻吧。
再说了,有了前世的经历,她觉得自己已经跟聪明能靠上一点边了。
可母亲为何明白了,她却还是不明白。
韩氏在女儿懵懂的样子,问:“娘且问你,陆太医之前是不是说因着你身子的缘故,你们最好两个月后再同房?”
杨槿琪脸色微红,有些扭捏的地道:“母亲提这个做什么,女儿没想这么快跟他同房。女儿都明白的。”
“你个傻丫头,你当男人是女人啊!你想想,你跟五皇子多久没同房了?”
“差不多快一年了吧。”杨槿琪仔细想了一下,说完,见母亲又要说她,连忙道,“他对这种事儿不太那什么。”
杨槿琪是觉得,谢谦璟前世都三十了,也没听说有过女人。
所以这才一年,不至于。
“真是傻!”说罢,韩氏在女儿耳边嘀咕了几句。
杨槿琪本不愿相信的,可韩氏越说,她越觉得像。
最后,脸色红红的点了点头。
至于谢谦煦不搬过来的事情,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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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嬷嬷
两个月后
宫里
一个宫女模样的女人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无能, 查了许久也没能查到到底是谁去找过春分。”
春分,便是从馨贵妃宫里出去的那个丫鬟,跌落山底摔死了。
馨贵妃眼神变得凌厉。
跪在地上的女人背后生了一层冷汗,战战兢兢地说:“但奴婢可以肯定,那些人来自京城。”
“既然知道来自京城,还不赶紧给本宫查!”馨贵妃冷冷地说。
“是,主子, 奴婢马上去办。”
“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无比查出来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主使。若是查不出来, 你的命也不用留着了!”
“是,主子。”暗卫再次保证。
馨贵妃挥了挥手, 暗卫快速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 馨贵妃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问:“嬷嬷, 你说会不会是五皇子干的?”
钟嬷嬷道:“老奴也不好说。”
“这几年, 本宫总觉得暗地里有一双手, 在操控着这一切。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 都像是被人设计好的一样。从前参与过那件事情的人, 都像是中了诅咒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馨贵妃道。
钟嬷嬷琢磨了一下, 说:“您说,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
“想多了, 嬷嬷是何意?”馨贵妃问。
“娘娘,老奴思来想去,总觉得不会是人为的, 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也太可怕了。”钟嬷嬷道,“先说起先被皇上降了位份的那几位贵人和嫔,她们年岁尚浅,当年发生那件事情的事情还未入宫,不可能做这事儿。”
馨贵妃点头:“那几位的确与那件事情无关。全都是一群蠢货罢了,就因为赵贵人怀了身孕,一个个就嫉妒得眼睛都要红了,要我说,打死算了。皇上还是太过仁慈了!”
钟嬷嬷没对此事做出来评价,又接着说:“玉妃娘娘虽然与那件事情有关,但她是因为家中的侄子贪污才被牵连进来。她娘家侄子贪污多年,是自己心术不正,并非是有人引诱,亦或者栽赃陷害。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馨贵妃点头:“的确,初一开始发生这事儿时,本宫也没怀疑。若这件事情真的人有人在背后谋划的,那个人得谋划了多少年……”
钟嬷嬷看了一眼馨贵妃的脸色,说:“所以老奴觉得,这事儿就是玉妃娘娘心术不正,胆大妄为,买通了吏部给她娘家侄子谋权。结果,她娘家侄子胆子更大,收刮民脂民膏,贪污**。”
馨贵妃脸色依旧不虞,不知在想什么。
钟嬷嬷接着说道:“舒妃娘娘那事儿,也是有些年头了。当年宫里也不是没有风言风语,只可惜她生了三皇子,皇上当时护着她罢了。没想到来了个李御史,不管不顾闹大了,再加上玉妃娘娘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事儿,老奴更不相信是五皇子做的。”
馨贵妃终于有了反应,问:“为何?”
“有件事情您许是不知道。李御史家的嫡女嫁入了林将军府,跟她那个婆婆一起对付五皇子夫妇。那位嫡女回家几次,找李御史帮忙对付五皇子,李御史也帮了。只是没想到五皇子的身世这么离奇罢了。若非有这一层身份,估摸着五皇子如今真的就是个白丁了。”
“竟然还有这事儿……”馨贵妃喃喃道。
“可不是么。既然李御史出手对付五皇子,这就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伙儿的。”钟嬷嬷道。
馨贵妃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似是又想起来了什么,眉头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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