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这话有点不对劲,透着几分暧昧。

徐星默早感觉到他在撩她,现下又确定了几分,不过,一笑而过:“我又不是止痛药,可没那么神奇的效果。就算是有,也不是你的。”

她委婉拒绝了他。

楼行渊满不在意地笑:“眼下不是,不代表未来不是。感情的事,谁说的准呢?”

“当然是我了。”

徐星默打开病床上的小桌板,将保温盒里的早餐一一摆好了,然后将筷子递给他:“楼先生,不谈感情,我们还能做朋友。”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

“你绑架了我。”

“我记得我已经代行远向你道了歉,而你也大方原谅了。”

“我是原谅了,但不代表遗忘了。”

她把筷子放到餐盒上,直起身,坐到沙发上:“而且,楼行渊,你真不知道行远是不存在的吗?你有严重的人格分裂,我劝你早点看医——”

“砰!”

“啪!”

楼行渊把早餐全挥到了地上,眼眸一片冰冷:“你很怀念我?”

是楼行远?

她心头一跳,忙安抚:“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你还受着伤。”

“受伤又怎样?”

他下了床,眼里尽是不屑:“我又不怕疼。”

徐星默开始喊医生,先进来的是盛西洲。

他听到病房里的动静,察觉不对劲,就进来了,随手把人护到了身后。

楼行远看到他的动作,嗤笑了声,迈出了脚,一步一步靠近。

盛西洲身体紧绷,面色冷戾:“不要逼我动手!”

“在动手之前,能先动脚吗?”

他不屑地笑,指了指他身后的衣橱。

他们移开了脚,看他打开衣橱,选了件黑色衬衫、黑色休闲长裤。

“不出去?”

他把衣服扔到病床上,一边脱身上的蓝色条纹病号服,一边说:“要欣赏我换衣裳吗?”

盛西洲and徐星默:“……”

他转身,牵着徐星默的手要出去,但徐星默摇头,松开他的手,走上前:“楼行远,你还伤着,不能出去!”

楼行远像是没听到,脱了上衣,开始脱裤子。

光滑白皙的后背,宽肩窄腰,肌肉匀称有力,线条流畅,非常具有美感。

盛西洲扫了一眼,捂住徐星默的眼睛,拽着她出去了。

后面传来一道轻蔑的笑声。

徐星默扶额,挣开盛西洲的手,关上房门,锁上了,给蒋纬打电话:“你赶快过来,楼行远出来了。”

医生比蒋纬到的快,一打开门,迎来毫不留情的一拳,顿时鼻血四溅。

这是个反社会人格的男人。

他气势汹汹,满眼戾气,打了主治医生一拳后,看到欲上前阻止的两位男医生,抬腿就踹,正对着小腿,力道很大,甚至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这是疯了!

一时没人敢上前。

唯有盛西洲。

他把徐星默推后,捋了袖子,冷声道:“楼行远,回去!”

楼行远的胸口在流血,但他似乎感觉不到,一双眸子闪着红光:“我要出去!不要拦我!”

盛西洲并不想拦他,巴不得他流血而死,但徐星默在身后,他必须做些什么。

“你流血了。”

“你得接受治疗。”

“贸然出去,你会死!”

他神色镇静,尚不知一句句刺痛着楼行远的神经。

讨厌医院。

讨厌治疗。

讨厌这个世界。

他胸腔咚咚响,提着拳头狼一般冲上去。

盛西洲伸手去拦,因他受伤,不敢太大动作,颇为吃亏。

两人扭打在一起。

楼行远处在癫狂状态,力气大的吓人,几个男医生都没拉开他,想打镇静剂结果还错打到了盛西洲身上。

盛西洲:“……”

他这下要吃大亏了。

本来还能反抗,这下身体绵软无力,只能躺被挨打了。

楼行远打得畅快,一拳一拳砸得他差点毁容。

场面很混乱。

徐星默看得揪心,后来忍不下去,冲进病房,拎着一个椅子照头砸了下去。

这个时候,怕是只有她敢对凯帝集团的总裁+一个流血伤患这么动手了!

“砰!”

她力气也大,砸得楼行远脑袋懵懵的,动作也小了很多。

这是个好时机!

“镇静剂!快!”

她吼着,拽开楼行远,扶起晕乎乎的盛西洲,满眼关切:“醒醒,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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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两清(二更)

盛西洲并不好,打错了针后,困倦感袭来,身体也没了知觉。他靠在她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缓缓闭上了眼。

蒋纬带着保镖姗姗来迟。

他们和医生一起把昏迷的两人抬进了病房。

徐星默找了医生给盛西洲处理伤口。她没离开,就坐在一边,等候他醒来。

蒋纬等楼行渊那边安定了,过来向她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请您理解下,我们先生不是故意的。”

徐星默理解不了,态度很冷淡:“这是他第二次不是故意了。”

蒋纬顿时无话可说了,沉默好一会,才又说:“真的很抱歉。相应损失,我们会赔偿。”

谁在乎他的赔偿?

盛世集团的太子爷能差什么?

她抬起头,声音平静而漠然:“楼行渊昨晚约我谈话。我今天过来,是感谢他那天对我的相救。对于凯帝集团目前遇到的困难,盛西洲也表示了抽手。你回去吧。等他醒来,告诉他,我们两清了。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们了。”

“抱歉。”

“做错事的不是你。”

徐星默垂下眸,看着沉睡男人一脸的伤痕,心中郁郁:“而且抱歉没什么意义。”

蒋纬没再多说什么,躬身道歉后,离开了。

病房安静了。

盛西洲一直在沉睡。

期间他的手机响了几次。

徐星默忍住了,没有去接。

过了大约半小时,又来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是谁打来,一直在响。

她怕有紧急的事,便准备帮忙接了。

那手机放在西装裤袋里。

需要她动手拿出来。

比较特殊的位置。

她慢慢摸索着——

忽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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