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1)

汪汪是谁?

子青睁圆了狐狸眼,不敢置信地歪头看凌浩然。

见到凌浩然神情不悦地瞪着自己,它简直要吓到但破裂了,识相地跳下沙发,边溜边想:秋棠,你继续沦陷吧,兄弟我捞不了你了。

这位爷我实在是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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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华的世侄相当重视跟凌岩介绍的这位高人会面,直接把a市专门接待顶级艺术家和商政界大佬的茶室,重金包下来一天。

凌浩延跟在沈秋棠的身后,笑着说:“宛姨这位世侄,一定是把祖师爷当成我爸那种老男人了。”

郑可可一脸诧异地说:“你居然管你爸叫老男人?”她边走边划手机,看着百科上凌岩温文儒雅的照片,发自肺腑地说:“你爸很帅呀!就是那种特别有魅力的中年大叔!”

凌浩延瞥了她一眼,仿佛看到了香凝,“对,我爸深受你们这些无知妇孺的喜爱。”

郑可可中间隔着小廖,伸手就要去敲凌浩延。

小廖在中间拦住,耐心劝道:“别闹了,咱们得正经点,不然一会儿又要被人当神棍了。”

神棍头子走在前面,看见对面的茶室门口,站着一排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彪形大汉,脚步顿住,回头问凌浩延:“你爸不是说对方是个特别谦逊有礼的小伙子吗?我看着架势怎么像黑|社|会老大啊?”

穿黑西装的保镖头子,耳朵上还挂着兑奖耳机,不知道的还以为茶室里面是哪国元首。

他见沈秋棠一行四人越走越近,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着像学生逛街一样的四人组,于是上前拦下她们,“今天茶室被我们老板包下了,你们去别的地方吧。”

小廖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又是这样。

这帮保镖跟凌岩口中谦逊有礼的小伙子实在不像一帮人,沈秋棠疑惑地联系上了凌岩,心想会不会是自己记错地方了?

凌岩马上回复:时间地点没错,我这就问问他。

不一会儿之后,茶室里跑出来一道年轻男人的身影。沈秋棠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人家的保镖比较凶。

接着年轻男人从幽暗的门口露出了那张让凌浩延忘不了的脸——

“袁子铭!”

袁子铭看到他们四个,也是一愣。但毕竟是行商的人,圆滑反应快。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仔细地看了看他们四个人。

凌浩延就不用说了,跟他年纪差不多的那个小姑娘上次也见过。但是眼前年龄稍大的这对男女,他还是头一次见,于是他最后走到郑可可面前,谦逊有礼地说:“您就是沈大师吧?”

郑可可忍了忍笑,指了指前面的沈秋棠。

袁子铭顺着她的指尖转头。

沈秋棠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我。”

袁子铭一脸震惊!

他是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所谓玄天派高人中的高人,但是他得相信宛华和凌岩,这俩大人物是不会骗他的。

所以他耐着性子把人请到茶室内,亲手给大家泡好茶之后,开始套近乎,“上次的事多有冒犯,还请大师别放在心上。”

沈秋棠端起茶杯,看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心想到底是他什么朋友遇到了麻烦,才能让他拉下脸来给自己倒茶认错。

袁子铭的眼神有些复杂,“我这位朋友最近整个人性格都变了,而且身上还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郑可可突然想起某条热搜,“你的朋友该不会是胡梦吧?”

袁子铭点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对她没什么感觉,但她对我情深义重的,所以我想帮帮她。”

小廖先朝袁子铭点了点头,“袁先生,胡小姐不久前找过我们,我们已经帮她结果过问题了。”

袁子铭拧眉,“她……是恢复正常了几天。然后有天又突然联系我,要跟我……咳咳。”

他假装咳了咳,大家都懂了。凌浩延、郑可可和小廖都感到很尴尬,只有沈秋棠一脸凝重。

“……然后那次我又闻到她身上出现了奇怪的味道。我当时就觉得她不对劲儿,把她赶出了酒店,所以才会有说过暴打她的热搜,其实并不是。按理说,她之后都该躲着我才是,可她反而给我道歉,继续主动接近我……”

沈秋棠静静地看着袁子铭。

袁子铭以为她在怀疑自己说的话,一脸郑重地表示:“沈大师,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秋棠“嗯”了声,对凌浩然他们说:“你们先出去。”

凌浩延和小廖面面相窥。以前祖师爷做法为了叫他们,就尽量让他们同时在场。为什么这次反倒让他们出去?他们不明白,但既然祖师爷这么说了,他们就照做。

茶室的svip室的门口紧闭,室内只剩下袁子铭和沈秋棠。

袁子铭也搞不懂这位“大师”意欲为何——

只听沈秋棠冷冷地说:“把衣服脱了。”

袁子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桃子、祁可爱、紫啊君的雷!爱你们,笔芯~

还有大家充满爱意的营养液我都看到啦!么么哒~

第50章

饶是见惯风月的袁子铭, 此时被一个未成年美少女要求脱衣服, 也没法风轻云淡。如果对方不是凌岩教授介绍的“大师”, 恐怕袁子铭会以为自己被调戏了。

他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问:“沈大师, 遇上麻烦的人不是我, 是我朋友。”

沈秋棠抬眼看了他一下,“你朋友中邪之后三翻四次就找你,而不找别人, 你就没想过是你自己的问题?”

大师说的有道理,但袁子铭之前是觉得胡梦爱自己太深, 所以中邪之后就解放天性了。

沈秋棠见他半信半疑的样子,眼睛微眯,显得有些不耐烦, “快脱!”

