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
抢劫犯?
她吓得呼吸都快停了。
心脏砰砰跳。
男人的身体滚烫、呼吸粗重,低喘着:“交出来。”
什么?
徐星默吓懵了,脑袋都不转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是他身上流出来的。
他受伤了。
得反抗。
得自救。
徐星默拼命暗示自己冷静:“你、你唆(说)什么?”
“法国。”
男人提示:“你拿到的。”
那个十字架挂坠?
是他?
徐星默脑筋飞速转着:“你是救我的人?”
“嗯。”
男人低声应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把东西给我。”
似乎有电流经过。
麻麻的。
晕乎乎的。
徐星默被他贴靠的浑身不自在,也怕他起别的心思,忙应了:“好。你咸(先)放该(开)我。”
“不要耍花招!”
他改掐着她的脖子,语气凶戾。
徐星默猛点头,能说话之后,诚恳表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呵,中山狼的故事我见多了。”
他嗤了一声,疑心很重,但还是放开了手,低声警告:“不要开灯!见了我的脸,就得死!我可不是好人。”
“嗯嗯。”
徐星默一阵点头,在他松开束缚后,摸索着往卧室走。
眼前一片黑暗。
看不清。
又紧张。
她根本找不到自己装那条十字架挂坠的包包了。
男人从后面跟过来,外露着滚热而危险的气息,让人心跳失常。
徐星默额头一阵汗,擦了后,回过头,声音微颤:“你别、别跟那么紧,我害、害怕。”
男人:“……”
他身上流血过多,已然支撑不了多久,怕她发现端倪,只能出声威吓:“徐星默,你安分些,敢耍花招,你死定了!”
“我知道。”
徐星默觉得找不到十字架挂坠的前提下,先刷好感是很重要的,便说:“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吧。前两天有个工人划伤了手,临时买来的。”
男人不领情,灼亮而凶戾如狼的眼睛穿透了黑暗,咄咄逼人:“快找!”
找不到啊!
好像在另一个包里。
而那个包在公寓,还没拿过来。
这内情被他知道,怕是要弄死她吧?
徐星默胆战心寒,颤声道:“跑、跑不了。那东西对我没用处。我会给你的。现在,我更担心你的身体。你受伤了。血腥味很浓,流了好多血。你还好吗?”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些许意切情真的关心。
而这关心,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会过了。梓
他叹气,鬼使神差出了声:“去拿急救箱吧。”
徐星默看他接受了自己的好意,稍稍放下心来。她摸索着去寻急救箱,因了室内黑暗看不清,几次险些绊倒。
“咚!”
“砰!”
“咣当!”
男人听得皱眉,摸到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为她照出一点光明。
徐星默感觉到他的善意,刚想回头,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冰冷威胁:“不要回头。好奇心害死猫。”
防备心也太重了吧?
到底什么人?
逃犯?
徐星默思考间,在茶几下,找到了急救箱。她抱着转身,那点光明突然暗了。
不想她看到他吗?
她偏要看!
“咚!”
“砰!”
“咣当!”
又是一阵碰撞声。
只不过她多了几分故意。
男人不知内情,听得不悦:“你夜盲症吗?蠢死了!按着之前的行走路线过来。左转。前行。右脚有东西,抬高……”
徐星默:“……”
这是眼力好?
还是记忆力好?
她按着他的提醒,很快摸索到了卧室。
地面黏糊糊的。
有点滑。
她一个不小心,猛然扑了上去。
“啊——”
她吓得一声惨叫,就听身下硬邦邦的身体发出低低的闷哼:“该死!”
她压到了他的伤口。
男人拧着眉,揽过她的脖颈,翻了个身。
分外暧昧的姿势。
分外暧昧的气氛。
两颗急促跳动的心。
忽地,男人低下头,滚热的呼吸落在唇边:“美人计?”
徐星默侧头,脸上烧起来:“没、没有。”
“徐星默,我是男人,不要考验男人的自制力,懂?”
“你认识我?”
“不要转移话题。”
话落,他吻住了她的唇。
不可描述的两分钟后,他停下来,语气三分留恋,七分冷淡:“味道很好,但是,你现在要出去了。”
徐星默像是被亲傻了:“嗯?你说什么?”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一连串指令:“出去。关门。乖乖站着。等我包扎好。”
徐星默:“……”
她感觉身上的重量陡然轻了,然后,人被大力拽坐起来。
“出去。立刻。”
男人的声音冷硬,带着几分拔那什么就无情的渣男风格。
徐星默心中生气,奈何敢怒不敢言,只能站起来,往外走了。
房门关上的时候,手机照出一片光明。
这是怕她看到他的脸?
自己上手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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