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又不确定的口吻:“你解决了?”
盛西洲点头:“嗯。”
徐星默:“……”
速度可真快。
还不留一点痕迹。
果然是资本的力量啊!
她好奇了:“怎么解决的?”
盛西洲不答反问:“你想怎么解决?”
徐星默:“……”
一语堵死个人。
他都解决了,提她的想法还有意义吗?
没意义。
盛西洲撇开这个没意义的问题,问了个非常有意义的问题:“你怎么会和易柏川在一起?”
这是他关心的。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会再一次失去她。
徐星默不知道他的想法,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讥诮:“托你的福,今天钱衍跟他妹妹订婚,我也去了,就碰到了,易柏川觉得我没破坏他妹妹的订婚典礼,很感激我来着,我就随口让他到我投资的剧里客串个角色。”
这算是事情发展始末了。
跟他打听来的信息相差无几。
盛西洲点了头,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问:“你还投资了什么剧?我请更大牌的明星来给你客串。”
徐星默:“……”
她对投资影剧没什么兴趣,委婉拒绝了:“不用了,暂时不需要。”
盛西洲听到这话,握紧了方向盘:“是不需要我的人,还是不需要我?”
这是又吃醋了?
“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追个星。”
徐星默无奈地挠头:“哎,追星你了解下?像你妈妈,一代歌后,肯定有很多老公粉的。”
盛西洲脸一寒,眼里飞刀子:“被我爸听到,他会死的很惨。”
徐星默:“……”
行,你们一家子狠人。
得罪不起。
她觉得不能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有话还是说清的好,便沉思了片刻,直接说了:“总之,我就追个星。当然,盛西洲,我也不瞒你,我喜欢易柏川。是纯粹喜欢颜值,还是喜欢他这个人,就要看看了。”
“砰!”
盛西洲倏然停下车,眼神冷冽,不敢置信:“你喜欢易柏川?”
徐星默心一抖,握紧了包包,面色慌张:“你、你冷静下,打、打人犯法的啊!”
盛西洲:“……”
他哪里暴露出会打人的倾向了?
他那么喜欢她。
一看她跟易柏川传了绯闻,就立刻让人处理了。
光摆平那些记者,就花了上千万。
想到她被困剧组出不来,还亲自来接她。
一番折腾,就是听她说一句“我喜欢易柏川”?
好生气。
好难过。
她不理解他。
甚至……惧怕他。
盛西洲沉默了,收敛了情绪,重新发动了引擎。
他学不来温柔,有的只是沉默。
而沉默有时候是可怕的。
徐星默觉得他深不可测,酝酿阴谋,战战兢兢,不敢多说。她喜欢温柔的男人,冷冰冰的盛西洲让她避之不及。
好想下车。
车内气氛压压抑极了。
好在,挨了二十分钟,到了公寓。
徐星默一等车子停下,就迫不及待去推车门,但车门被锁住了,打不开,只能扭头求助:“哎,盛西洲,车门……开一下?”
“你很怕我?”
他的脸在黑暗的车厢内,看不清楚表情,只一双眼眸黑得发亮。
徐星默心颤了:“额……有点。”
“怕不是一点吧?”
他问着,忽然倾身过去——
“不要——”
徐星默吓得抱包捂头,肩膀微颤:“盛西洲,你冷静点啊!”
盛西洲:“……”
是真怕他啊!
太伤人了!
他为她解开安全带,自嘲一笑:“徐星默,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强吻你?”
徐星默闻声慢慢抬起头,神色尴尬地笑笑:“也不是,怕你……打我。”
她被父亲打过。
那男人阴晴不定,心情不好时就喜欢打她。
他打她时,阴沉沉、冷冰冰的不说话,眼神像是一只凶兽。
盛西洲……有时候会让她想到父亲。
她不喜欢过于冷肃、看不透的人。
比如盛西洲。
可这些自然不能说出来。
她只能委婉表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你属于比较……难亲近、交心的。”
盛西洲一针见血:“是很难跟我亲近、交心,还是不想跟我亲近、交心?”
很难。
也不想。
徐星默心里回答着,面上恢复了镇静,表情也郑重了:“我不适合你。盛西洲,你可以把我看作花蝴蝶,真的,保持你之前的印象讨厌我吧。”
“我从来没有讨厌你。”
他讨厌的是喜欢她的自己。
二十六年第一次心跳加速、第一次失去理智、第一次羡慕妒忌、第一次牵肠挂肚、第一次隐忍沉默……
他有岩浆般的感情,但不敢轻易泄露。
因为她会怕,会躲,他只能保持沉默。
“下车吧。”
他开了锁,为她推开了车门,声音透着点无力:“本来想请你吃饭,但实在没心情。下次吧。”
这是还不肯放弃吗?
徐星默头疼了,下了车,摆摆手,本想等他先走,但他的车不动如山。她心里那点恐慌散去后,忽然觉得心烦,穷追不舍的霸总也很掉价啊!
她叹气,真想跟他说:“兄弟啊,要不你也追星吧?娱乐圈好多美女的,就那影后,多美啊,你也当个老公粉啊。”
可惜,她没那胆子,只能摆摆手,迈步进了公寓。
公寓里很安静。
虞小渔听到有人回来,从房间里探出个脑袋,一脸惊喜:“星默,你回来了?”
徐星默点头,脱了鞋,将包包扔到沙发上时,也将自己扔到了沙发上。随后,她抱了个沙发抱枕,倚在沙发背上思考人生。
怎么才能让盛西洲放弃她呢?
追求者多了,也很头疼啊?
虞小渔端着两杯咖啡坐过来,看她满面愁容,不解了:“咦,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刚希允跟我说,你跟影帝在恋爱,这可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啊!”
徐星默听到这话,更惆怅了:“可喜可贺什么?八字没一瞥呢。还有,她有没有跟你说,我半路被盛世集团的总裁接走了?”
“额……”
虞小渔把端起的咖啡放回去,神色严肃了:“所以,你这是脚踏几只船?我还记得有个钱衍,这才几天,就分手了?”
徐星默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坐直身体,招招手,神秘兮兮:“姐妹,来,问你个事。”
虞小渔:“……”
她靠过去,跟她几乎抵到了额头,小声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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