袁子铭一愣,上下打量了一遍沈秋棠,心想“大师”是一漂亮小姑娘,自己脱衣服给她看,不亏。于是他站起身, 唇角勾着坏笑,开始爽快地脱衣服。

他正面对着沈秋棠, 脱掉最里面的骚气衬衫之后, 露出了精心练出来的肌肉线条。对自己身材相当满意的他,垂着头一边解腰带,一边抬眼看沈秋棠,想看到漂亮小姑娘脸红心跳的样子。

然而, 沈秋棠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只冷冷地说:“裤子不用脱。”

袁子铭还觉得有点可惜,他的人鱼线也是相当性感的。

“转过去。”

刚刚好带着几分玩味的袁子铭,听见她要看自己背后,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他眸色淡淡,似是想了到什么,然后老老实实地转过身,给沈秋棠看自己的背后。

他面朝着窗,背影有些背光。

沈秋棠看着他的背,心想果然——

袁子铭背上纹着一大片的符文,跟当年她给蠢徒弟凌子虚纹在背后的一样。

她见袁子铭双臂暗自用力,似是在努力凹出深刻的背部肌肉线条,“行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袁子铭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自己的肌肉要是充血之后会更好看,可惜了。

等他穿好衣服之后,沈秋棠把徒孙们叫进来,对袁子铭说:“胡梦之前被一只千年狐妖缠上了,我做法将狐妖从她身上驱走之后,本将狐妖交给了可靠之人封印。但月圆之夜,狐妖妖气大涨,重伤了负责封印它的人之后,就逃之夭夭。如今看来,它是又缠上胡梦了。”

小廖问:“祖师爷,可能是我道行太浅,我怎么看不出胡梦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狐妖一再缠上她?”

难道是狐妖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这个问题他不敢在郑可可面前提,但若说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是,没必要一直盯着一个人上啊。

沈秋棠说:“因为胡梦能接近袁先生。”

这话一说完,小廖和凌浩延齐齐看向袁子铭,仔细地打量他,但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袁子铭的脸上又带上了欠揍的自信微笑,“小时候凌教授第一次见我,就说我天赋超然,世间罕见,是个修习玄法的好材料。可我身为独子,还有庞大的家业要继承,哪有那么多功夫修玄法呢。可凌教授又说,我若无玄法防身,容易招惹到妖魔觊觎,所以便给我稳了能遮去天赋的符文……”

他一脸优越地炫耀着自己的天赋,说到最后,似乎神色突然一顿,惊恐地问:“沈大师,所以胡梦一再找我,是为了……?”

沈秋棠点点头,“算你有良心,还想着帮旧情人驱邪。不然就算你有符文加身,但对方是千年大妖,你也迟早会出事。”

袁子铭心有余悸,“沈大师,那现在怎么办?”

沈秋棠说:“拿你当鱼饵把狐妖引出来,再将它封印。”

袁子铭忧伤地捂住脸,当着一帮修道的人面前说:“其实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这玄法天赋于我只是拖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将这种傲人的天赋分给你们。”

这话让小廖和凌浩延听着心里都不爽,小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凌浩延一脸不服地死瞪着自恋狂袁子铭。

沈秋棠“呵”了一声,“袁先生倒也不用那么客气,你是有天赋,但我们玄天派最不缺的就是有天赋的人。我身边的两个徒孙外加警队的韩彬,天赋都不低于你。你的天赋大概也就跟我们认识的一个兽医差不多。”

正在宠物医院给狗狗测体温的温楠,带着口罩把温度计从狗狗的屁股里拔出来,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想起昨晚做的梦,准备等会给沈秋棠打个电话。

袁子铭被权威专家反将一军无从回击,撇撇嘴,决定将这事翻篇,假装无事发生。

沈秋棠让他约胡梦出来,郑可可小声问:“他前几次害胡梦丢脸丢到热搜,现在还能把人家约出来吗?”

正常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即便惹不起袁子铭,也会从此躲远了吧。

沈秋棠笑着问袁子铭:“袁先生有办法的吧。”

袁子铭一脸地“笑话,哪有女人能逃出我的男性魅力”,然后掏出手机,给胡梦打了个电话,还按开了免提——

“喂,子铭?你终于打给我了,我好想你呀。”

手机里传来的女人声音又嗲又骚,袁子铭吐气扬眉地看向大家。

郑可可心想:胡梦果然是中邪了。

他跟胡梦说话时,慵懒中还带着几分傲慢,“晚上来陪我。”

“嗯……”胡梦在电话里显得有些犹豫,袁子铭一旁的人都很担心胡梦会不答应。胡梦委屈巴巴、欲拒还迎地说:“万一你又想上次一样把我赶出来怎么办?”

袁子铭口气很不好,“那你不会多喷点香水?别再让我闻到你身上那股怪味。”

郑可可心想,你这引人上钩呢,能不能态度好点啊?胡梦会不答应怎么办。

哪知,胡梦撒娇一样地说:“好嘛,那我录完节目,大概八点左右到你那儿。”

“嗯,行。”袁子铭冷冷地答应玩之后,挂了电话,和颜悦色地问沈秋棠,“大师,这样就可以了吧。”

众人见他变脸这么快,心想真不愧是做生意的,真的有千张脸孔。

见沈秋棠“嗯”了一声之后,袁子铭又想了想,然后问:“我把胡梦引到我住的别墅,剩下的就交给诸位大师了。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晚上我不想出现在胡梦面前。”

“不行。”沈秋棠立刻打翻了他的算盘。“狐妖夺走了狐仙的仙丹,现在妖力大涨。如果直接硬驱,会伤害到胡梦。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能把它的真身诱出来,我再来封印它。这样胡梦就没事了。”

袁子铭犹豫了很久。

胡梦跟他不过是露水姻缘,他能帮她请大师驱邪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可如今要他以身犯险去救他,他就觉得有点犯不上。毕竟出钱跟出力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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